“真的吗?”
简书砚现在好骗的很,一提及孩子便慌了神。
他不自觉拧起眉头,到底将心事吐露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到些外边的风言风语,有些不开心。”
“是关于我的那些言论?”
沐鸢不用猜都能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
“又是春芽那个小喇叭告诉你的?”
“妻主别怪他,是我在府上待的无聊想出去走走,他才说的。”
沐鸢闻言叹息了一声,“罢了罢了,知道也瞒不住你。莫要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不过是有心之人的散布而已。那些人已经找到,这些言论传一阵子也就消停了。”
简书砚总觉得她说起这事时,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有关沐鸢的事,他一向很锐敏:“难道是沐国公府的人?”
不然他实在猜不到还有谁会对沐鸢有这么大的敌意?
他话音落地。
沐鸢没有吭声,但此时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简书砚立马心疼的抱住了她,嗓音柔柔的在她耳边响起:“以后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宝宝,我们会成为你的盔甲,为你遮风挡雨。”再不让人伤她分毫。
“我没事。”
沐鸢没有推开他,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这种事从一开始我就料想到了。”
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
过了许久,简书砚才低声问了句:“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盛京?”
沐鸢知道他问的是沐国公府那些人,答道:“明日一早出发,以后大概是回不来盛京城了。”
“五皇子呢?他也要跟着沐绯一起去苦窑吗?”
“他毕竟是女皇的儿子,同沐贵君一起被送到皇庙中替二皇女赎罪。”
见他久
久未出声。沐鸢轻轻松开他,垂眸看向他的眼睛:“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简书砚摇了摇头,“没有了。”
对于沐国公府,前世那些恩恩怨怨他早就放下。只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唏嘘。
没想到,最终,沐国公府还是覆灭了。
前世今生,皆是经由沐鸢的手。
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站在沐绯的身后浑浑噩噩,而是靠在了沐鸢的怀中。
*
世间一切都经不住岁月的腐蚀。
盛京城内热闹了几个月,再次恢复往日的安宁与平静。
街道上叫卖声依旧,樊楼内食客们鼎盛,孩童们唱着欢快的歌谣撒着欢儿的乱跑。
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盛京城依旧是那个盛京城。
“啊——”
一道略显凄惨的叫声在都指挥府响起。
随着这声惊叫,还有一道细微又嘹亮的婴孩哭啼声响起。
接生的郎翁抱着怀中的孩子喜笑颜开,满嘴喜庆话:“恭喜女君,贺喜女君,郎君生了个大胖闺女,瞧瞧这小模样,和女君像了个十足十。”
沐鸢沉着眉却没往那孩子身上看一眼,她直接越过郎翁进了屋子。
“哎呀——女君这里太血腥了,您不能进来。”
几个在屋内收拾东西的小侍连忙劝道。催赶着她赶紧出去。
沐鸢理都没理,她半跪在床边,看着床榻上模样狼狈的小公子,眼底满是深深的心疼:“辛苦你了。”
简短的四个字,却蕴藏了她全部的感情。
简书砚眨着虚弱的眸子,和她漆黑的眼眸对望,随即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像是无声的在说:我,心甘情愿。
简书砚生产的比较顺利,身子养了大半个月便已经恢复如初。
他最近全部心神都在多出来的这个小人儿身上,一天什么也不干,就想碰碰她的小脸儿,握握她的小手儿。
一贯淡定的沐鸢看的都忍不住发酸。
晚上硬是将人抱到了床上,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自己,最近对我这个妻主是越发敷衍了?”
简书砚被她摔到床上也不生气,他主动勾住她的脖子,眨了眨眼睛:“妻主这是醋了?”
“那小胖子的醋我可不吃。”沐鸢冷哼。
“不准这么说女儿。”简书砚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
想到沐鸢一直拖着女儿的名字迟迟不取,他就生气:“你对她是不是也该上点心?总不能一直宝宝,宝宝的喊吧。”
“小胖子这个乳名还不行?”沐鸢诧异。
话音刚落,便被简书砚瞪了一眼,“再提这三个字,我就去和女儿睡。”
沐鸢立马闭嘴。
“咱们说好了。”简书砚一脸严肃的发话,“大名你取,乳名我取,明日天黑前给对方答复,这可是关乎女儿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