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坐在床上的舒北,顾钰神情淡淡地道:“醒了?不准备跟我说一下今天的事情吗?”
被他这么一问,舒北更加茫然地反问道:“今天?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轻哼一声,顾钰像是热恋中赌气的一方,有些不饶人地道:“要我跟你仔仔细细地说一遍吗?”
“……那你说说看啊。”舒北很少见到这样的顾钰,也起了玩心,逗他道。
“我过去的时候,看见你,亲了陆南川。”走到离舒北更近的地方,顾钰压迫性地盯着舒北漂亮的眼睛。
“真的假的?!”舒北显然没想到自己醉酒状态下会干出这么炸裂的事情,忙抹了几把嘴唇,向顾钰确认道,“我……真亲到陆南川了?”
看着舒北惊愕的神情,顾钰舒服了一点,点了点头:“我亲眼所见,你不许抵赖了。”
然后,顾钰目睹了舒北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尖叫,然后好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玩命似的蹬上拖鞋就往卫生间跑。
顾钰:“……”
早知道舒北反应这么大,就不逗他了。其实错位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只是对舒北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没办法实话实说地列举出所有的可能性。
在卫生间洗了十分钟嘴的舒北,带着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走回了卧室。
谁懂啊,醉了之后把见了就烦的死对头给亲了,还被有洁癖的金主爸爸给撞见了……
他该怎么办啊!
而卧室里的顾钰却没有犯洁癖的意思,盯着舒北沾了水珠的唇瓣看了几秒。
喉结微微一动,将人压在身下,深深吻了下去。
第10章 是兔兔的前世?
舒北被把这个吻压实了。
他没有动,似乎是被顾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缓缓瞪大的一双桃花眼眨巴了下,而后像是认命那般,软了身子,听凭顾钰作威作福。
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呢。
亲完了,不顾舒北醉意才消,顾钰摁着舒北,将人tuo光后,愣是来了一通酱酱酿酿。
舒北长得太像他心中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这默许般的反应更助长了这人心头压抑的情愫,一面情不自禁地将舒北抱得更紧,拇指爱抚般在他的颈侧、耳后摩挲,一面用嘴唇覆压再对方唇上的。
缓缓厮磨。
“阿瑾……”
多少日夜苦撑着,顾钰在舒北身上宣泄着,可如今他醉酒后软绵绵不抗拒自己的模样,正是与那人又多了几分相似。
仅仅是这样唇与唇的触碰,就已让他心中升起无限的满足感。
红润的薄唇是极致的温暖柔软。
那无数细细酥酥的痒意炸开,让顾钰沉迷,让他上瘾。他像个在沙漠里迷失暴晒了数日的旅人,终于在即将渴死之际被施舍了一碗清泉,甘洌清甜的水流注入烧灼的咽喉,抚平了他的焦渴,却又想要更多。
他闭着眼。
没再去看被他撩bo得面颊出现酡红色的舒北,却依旧能够闻到轻淡的体香,是随了栀子花的香。气息滚烫,那样近,那样清晰,裹挟着空气里浓郁的花香。
令他灵魂都有一瞬的眩 晕。
“阿瑾,你可真是动人。”
顾钰轻颤着眸子,不为所动,显然对于行事叫错人,已经见怪不怪,虽然合同上也明确说清,包养自己,不过是做那“阿瑾”的替身。
但真在动情时,从这人嘴里听到他叫着其他人的名字。
多少是心里堵的慌。
昏昏沉沉中,舒北似若一叶扁舟,他不知何时失去的意识,却梦回到了很陌生但熟悉的场景,好像是拍戏的内容,却更像是前世所发生的事。
—
东凛28年
隆冬之季
屋外大雪纷飞,白雪压得四处苍白,那枝头也像是再也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便是听到“咔擦”一声脆响,枯枝断了,雪落下。
不偏不倚,砸在舒北的身上。
梦里的雪没有温度,他茫然地偏头看向肩上还未来得及拍去的白雪,指尖摩挲着,竟感觉不到一点不适。
宫中的丫鬟见他望住枝上的腊梅,忍不住开口:“去年的雪可没这么大,姑且老天爷也知陛下失去了爱人,而落下的鹅毛大雪。”
“他也是国师?”舒北不知为何,会说出这一番酸溜溜的话,就好像自己跟陛下是多年来的爱人,可那是他素未相识之人。
“是啊,样貌也同你有九分相似。”丫鬟愣住,继而莞尔一笑。
原先那国师是陛下的心上人,他拥有通天的本领可以唤风换雨,也被世人说成是天上的仙人垂怜人间的苦,下来造福百姓。
偏偏就是这么个心善的人,却因一场大病离开了陛下,为此,陛下像是疯了般认定国师没死,臣子们见状也不好再反驳,只想着要不找个跟国师一样的人,来缓解陛下的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