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条件反射的, 鎏月便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红着脸去洗漱。
直到她慢吞吞地爬上了榻, 垂着脑袋等着旁人的动作时,却听萧屿澈也下了榻。
她略有些诧异,抬眼看去:“夫君,去哪儿?”
男人脚步一顿,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似笑非笑:“自然是去洗漱。”
“哦。”鎏月眼睫轻颤着,连忙低下头,自有一种觉得被看穿了的错觉。
片刻, 她回过神来, 不知怎的有些气鼓鼓的。
不是,为何她忽然心虚了?她可没有一点期待的意思!
思及此处,鎏月哼了一声, 自顾自的裹紧了被褥,侧身闭上了眼。
未几, 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停在了榻边,而后她能感觉到身边往下陷了几分,一个暖烘烘的热炉便凑了上来, 伸手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腰肢。
“夫人睡了?”
鎏月睁开眼,不知怎的, 从方才开始发烫的耳根就一直没能消下去。
“睡了。”
男人轻哂一声:“睡了, 还如何同为夫说话?”
“自然是梦呓。”鎏月瘪瘪嘴,又再次闭上了眼。
片刻,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一下子捞了过去, 气鼓鼓的闭着眼不搭理他。
“夫人在梦里都在想着为夫,当真是让为夫好生荣幸。”说罢, 男人伸手将人从被褥里捞了出来。
鎏月睁开眼看着他,忙伸手抱紧了自己:“夫君,如今才出了事儿,咱们若是要做什么,怕是不大好吧?”
闻言,萧屿澈动作一顿,抬眼森森地看着她。
她莫名的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躲开了视线。
男人微微埋头,在她耳尖轻咬了一口:“夫人怎么总是改不掉为别人守丧的习惯?”
鎏月愣了一下,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噌的一下便染上了一层薄红。
“我哪有。”
不过片刻,当鎏月觉得身上一凉,只剩下了一层小衣时,便觉得小腹一阵坠痛,难受地皱起了小脸。
萧屿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本王弄疼你了?”
“不是。”鎏月有些迟疑,道,“似是,月事来了。”
萧屿澈:“……”
果不其然,当真是来了。
这事儿是还未开始,便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鎏月顶着那略微阴沉的目光,小跑着去处理了一番。
待回到寝殿时,他正靠坐正榻边,脸色并不好看。
见此,鎏月慢吞吞地跨过他的双腿,缩进了床榻的里侧,闷声道:“夫君再忍耐几日吧。”
“忍耐?”男人冷笑一声,“本王认为,可以有别的法子。”
闻言,鎏月微微怔愣着看着他,好奇道:“什么?”
她眨眨眼,就这样瞧着男人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到了她的手上。
鎏月本以为,这也不算难,可是男人的要求实在是太多,她脸颊绯红,手酸得不行,最后只想直接罢工不干。
可没法子,这个人也不知怎的,自己的手不用,非要用她的手。
是要香一些吗?
鎏月腹诽着,最后实在是没了力气,男人的大掌便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带着她上下移动。
虽时间有点长,但好在只折腾了她一次。
或许是因为换了地方,这夜她睡得不太安稳。
睡梦中却能感觉到自己有人在抱着自己,后背被轻轻拍打着,耳边是极其轻柔的呓语。
这一觉终究还是睡到了天亮,当鎏月醒来时,身侧并无旁人。
黄桃替她梳妆了一番,不知怎的还心有余悸:“昨日夫人久久未回来,可吓死奴婢了。”
闻言,鎏月一愣,这才意识到她所言的是昨日与柳如霜纠缠时的事儿。
“别想那么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鎏月轻笑着安慰道,又问,“殿下今日去了何处?”
黄桃眨眨眼,道:“似是去了天牢。”
“原来如此。”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言。
殿内待着实在是无趣,她便拉着黄桃出了殿门,想要活动一下自己昨夜被摧残的手。
这时候,院内的一名眼生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黄桃,这是谁?”
闻言,黄桃眨眨眼,顺着鎏月的目光看去,随后笑了笑:“这次不是时舟没有入宫吗,殿下带的是另一名心腹,叫做苍来,他也是奴婢之前同夫人说起过的,兄长。”
“你哥哥?”鎏月明显有些诧异,在摄政王府待了这么久,她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