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真也笑着说:“好饭不怕晚,精彩还在后面,杨叔,您说是不是?”
杨总见她行事落落大方,笑着连连点头道是,蒲扇般的大手在温恂之的肩上拍了几下,又用手指点了他几下,说:“果真是般配。你小子好福气。”
虞幼真脸皮薄,听着又有点不好意思,温恂之却握紧她抠叩峮四尔尔而吾九意四七、每日更新完结更新文的手,眼睛微微弯起,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份夸奖。
一行人一边说一边往里边走,寒暄过后,话题便直接来到了正事上。刚才虞幼真就听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了,现在听他们聊,发觉这话题更深入了,还涉及到了一些具体的业务方面,她更听不懂了。不过有一点她还是听明白了,他们讨论到二人合作的公司的股权问题。
股权放在任何一家公司都是头等大事,都是机密。尽管他们两个已经结婚了,但他们的经济是完全独立的。温恂之今天带她来,是不对她设防,但虞幼真心里清楚,涉及到钱财方面,还是更小心一些好。
这时,他们已走到会议厅门前,王婉自动自觉地上前两步定住门,请他们先进去。
虞幼真脚步停下来,她拉了拉温恂之的袖子,说:“我就不进去了,你和杨总好好聊,我在外面等你。”
杨总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他看向温恂之,以眼神询问他什么情况。温恂之垂下眼,沉默几秒后,他温声道:“也行,那你就在外面等等我。”
虞幼真乖巧点头。
杨总一看这情况,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商海浮沉这么多年,他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于是便让王婉在外边陪一陪虞幼真,他们两个进会议室单独聊。
等会议室的门关上,看不到虞幼真的身影了,温恂之才收回看向外边的眼神。坐在一旁的杨总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敲了敲桌面,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了正题。
“恂之啊,关于你说你要把股权转让给幼真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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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外,王婉准备将虞幼真带到茶室,去茶室的这一路上有许多富有特色的艺术品摆件。虞幼真对这些艺术摆件颇感兴趣,又不好表露出来,但王婉是一个观察非常敏锐的人,她发现虞幼真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那些艺术品之后,就放慢了脚步,并非常自然地跟她介绍起这些艺术品的来历。
她的手指一一点过那些藏品,说这一些是私人收藏家赠送给杨总的,而那一些是杨总自己淘来的,至于那几件被保护在玻璃展柜里的瓷器,则是他花大价钱从拍卖行拍下来的。
她的声音和婉,讲起这些物件时娓娓道来,虞幼真一不小心就听入迷了,很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听她一件件介绍那些收藏品。
直到王婉停在茶室面前,笑着说了声“到了”,虞幼真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王婉请虞幼真落座,她自己则是动作娴熟地开始洗烫差距,准备泡茶。
没有了艺术品作为话题,两个人之间讲的话便骤然少了。她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并不熟悉,但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两个人之间的连接点就只有温恂之,所以很自然而然的,她们便一边喝茶,一边聊起来与温恂之有关的事情来。
“……我是大学的时候认识他的。”烟雾氤氲间,王婉捧着茶杯,眯着眼睛回忆起往事。
十一年前,她家里经济突然出现危机。为了完成学业,她去一家糖果店帮工以赚取生活费。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他踏入了那间糖果店。他从门外进来的时候,风敲动了铃铛的声音。她站在柜台后面,本来有些犯困,但客人来了,便强打起精神来,等看清他的脸后,困意顿时消散了。
那天阳光很好,他穿着浅色系的衣服,整个人都沐浴在灿烂阳光里,看起来洁白而纤尘不染。
在外留学的眼睛都毒,她立刻认出来他那一身行头价格不菲。可他并没有留意柜台后面的她在打量着他,进店后便直接去挑选糖果,捡了好几样,来找她结账。她低着头,给他报了一个数目,他付完账单,疏离而礼貌地对她道了一声谢就转身离开了。
等他跨出了糖果店之后,她才抬起头,恰巧看到他笑着弯下腰摸了摸门边的一只金毛,那是糖果店老板养的宠物,正对他欢快地摇着尾巴。
那天过后,他又来糖果店买过几次糖果,频率很稳定,差不多是一周一次,但他们之间的交流始终停留在“多少钱?”,“xx元。”,“已付款,谢谢。”这几句话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