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再说话,殿中气氛就这样冷下来,他们之间很少冷场,基本上都是姜挽自顾自地说话,总有说不完的话要对萧淮讲,但今日他们都很沉默,两个人难得有安静相伴的时候。
这是昨日夜里他用带子绑了她的脚腕,然后在姜挽最痛苦难耐之际,她胡乱挣扎弄出来。
姜挽微讶,“还有别的事情?难不成江恒之在陛下面前说我坏话了!还是他干了什么针对我的事?”
之前答应带你出去游玩也一直没机会兑现,宴会在午时之前,宴后我们可以去街上逛逛,你好些日子没出宫了,都待不住了吧。”
萧淮慢慢悠悠往里走的步伐顿住,立马走了来回,不等宫人们上前将姜挽扶起,他就站在了她面前,蹙眉问:“你眼睛白长的?用处是观赏吗?”
萧淮无言以对,一提起就沉默起来,他微微眯眼,凝着姜挽的双眸,问道:“为什么让人打江恒之,是因为他对你不敬,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送江大人回去,再让太医院太医过去瞧瞧。”
姜挽想了想,殷勤走到萧淮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陛下,要不长公主的生辰宴我就不去了吧,等宴席过后我们再一起去集市上逛逛。”
得了好处,姜挽立马露出笑脸,一改平静冷淡的语气,变回了之前话多粘人的样子,欢欢喜喜粘在萧淮身边,没有回凤仪宫去,留宿在紫宸殿里。
姜挽愣了下,总觉得萧淮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朕都不怕你丢脸,你还怕什么,左右有朕给你撑腰,谁敢说什么,拿出你的坏脾气不就成了,你平常都是怎么嚣张跋扈的,别以为朕不清楚。”
“好吧……”姜挽暗暗撇嘴,百无聊赖地靠着萧淮的肩膀揪他的发尾。
你清楚个鬼,你明明什么都不清楚。
想起那颗将要到来的药,姜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抬手怜爱地摸了摸萧淮的头,没心没肺的她竟然升起一起愧疚和怜爱。
“你什么眼神看朕!”萧淮抬手打掉了姜挽以下犯上的爪子,掐着她的按在怀里,“你在可怜我,可怜什么?”
“没有,陛下看错了。”
萧淮弯腰一点点靠近她的脸,不正经地笑:“不过是挺可怜的,忍好几天了……”
第38章 公主对质
“我的风筝!快快快,你们快上去把本殿下的风筝给拿下来。”
御花园中,萧予清指挥着几个太监爬树去拿他落在树枝上的风筝,但可惜风筝挂得太高,他们废了好些力气都没有拿下来。
“这……小殿下,这风筝挂得太高了,我们几个爬不上去啊。”
“那怎么办啊?”萧予清苦着一张小脸,愁得直跺脚。
小太监试探着问:“要不,咱们不要这个了,一会奴才几个再给殿下新做两个风筝出来?”
“不行。”萧予清望着书上的风筝不肯走,“那是芙儿给我做的,我就要那个。”
“芙儿姐姐去凤仪宫给殿下取点心去了,一会就回来了,等芙儿过来再给殿下新做一个。”小太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感慨这小主子也不好伺候啊,简直比大人还要难缠呢。
萧予清犹了会,余光正好看见芙儿拎着一个大食盒过来了,缓缓往他这边来。
“芙儿芙儿!你快来,你看啊,我的风筝落在上面去了,拿不下来了。”萧予清拉着姜拂的手,指着树枝上面的风筝,满脸不开心地说。
“落在上面就拿下来喽。”姜拂拍拍小外甥头,撸起袖子往树下走,看样子是要爬上去
众人看着新帝毫无顾忌地牵着贵妃的手,缓缓走向公主府的主桌,他们身后还跟着太子和恒王两个六岁小孩。
给皇帝、贵妃、太子和恒王请安的声音响彻公主府,大景自从建立以来,鲜少有过这种盛景,毕竟太祖皇帝和先帝都不常出宫,更别说大张旗鼓地出席宫外宴席了。
萧予鸿如实回答,“姑父让我给表叔说说好话啊,让娘亲别生表叔的气,他们也都不是故意针对娘亲的,对了,芙儿姐姐你知不知道姑父和表叔为什么要针对娘亲啊?”
“对呀。”
刚刚几个太监都爬树了,但他们都没爬上去,还差点摔下来,芙儿是女子,万一摔伤怎么办啊。
也就是江雨柔这个不明事理的……
“我听说过几天公主府大办宴席,父皇和母妃要带我们一起,母妃有没有跟你说这件事,让你转告我和弟弟。”
虽然这几个孩子没了亲娘很可怜,但她和阿娘与姐姐分离多年也很可怜,姜拂是不会觉得有愧疚的,顶多是觉得三个孩子有点可怜而已。
“是不是真的问问江小姐不就是了,江小姐可是陛下的亲妹妹,常年自有出入宫廷,在陛下和太后娘娘面前都是极为得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