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男人才抬头,轻轻松开了那捏着鎏月下颌的指尖,只是那揽着她腰的手还圈着,令人无法后退。
鎏月埋头缓了片刻,抵在身前的双手轻轻推了推身前的人:“大人可以松开我了吗?”
她并未等到萧屿澈的回答,只觉得腰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身子一轻,一阵天旋地转,再定睛时,她已被男人放在了书案上,扫落了些许纸张和笔。
那臂膀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圈在了他的和书案间。
不知怎的,鎏月只觉得周遭的温度升高,脸颊不知何时已红得滴血:“为,为何要这样,我们不是还未成亲吗?”
少女的嗓音急促中又满是怯意,声音不大,只让萧屿澈听了个大概。
他眯了眯眼,慢悠悠道:“在中原,即将成亲的男女都是这样的。”
“真,真的吗?”鎏月颇为奇怪地抬头看他,那双眸子里满是不信任。
男人微微颔首,目光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上厮磨着,手指撩起那随意搭在秀肩上的青丝,嗓音低哑:“嗯,这是在培养感情。”
中原,民风竟如此开放?
鎏月大为震惊,原来已定下婚约的男女,在成婚前可以这般……增进感情。
她眼角不知怎的划下了一滴泪,眸中满是茫然。
紧接着男人微微俯身,滚烫的唇将那滴泪拭去:“哭什么,你若不喜,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鎏月愣了愣,问道。
“别的增进感情的法子。”
第36章 媚蛊天成13
鎏月眨眨眼, 茫然地看着他:“那,是什么?”
男人的视线在那红肿的唇上停顿了片刻, 随即往下。
她身上还带着些许沐浴后的清香,与她原本的暗香交缠着,令人心旷神怡,却又不由让人更为燥热。
随意披着的外衫半遮半掩,里头便是那绣着杜鹃花纹的藕粉色小衣。
男人喉结动了动,靠在她耳边厮磨着,轻咬了一下。
随着一阵痛呼,鎏月觉得肩头一凉, 那薄薄的外衫已无力地搭在了书案上, 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晃眼,上边那本就清晰的红痕在此光的照映下更为诱人。
紧接着,那圆润小巧的肩头被那大掌握住, 动弹不得。
鎏月眼睫微颤,轻咬着下唇, 又羞又愤。
此人为何总是这样,她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
“大人。”她嗓音颤抖着, 语气间略带着乞求,“痒。”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尖, 令她不住地缩了缩脖子。
皓白间的红痕格外诱人, 令萧屿澈忍不住埋头加深了那抹颜色。
“疼。”鎏月身子轻轻颤抖着,想躲却又无法动弹。
片刻, 萧屿澈起身盯着她, 语气淡淡道:“你主动些。”
“做什么?”鎏月轻轻哽咽着,那双眼红得不行。
“你不是看了那春宫图?”萧屿澈挑挑眉, 那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从她的脖颈划到肩头,又一路往下,“本王还没问过,那春宫图是从何而来?”
对着那灼热的目光,鎏月沉默片刻:“那是姐姐给我的。”
“她给你这个作甚?”萧屿澈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鎏月低下头,身子战栗着没有吭声,许久才道:“大人,我不舒服。”
“嗯?”萧屿澈手上的动作一顿,“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就是不舒服,难受。”鎏月声音闷闷的,瞧着无精打采的。
萧屿澈看了她一会儿,似是看懂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别急,到时会给你的。”
说着,他扶着她的腰一用力,几步将她丢到了榻上:“早些歇息。”
鎏月愣了愣,待再回过神来时,男人已大步离开。
她气呼呼地捶捶榻,起身跑到铜镜前瞧了瞧,这红痕,根本遮不住!
明日要如何见人?
鎏月思索着,躺回榻上生着闷气,气着气着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当初在圣殿之时,为了放鎏云和尔江离开而给地牢的守卫下蛊。
这个梦持续了很久,直到醒来她才意识到,如今已物是人非。
只是,她已经许久未梦见过鎏云了,怎会忽然梦见?
鎏月眨眨眼,转头瞧了瞧,从窗纸透进来的光灰蒙蒙的,瞧着不久便能天亮。
横竖已睡意全无,她索性便起身穿好了衣物,瞧着铜镜中自己脖颈间的红痕,苦恼地抿抿唇。
这该如何是好?
一夜过去,那红痕不但没淡去,反而还深了许多。
她蹙着眉,自个儿将青丝拢到身前,这便也能勉强将那痕迹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