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寻到了酷似他的舒北。
仅仅只是站在那,就已恍惚认为是他回来了。
舒北成了国师,辅佐陛下,为君解忧。
对于陛下无端示好,舒北恍然若失,说不出心中怅然是何感想。
是后来见着陛下一次买醉,抓了个与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小太监,见之亲昵,舒北心中像是凿了个窟窿,这会他算是如愿尝到了痛。
也是破天荒,他鼓足勇气撇开所有的高冷,走近陛下,让他选自己,不要那小太监,毕竟自己才更像陛下心尖的白月光。
人儿眉目清秀,俊美如画,说得一番话却是风轻云淡,像是任何事都没法把这一只雄鹰给困住那般。
与之,实在太像。
终是敬了最后一杯茶,舒北准备回国师府,走前对那九五至尊的人轻声劝阻:“陛下,故人已去,该释怀了。”
话音刚落,陛下勃然大怒,打翻舒北敬的茶,杯子落地,摔了个稀烂,茶水飞溅到处都是,弄湿了陛下的裤脚可他浑然不觉。
只面色气成苍白色,手指都在发着抖:“他没死。”
对上那将所有爱恨嗔痴交汇的眸子,太过深邃绝望,舒北瞳孔瑟缩了下,心口蓦然钻心痛炸开,他忍下喉间的甘甜。
笑出了声:“是陛下在自欺欺人,又何必一直骗下去。”
这番失态,在当初得知心上人身死,就有过,是赫然起身,撕碎臣子递上来的所有白纸,茫茫一片,如外边的雪,悄无声息飘落在地。
回到国师府的舒北以生病为由没再上过朝,想着这样逃一段时日,等到明年开春再去看看那可怜的君王,却怎知,一日在院中与下人赏花,撞见醉酒的陛下。
腊梅树上堆积白雪,舒北见着是陛下本能想转身就走,却被喊住,不得已装作姗姗来迟和病样走过去,旁边腊梅散发淡淡幽香。
一抬头,树影斑驳,昏黄的光亮在叶片之间落下。
“你为何总是躲我,难道还在气因为你长的像他?”陛下近乎是在用恳求的口气对自己说着话。
旁侧青石子路有下人嬉笑走来,一见是陛下,忙过来隆重行礼。
舒北却是哭了,把这些天憋得委屈成了泪珠子,齐刷刷滚落而下,他抽噎着,乱糟糟的话,又加了哭腔让人根本听不清。
“陛下,我不是他。”他的声音坚硬得惹人心疼。
好像是这一句话ci激到喝醉了的人,陛xia身子僵硬,在舒北哭红的目光下,把他推了开来。
那还挂在眼尾睫毛上的泪凝固住了。
“陛下恕罪,臣不是他。”
“是啊,你到底不是他,像,也只是像罢了……”
隆冬大寒,雪落得凶猛,拿着的伞早就在拥抱之际掉在了地上,舒北含着泪的眼朦胧看向陛下,却是只看清了一双眉眼下,眸若落玉,承载太多星辰。
[只是神色,不,是举止投足,都像极了他,可他又不同与你的这般冷漠淡然,像是犯了事的谪仙,干净的不属于世俗。]
[你总这般无悲无喜看着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我,九五至尊万人之上又如何,也不过是个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第11章 兔兔吃了一嘴的烟
这个梦
舒北不止一次做到,会以不同身份靠近那可怜的陛下,泣不成声溃不成军,是狼狈尽然,是以泪洗脸。会醉酒后,分不清是谁般逮着人边亲边呢喃。
头上帽上的珠子,因了过大的情绪波动摇晃着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时晕乎
竟分不清是梦里的陛下在同他亲近,还是现实中的顾钰在疼爱他。两张脸逐渐融为一个人,同样是痴情中夹着痛楚,同样是爱而不得,只能找替身缓解难yan之欲。
“你要是他该有多好。”
[你若真是失忆忘了我,该有多好……]
两种痛苦低喃声传入耳中,他算是体力不支,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
后半夜,舒北幽幽转醒。
再下床时,他竟软的站不住脚,腰跟断开八百万段一样酸疼难忍。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顾钰,却是一脸禁欲地坐在床旁边的桌前,在打电话。
好像在谈正事,见着舒北醒了,还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继续沉着脸对电话那边的人谈话。
舒北扶着腰慢吞吞下床,顾钰扫了他一眼,目送他去了厕所把门一关,听到里头传来水花声,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多加了几分力气。
“煜总,这合同我不会签,你也别把注意放在我这小兔子身上,你应该知道我向来软硬不吃,威胁不了解我的。”
电话那头嗤笑出了音:“三千万。”
“千金难买。”顾钰摇头沉吟。
“看来顾总是不打算卖你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