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因为联想到若是他出事,才会这样吗?
只是假设,都会这般痛苦吗。
空熠又开心,又心疼,疼得呼吸都有些艰涩。
终哑声应道:“好,我知道的,易地而处,若是公主不在,我亦无法独活。以后,我们死生与共,绝不抛下彼此。”
南宫姣抬眸,眼瞳幽深而危险,“若有违背,便算不遵婚誓,我不会再认你。”
空熠手紧握她的腰肢,极慎重地应:“好。”
他不会给她这种机会。
他是个自私的人,不会做奉献自身为他人做嫁衣的事。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无上珍宝,他不允许任何失去的可能性存在。
南宫姣一直凝视着他,此刻轻轻笑了。
抬手,从他的额角,顺着雪白刺青的轮廓一点点往下。
滑过唇角,他的舌尖追逐出来,差一点追上。
滑过下颌,蹭过他滚动的喉结,一直到底下婚服的衣襟。
手擦过锁骨,掌心向下,狠狠一捏。
眼眸对视,久久勾缠。
同时,刺啦一声,捏住他衣襟的手向下用力。
露出的白皙肌肤被坚致的锁骨顶起,隆起的弧度优越且性感。
南宫姣毫不留情,低头对着那一处重重咬下去,咬得破了皮,舌尖尝到血腥味。
空熠闷哼一声,呼吸顿时加重。
南宫姣没松口,还在用力,鲜红的血溢出染上唇瓣,糜艳且旖旎。
血珠流下来,滚热地淌在肌肤上。
南宫姣口下,空熠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剧烈。
他的手从底下往上,精准摸到她的腰封,指尖灵巧翻转间轻松解开。
南宫姣感觉到了,但不想管,也懒得管。
腰间松了,腰封松松垮垮搭在原处,空熠的手伸进她外衫的一刹,腰封滑下,掉落堆在床上。
南宫姣松了口,眼前惑人的锁骨上出现一个深深的牙印,血珠不断往外冒。
垂下的长睫稍动了下,她又凑近,探出舌尖,舔上去,向上,舌苔极慢极慢地包过每一处小小的牙印,摩挲舔舐。
衣衫内空熠的大掌骤然收紧,极重地握上她的腰肢,身体她接触的那一块皮肉在不自主地细细战栗。
异样的酥麻贯穿下去,心跳咚咚敲击着胸膛。
动作猛然加快,将她的外衫剥下,一手在腰背,一手在大腿,腰腿蓄力,两下挪到床榻外。
南宫姣的后脑顶开绫罗床帐,空熠抱着她赤脚下地。
触地一刹,南宫姣轻呼一声,被迫向上,额角蹭着他的侧颊高过头顶,手圈住脖颈。
触到他的颈后肌肤已经有了些微潮热。
看到他身后大红床榻上喜服堆叠,纱幔轻曳,越来越远。
隐秘丛林掩映的谷中谷里,藏着一方清潭。
潭水沁凉,比谷中夜晚的空气还要凉。
可是南宫姣面前的人身体灼热,他将她抵在潭边,水珠一颗颗从打湿的墨发滑落,在锁骨处积了浅浅两洼,一边被未愈合的伤处染成了浅红。
星月皆明,清柔的银纱淌下来,南宫姣甚至能看清伤处的血色在小水洼里丝丝缕缕扩散的美景。
她指尖抵上他锁骨下方,再潦草划过去。
勾唇:“阿熠不是说,你的血不能浪费吗?”
哗啦一声,空熠从水中抬起握住她的手腕,冷白的皮肤下青筋鼓起,盘踞着,缠绕着。
青色与冷白,在她注视下,又渐渐染上些许粉意。
骨节颇为无措地动了两下,“公主……”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嗯?”
她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
不止手,还有胳膊,乃至下颌,脖颈,胸腹,他紧张时肌肉的弧度凸显,格外醒目诱人。
尤其……
她的目光又移了回去,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一块一块数着。
一块,两块,三块……
兀然,他趋身压过来,握她的那只手向下。
下颌抵在她的玲珑肩骨上,低沉的嗓音惹得胸腹震动,嗡动间唇瓣蹭着她的耳郭。
“公主好奇,想如何就如何,今日伊始,我的一切,包括我这通身鲜血,都属于公主。”
她抬眸,他退开些,两人之间,近在咫尺。
他瞳色稍浅一些,极近的时候,还能看清其由中心向边缘四散的纹路。
这纹路被浓烈的情绪烘染,仿佛有自己的生命,浮起旋转,吸噬魂灵。
手被握着贴上他的腹部,滑过一块又一块,手下的肌肉紧绷,在她的触摸下微微战栗着,本能想往后缩。
这一回,不止他。
看到他的雪白刺青染上樱粉,缓缓盛开,她的眸中亦漫上迷离的光。
“阿熠,此处可有他人知晓?”她问。
“自是知道,”他又近了一些,“只是除却师父,无人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