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
这时一只灰色的猫跳到了湖阳怀里。
湖阳呀了声,把猫抱了起来,“你喜欢猫?”
“不喜欢。”
“这猫哪里来的?”
“捡的。”
“我明天送你一对儿纯种的简州猫。”湖阳抚摸着猫脑袋。“你要金色的,还是银色的?”
“我喜欢狸花。”萧珂道。
“你找我什么事?”湖阳问。
萧珂懵,“没事找你。”
这时立秋冲了进来,“班娘子找你。”
“到底谁找我?”萧珂彻底一个懵。
他和湖阳对视一眼,两人罕见的想到一块去了——荣宜出事了。湖阳转身就冲了出去,他没走出房门觉得眼前一黑,摔跪在地。
立秋吓了一跳,“您没事吧。”她要过来扶。
“死不了。”萧珂自己都吐槽他这段时间好像一直都在说这三个字。“班娘子找我做什么?”他头晕,寻思没什么要命的事他就不去了。
“她说……”
立秋很快就说完了,萧珂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又跪了会儿,感觉好一些了,支着地想站起来,突然湖阳杀了个回马枪,直接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二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湖阳轻声说,“哪怕我杠上整个河西,你也下去陪她。”
萧珂把湖阳推开,“我换件衣服。”
他穿这衣服躺一晚上和一上午了。
湖阳白了他一眼。心道两个叉烧饼,一个傻,一个事精。
等了半个时辰,萧珂还没出来,湖阳敲门,“你姑娘出嫁吗?”
不得不又等了他半刻钟。
两人这才去了公主府,却见院内喊杀声成片。湖阳手一松,气冲冲的就往里面闯,萧珂想拦没拦住,只能跟进去。
他看了一眼,发现场面控制住了,在收尾,就想回去,这时谷雨扯住他,“班娘子说叫您来一趟。”
萧珂跟着谷雨去了南苑,一进院听见孩子哭,两人都条件反射式的想捂耳朵。
“长话短说,”班宝镜把他拉到内室。
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谁?”萧珂看床上躺着个人,还有个孩子在旁边床上哭。
“紫花洋地黄最多能给多少?”班宝镜扶他坐下,问。
“紫花洋地黄就是地、高、辛,纯度还没有地、高、辛高。”萧珂掏出一个透明的药瓶,里面还有半瓶子浅黄色结晶,他看床上那人。
“你怎么还有一瓶?”班宝镜那天从萧珂房间里搜出来了三瓶。
“这是黄花夹竹桃。药效比紫花洋地黄快。他多重?”
“应该比你重,差不多就行,你就说你最多一次吃了多少但没死。”
“你别应该。”萧珂胸闷,指着窗,班宝镜去把窗户开了条缝,“也别差不多,这个毒性挺大的。”正要叫人,却被班宝镜拦住。
班宝镜:“你难受吗?怎么了?”
萧珂:“找人把孩子抱出去。”
班宝镜一指床,“这人知道你姐的下落,另外,孩子是他生的,你可以试试叫人进来的后果。”
萧珂生平第一次觉得毛骨悚然,“那是个男人。”
“能怀孕的男人。”她看萧珂哆嗦了一下,“你特么的不怕鬼,居然觉得这事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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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宜生擒了舞阳,才把舞阳关进书房,李月丹就闯了进来,“这什么情况?”他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料到这出。
“蛋疼,你连你娘都管不了。”荣宜摇头。
“我家的事情有点复杂。”李月丹绝望,“赵国公府的部曲没有移交给我,我母亲自己管。”
舞阳的原话是:什么都给你,我日后岂不是要看你脸色行事?这些兵马是你大哥的,日后也给我长孙,谁的就是谁的,必须分清。
这时谷雨进来,“湖阳公主也回来了。朝这边来了。”
荣宜突然计上心来,她把衣橱一拉,直接钻了进去。
李月丹看看一脸呆滞的谷雨和被捆在椅子上的舞阳,突然想起来个事,端起书桌上的那一盘金杏蜜饯,也拉开衣橱。
他一开柜门时荣宜还以为被湖阳发现了,差点叫出来。
不料李月丹也躲了进来,他看荣宜坐在最上层,估计了一下木板强度。他低头钻到底下的分格里。
谷雨:我他妈。
“你躲进来干什么?”荣宜小声问。
“你多重?”李月丹问,“你可别把木板坐碎了。”
“我没那么胖!”荣宜吼了他一嗓子。猛的想起李月丹晕血,忙说,“不许吐!”
谷雨只好站在舞阳身边。
湖阳气冲冲的进来了,看舞阳被五花大绑,一愣,“楚青萝,你一而再再而三,有完没完?”又问谷雨,“二孬呢?”
谷雨撒谎,“娘子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