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骨子里的心高气傲,又让这位老太太把沈彦当做一般仆人对待。
燕南槿收回视线,扫了眼沈彦,觉得有意思。
沈彦竟然面色平淡,觉得完全没问题,这被称为少爷,却没得到一个少爷该有的尊重,都是仆人来接,其实老夫人应该也知道,只要和二少爷说一声,那二少爷就不会出去潇洒。
但偏偏不说,而是让他这个地位极低的男妻去接,不得不说这似乎是一种忌惮和警告。
沈彦似乎察觉到燕南槿的视线,神色淡淡地点了下头。
“大夫人,我先去和老夫人说说话。”
说完,男人推开车门先跟着大丫鬟去了老夫人那边。
燕南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车内有点冷,他应了声,裹紧身上浮夸的貂皮大衣,闷头朝温暖的宅内走去。
他先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原来是走的是妖艳jian货的路线。
衣柜里的衣服几乎都是浮夸艳丽的,看一次桌面上还有一大堆化妆品等着他来用。
燕南槿皱了皱眉,看着一桌的眉粉,口红,随便抓了件便出门,他裹着貂皮大衣,身材高挑纤细,完全不显臃肿,雪白的小脸凭增一股艳气。
像是人间富贵花,以为庸俗至极,但实际漂亮地耀眼。
燕南槿扭着小腰,挑着下巴,一副恣意模样,看起来嚣张的不行。
周围路过的下人都得向他请安,燕南槿觉得自己这样铁定招人烦,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样就可以调查一些事了。
燕南槿往饭厅走去,听说沈彦和老夫人说完话,就去饭厅和两个少爷用餐了,接风宴嘛。
燕南槿一进去便听见了沉沉一声笑,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随之响起,充满赞赏:“学的很多,比以前更成熟了。”
燕南槿一顿,觉得有点耳熟。
沈彦不骄不躁的答:“只学了皮毛,能回来帮上大少爷就好了。”
他们气氛还挺和睦。
燕南槿终于确定是谁了,他的便宜病秧子老公。
他没有贸然进入客厅,在仆人的伺候下脱了重重的貂皮大衣。
玄关处有等身镜子。
他在仆人奇怪的注视下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燕南槿眯了眯眼,他的想办法和这个便宜老公打好关系,才能得出些辛秘。
还得维持住自己的人设,他在下人眼里向来是个小人。
妖艳jian货还贪恋权利,趁两个少爷不在,老太太念经的时候就在后宅里兴风作浪。
主要穿的骚。
哪像大夫人,倒像外面卖唱的。
燕南槿自然能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呵。
卖唱的怎么了,我骄傲。
燕南槿想着,将自己出去前扣好的衬衫扣子解开,之前生怕进了冷风,搞得严严实实的。
这会儿再一看,一点也不妖艳jian货。
现在,他本来就是个浪荡性格,如今给了机会,自然要浪荡些。
屋内暖气开的高,他解开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脖颈细腻柔软的肤肉幽幽浮现。
浓稠如墨的黑发勾缠在雪白颈侧,衬的雪白腻人,他眯了眯眼,又掏出刚才塞进口袋里的口红细致的涂唇。
红色的口红涂抹在唇瓣上,像是陡升一抹艳丽。
一旁陪伴他的女仆人脸色羞得通红,眼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明明应该是很奇怪的一幕,她却觉得活色生香。不论是青年雪白的脸上,还是嫣红饱胀,被涂的红艳的嘴唇。
……太欲了。
她看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甚至想去摸一摸那嘴唇。
觉得自己有够妖艳jian货后,燕南槿满意的放下口红,不露声色的瞥向身旁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小女仆,更加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妖艳而不过分,让人不忍直视即可。
燕南槿一笑,他清清嗓子,抬脚走向客厅相谈甚欢的两人,“爷~”
燕南槿故意捏着嗓子发出这声娇嗲动静,故意弄出一副和大少爷很情亲密的样子才能搞到更多权限。
客厅声音一静。
沈彦面无表情的抿了口茶,鼻尖却又嗅到了那股腥甜惑人的幽香。
从青年晶莹细嫩的皮肉下传来,冲散了空气中劣质浓郁的香水味。
他瞥见身边原本吊儿郎当的二少爷身体一僵,像是才反应过一般僵硬抬起头,看向从门口走来的漂亮青年。
沈彦顿了顿,跟着抬起头,却是看向对面坐着的大少爷,发现对面总是气定神闲的明叙忽的蹙了下眉,神情依旧寡淡冷静,眸色却沉了下来。
身边走过一道人影,洁白衬衫的衣角隐约拂过手腕。
他放下茶杯,看着青年自然落座,漂亮艳丽的小脸含着笑,唇瓣嫣红,乖乖巧巧的倚在明叙肩头,仿若无意般的软声问:“……爷,这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