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回了...不能再继续了,伤`身...”她越说头越低。
“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在质疑我的能力。”他笑。
“不是...不是...”她抬头看他,不知不觉又被他的眼神所蛊惑,渐渐地,仰起头,接受他的摆布。
春日的光不知何时,从窗外泄漏了一室。
二人在屋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傍晚,膳食都是传进去吃的。
青墨不禁担忧地松墨,“世子打自萧姑娘回来,服食寒食散的次数虽然屈指可数,但先前在宫中他的确受过伤,手指断了元气还没恢复,就整日耽于女`色,会不会...”
松墨敲了下他的头:“世子都素了那么多年了,外面的人以为他之前那一年里变得荒唐,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实情,现在就这么几次,能伤到什么?依我说,再像以前那么一直憋下去,才容易伤身呢!”
“你没看见吗?萧姑娘回来后,世子的身体恢复得多快啊。”
萧柔再次在迷迷糊糊中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世子抱回碧落院的正房了。
她记得上一次醒来还在前院那个机要书房的,是他喊她起来用晚膳,谁知晚膳用着用着,她不小心把汤汁沾到唇角,懒得再找可用的帕子,于是用舌头去够,结果他莫名其妙地眼神发沉,说她蓄意勾他,又把她放倒了。
之后醒来,就已经回来碧落院了。
她暗自生恼,没有趁机多找找。
躺在她旁边的世子见她有动静,安抚性地将被她枕着的那条胳膊环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睡不着吗?”
“我只是...”
“你今日睡得够多了,既然醒来睡不着,不若我陪你找点事做?”
萧柔:“......”
又是一夜荒唐。
第二天,萧柔睡到大中午被送膳的人拍响屋门,才醒来。
醒来后觉得自己犹如一只扯线傀儡,两只脚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来操控她行走一样,极其不协调。
偏偏罪魁祸首竟然能如往常时辰醒来,进宫面圣,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世子说衙门有事情耽误了,待会姑娘用膳完,他大概就回到了。”下人专程向她禀告道。
萧柔刚在吃一口带汤汁的小笼包,听他这么一说,被口热烫烫到,烫得她拼命找凉水。
那混账东西竟然还要赶在午膳后回府,他回府除了干那种事以外,还懂什么?
萧柔一边扇着舌头,一边恼忿,她感觉自己好像稀里糊涂当了人家泄`那种欲望的对象,难怪他这段时间对她好得这样诡异,大概是这府上再也找不到能像她一样“吃苦耐劳”的对象了,才会态度变好的吧?
下人递给她一壶凉水灌下去后,她突然又惊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这些时日,世子每回同她一起之后,她都会偷偷弄避子汤喝下,可昨天因为他一整天都在,她被迫承受了一天一夜,然后累得睡到现在,竟是过了最佳服用的时间!
囫囵用完了午膳,她慌急地跑去小厨房。
药是她很早之前就备下了的,之前她每天早早过来给世子煮汤熬药,顺便把自己的避子汤也熬了,所以没人知道她服避子汤这件事。
今儿她大中午跑来熬药,厨房的下奴就注意了起来。
“萧姑娘今天只用一个炉是吗?”
“嗯,对的,今天世子早就走了,这会不用给他熬药煮汤。”她笑道。
“那你这是...”那下奴看着她的药煲,疑惑道。
“哦,这只是一些女子喝的补药,我得给自己补补了。”
她说得倒是很坦然,还带着笑,那下奴听了却熟透了脸。
期间她出去了一趟,那下奴见火快灭了,赶紧过来添了把柴,碰巧看见一根撒出来的苦丁,那是一味极寒的药,寻常女子补药肯定不加这种东西。
而那个下奴管厨房已久,也懂辨别一些草药,看见这根苦丁的时候,愣了愣。
世子没多久就回府了,有个下奴候在前院世子必经的道上等着,神态有些犹豫。
“怎么了?”世子见他犹豫,皱起眉立马追问。
听完那下奴的话后,世子僵硬地扯了扯唇,“她熬的是避子汤吧?还是相当阴寒烈性的。”
松墨在旁听了,挥退下奴,道:“世子,萧姑娘为何自作主张用这些药?这种药用多了对女子而言是伤害,也有可能从此伤了身子孕育不了,世子先前才为了她极力拒绝跟恭顺王共谋,拒绝昌平郡主婚事,殿下因而气了世子很久,难道她还不明白世子的心意吗?为何要拒绝怀上世子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