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对平王关心太过了,就像之前他被毒蛇咬了,你还关心他的余毒是否清干净了,提出要去平王府看他,本王就觉得……”他顿了一下,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觉得什么?”鎏月眨了眨眼,上前两步,好奇地追问。
见此,萧屿澈眯了眯眼,脸色直接黑了下来:“不妥。”
“本王有权力知晓缘由。”
说罢,他便止住了声,静静地看着鎏月,等待着她的回答。
瞧着那漆黑的眸子,鎏月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惧意。
她眼睫轻颤着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咬牙纠结着。
其实,她大致能知晓萧屿澈是在介意什么,可她觉得,他的想法实在太过多余。
这压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她抿了抿嘴唇:“这个,说来话长。”
男人冷笑一声:“看来你们故事很长。”
“嗯?”鎏月眨眨眼,连忙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那夫人是何意?”男人冷冷地盯着她。
鎏月有些害怕了。
若她说,她一直对当年那名误入圣殿的中原少年念念不忘,萧屿澈会如何想?
怕是会更介意。
到时候,他的问题只怕会变成“本王与那个人谁更好?”。
这样想着,鎏月垂下了脑袋,没再吭声。
见此,萧屿澈也明白鎏月不愿多说。
他眼眸微咪,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早些歇息吧,本王今日去书房睡。”
说罢,他便转身直接抬脚,阔步出了屋,离开了主院。
鎏月懵懵地看着他的背影,脑瓜子就像是宕机了一般,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这是,生气了?
在黄桃的伺候下,鎏月先去沐浴了一番,正准备回屋歇息,便想到了萧屿澈离开时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打鼓。
她纠结了一番,还是命黄桃掌灯,随她一同去了书房。
此时的书房静悄悄的,只有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烛灯。
鎏月将黄桃留在屋外,而后自己推门进去,霎时,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她脚步顿了顿,迟疑片刻,转身将门关上。
萧屿澈正歪着靠坐在书案前,书案上有好几个酒盅,有些还歪着倒在上面。
她慢吞吞地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轻声唤道:“夫君?”
男人神色淡然,抬眼瞥了她一眼:“过来。”
见此,鎏月眨眨眼,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乖乖蹲下,仰头看着他,嗓音甜软道:“夫君怎么又喝酒了?”
闻言,萧屿澈将手中的酒盅放下,垂眼看向她,并未吭声。
她总是这样,一来哄他,就放低身段,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平白惹人怜惜。
可偏偏他每次都要上当。
鎏月被盯得有些发毛,轻抿了下唇:“夫君怎么了?”
“本王怎么了,夫人不知道?”男人总算是理了她,说了一声,便又移开视线,另外端起了一个酒盅。
“饮酒伤身,夫君别喝了。”鎏月眨眨眼看着他,出声劝解着。
可是男人并未理会她,仍然是自顾自的仰头,将酒盅里的酒水送进了口中。
“夫君……”
见劝说无果,鎏月干脆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再一杯杯的给自己灌酒。
萧屿澈凝眸看着她,好一阵,才伸手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而后低头吻了上去。
鎏月被吓了一跳,眼睫轻轻颤抖着,柔荑抵在身前,很快便憋红了脸。
本来近日男人才稍稍温柔了几分,这一下直接让她又回忆起了当初被强迫着的样子。
他太强势了,果然,这才是他的本性。
之前的温柔怕都是装出来的!
鎏月思绪一片混乱,直到呼吸不上来,才在男人的舌尖上轻咬了一下。
男人低眸看着她,那眸子实在太过深邃,她看不明白。
“鎏月。”他顿了一下,喉结动了动,视线在她那可怜兮兮的脸上流连着,“你莫要逼本王。”
鎏月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微微颔首,轻咬着下唇不知所措。
良久,男人才慢悠悠道:“回去吧。”
感觉到身上的禁锢松了,鎏月眨眨眼,连忙站起身子,福过身,便同受了惊的兔子般跑出了书房。
黄桃见她这样慌慌张张的,很是奇怪,连忙上去:“夫人,怎么了?”
“没事。”鎏月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带着人回了主院。
她能瞧出来,萧屿澈很生气很生气,只是并未爆发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