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
她顿了顿,从袖中拿出了一本图册,放到了鎏月手中:“你自己瞧瞧。”
见鎏云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鎏月颇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头翻开了那本图册,映入眼帘的便是衣衫不整的男女以各种在她看来极为怪异的姿势贴在一起。
这……便是传闻中的春宫图?
此物她从未见过,却也大致知晓他们在做什么。
男女在榻上,便是要亲热的。
“姐姐,这是何意?”鎏月手忙脚乱地合上了图册,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红,睁大眼诧异地看向鎏云。
鎏云哂笑一声:“我们分析的是离开圣殿后所做的从前并未做过的事儿,目前看来便只有这个。”
“但我们情况特殊,我们二人体内都有蚀心蛊,且……一直在一起,此事并未间断,最长只断过半月,或许这也是一个关键?”
闻言,鎏月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若解蛊是要一对同样身中蚀心蛊的男女,每半月进行一次……男女之事,这未免也太过简单了。
如若圣子圣女都知此法,那蚀心蛊便无法成为牵制他们的缘由。
思绪到此,鎏月垂下眼睫,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若是在苗疆还好,可她如今身在帝京,如何能找到同样身中蚀心蛊的男子?
此法,或许本就无解。
为免旁人生疑,鎏云并未待太久便离开了。
桂嬷嬷走进屋,试探着开口:“姑娘莫怪我这老婆子多言,姑娘长这么大,家里的长辈从未教过这些?”
鎏月愣了一下,无奈笑笑:“从我记事起便身处圣殿,听姐姐说,是爹娘为了兄长,才将我们送给了祭司,我并未见过他们。”
“祭司?祭司也未教过?”桂嬷嬷奇怪道。
鎏月轻轻摇头:“我们不被允许有感情,祭司怎会教?不止如此,她为了不让我们来月事,还会给我们服用特制的汤药。”
“怎么有这种人!这种汤药最为伤身了!”桂嬷嬷眉心紧蹙,叹了一口气,眼中除了愤怒,还多了一抹心疼。
“那你姐姐呢?她如何了?”
听见此问,鎏月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桂嬷嬷也知晓她不愿多说,便也没再问,只是语重心长地跟她讲了好一阵男女方面的事儿,瞧她听得红了脸,这才笑笑放她入睡。
此时已至深夜,桂嬷嬷熄了灯走出屋子,便瞧见一道身影屹立在凉亭处。
她无奈一笑,拔脚走到了男人身边:“既关心,为何不进去?”
萧屿澈沉默了片刻,苦笑着摇头:“她怕我。”
话音落下,他又开口:“她现在如何了?”
“放心,姑娘家初红,被吓到了。”桂嬷嬷垂眸望向湖面,“她肩头上的红印,是不是你干的?”
“红印?”萧屿澈愣了一下,随即便想起那日在她肩上咬下的一口,低下头便也算是默认了。
桂嬷嬷故作气愤道:“姑娘家皮肤嫩着呢,要轻,还有,你若真想要人家,可需得明媒正娶,三书六礼缺一不可,这姑娘也是个苦命孩子,你得好好待人家,别一整天扳着个脸吓着她。”
萧屿澈挑挑眉,无奈道:“嬷嬷,您不就同她待了一小会儿,现在怎的处处为她想?”
“若我老太婆有个闺女,说不定同她一般大呢。”
萧屿澈会意一笑:“放心吧,我有主意。”
只是,还需静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第15章 晋江首发
翌日,鎏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小腹还有些酥酥麻麻的痛感,但相较昨日已经好多了。
她耷拉着眼皮,浑身无力地坐在桌前,恹恹地用完了早膳,便见桂嬷嬷端来了一碗红褐色的热汤。
“这是何物?”
桂嬷嬷咧嘴笑笑:“这是姜汤,殿下一早便吩咐人为姑娘准备的。”
闻言,鎏月沉默了一会儿:“那他人呢?”
“殿下一早便上朝去了。”
鎏月点点头,端起桌上的姜汤小口小口的抿着,很快便觉着周身暖洋洋的。
现在仔细回想一番,她昨夜未免也太失态了,又哭又闹的,还被萧屿澈一路抱了回来。
对……她是被萧屿澈抱回来的!
思及此处,她脸上不由一红。
估计许多人都瞧见了吧?真丢人!
还未到晌午,厨房便生起了火,下人都忙碌地准备着主子们的午膳。
福生慢悠悠地到厨房东瞧瞧西看看,瞧着无所事事的。
见状,在厨房做事的伙计连忙上前问:“福生哥,您这会儿过来是老爷有何吩咐吗?”
“嗯。”福生挑挑眉应了一声,瞧着是并不想搭理他。
伙计笑容僵在了脸上,悻悻地用身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无措地跟在福生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