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
这时荣宪才看清班宝镜抱着的是个人。
宝镜把人放在贵妃榻上,荣宜就凑过去看,“好漂亮啊。”
荣宪瞄了一眼,又看向那白衣少年,此人颇为惊艳,眉目温婉,如风拂柳,不知道和荣宓到底什么关系,就没厉声呵斥你是何人,而是问了句,“你们是兄弟?”
这两人长得有点像。
白衣人说,“是。”随后行了一个很奇怪的礼,“叨扰了。”
荣宜好奇的看着被班宝镜抱进来的那个男人。
男子脸色苍白,双眸紧闭,五官精致,容貌似玉,虽然瘦削脆弱,却不失英气,竟比谢希好看上几分。
之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后目光落在那男子略微隆起的腹上。
荣宜就又看了看男子的脸,脸色很白,并不黄。
她在南地见过得血吸虫和生肝病的男人,都肚子隆起,若怀胎数月,但那些人都面如金纸,就问班宝镜,“他这是生了肝病?”
她知道班宝镜虽然与荣宓交好,但效忠荣宪,是燕云十二骑中的季月将军,凌烟阁二十四将之一。天下初定后封车骑将军。
荣宪想让班宝镜去云贵做总督,被班宝镜辞谢,那时班宝镜说心系岐黄之术,不愿从政,若要封赏,请让她总领太医院,编书撰方。
荣宪就在院判上给班宝镜设了一个太医院院长。
是以她知道班宝镜懂医。
荣宜又看看那个男子,微微摇头。太可惜了,长得这么好。
是不是长得好的男人普遍身体都不好。也算天妒,荣宜就叹了口气。
班宝镜顿时哭笑不得,吞吞吐吐,仿佛吃了只苍蝇一样,“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之后她的表情就猥琐兮兮的,“他怀孕了。”
片刻,荣宓颤颤巍巍的提起袋子,“吃凤梨吗?我还买了芒果。”
荣宜以为她姐真的疯了,但将袋子接了过去,往里面一看,惊的宝石般的眼睛瞪圆了。
还真是菠萝和芒果。
但马上,就听荣宪问了一句令人呕血三升的话,“你们能单手碎牌匾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重生还是有用的
比如能明确知道谁是哪派的
33、玉门
白衣人迟疑些许,才回答,“陛下曾说,骑射非男子之事,故荒废了。”
“这是云晚词。”荣宓指着这个白衣人说。“他……”她瞪着云晚词他不出来个所以然。
话音未落,班宝镜跳出来,指着床上的那个说,“这个对应咱们这边的王妃娘娘。”又指着那白衣人说,“这个是贵妃娘娘。”
荣宪就重复了遍,“王妃?贵妃?”
“那边女子为尊。”班宝镜道。
“哪边?”
“这位是云清音,”荣宓指着荣宜说,“这是我二妹,字无忧。”又指着荣宪说,“我四妹,小字无瑕,她是……”
荣宪:“叫我荣宪就好。”警告性的瞥了荣宓一眼。
荣宓会意,就从善如流的截住了话,“……荣家家主。”她伸手去要那袋子水果。
“荣家主。”云晚词还是行了一个很奇怪的礼。
荣宜给她前先摸了一个芒果,趁机塞给谷雨,谷雨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抱在怀里,荣宪看见了这小动作,但一挑眉没吱声。
荣宓还在盯着班宝镜看,她们两人“眉目传情”小一会儿,荣宓又顺手把那袋子水果给了清明——看都没看,“你们先在这里歇下,我……”她觉得话烫嘴,就不说了,扬声,“惊蛰?”之后跟云晚词说,“别的事我们改日再说。”
随后吩咐惊蛰,“带他们两个去休息,让班娘子陪着去,若是前院那边问起来,就知会一声,说我看上了两个人,要收房。”
荣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张朝锦不是说绝不相负有求必应吗?”荣宓高深莫测一笑,往贵妃榻上一坐,但仍旧止不住死里逃生那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抖,强笑,“那我就等着前面衙门门客过来面斥我不要脸,我倒要看看什么叫有求必应,这叫话不能乱说,说出来的话咽不回去,自打脸很难受的。”
“但你这是一拳捶脸!”荣宜就目瞪口呆。
事先说好,双方同意,这事无伤大雅,但直接打一闷棍,这谁能忍?
“院子里的事说破天就是床榻间那点事,又不是朝堂之上我动你一州一府伤筋动骨,改天和离书一写,夫妻都不算,谁他妈的在乎。”荣宓还怪她一惊一乍。
几个丫鬟帮忙把床上躺的那个抬走,班宝镜先跟过去,那三人走后,荣宓嚷嚷着要去沐浴,还不让荣宪走。荣宪只能留下来等她。
等到最后荣宜靠着她的肩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