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有什么好等的,我们直接这次直接走了就是了。”
白日里舟车劳顿,刚入夜萧金珠就觉得困倦,与姜挽慕鸳道别,相继回厢房中休息了。
“说罢,你是怎么炸了皇陵又给了江恒之一刀的。”
说完了正事,姜挽就开始撵姜拂走了,但姜拂抱着她的胳膊不肯撒娇,就是不肯离开,“再待会吧,没事的,就算我在姐姐屋里待到天亮也没事,以外面那几个三脚猫功夫的人是奈何不了我的。”
午后日光正热烈时,马车终于停在了祥云寺外,入寺上香的人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达官贵族都得步行入内,这已经是祥云寺传承百年的传统了。
明德大师的话还真是奇怪,让人参悟不透,给慕鸳批命的话也同样奇怪的很,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姜侧妃何在?”
“停。”萧金珠瞪眼,抬起一根手指指着楚枫的鼻子,气势冲冲地夺过他手中水壶,语气不善地看着他,“本宫喝,闭上的你的嘴,不要说本宫不想听的污言秽语。”
门框“吱呀”一声,有人从外面推开门,带着一身凉气缓缓走了进来。
姜挽自然是欣喜的,拉着萧淮说了半天的话,但没一会她就开始打哈欠,睡眼朦胧了。
“谁?”姜挽装作惊恐,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萧淮捂住了嘴。
“还磨叽什么,快藏起来吧你。”
“阿姊,我来了。”
“不好,是萧淮。”
透过门窗,隐约有清冽的男声传进来。
魏庄给姜拂的命令是按照姜挽投出去的图纸摸到皇陵内部,然后组织魏庄杀手暗中偷出里面的金银财宝,再用假的物件替换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全身而退。
萧金珠微微蹙眉,似是有些嫌弃,“这是你喝过的水壶?”
“别喊,是孤。”
萧金珠一想到这些就咬牙切齿,碍于外面人多不好意思说楚枫什么,只能狠狠地踩了他几脚,然后就躲回马车上了。
姜挽手腕一转,手中捏着的茶盏立马朝着姜拂的方向飞出,直奔门面而去。
以姜挽柔弱乖顺的性子来看,何来心性坚韧,何来势如破竹啊?又何来……千秋常在?
*
看完了萧金珠和慕鸳,明德大师将目光转向一边安静站着的姜挽。
“这位夫人前半生命途坎坷,与亲人离散,但将来会得偿所愿,平安一生的。”
“啊?”姜拂无语犯了个白眼,“这么晚过来他想干嘛!还让不让你好好睡觉了!”
“不行,再等等。”
漆黑的厢房里,姜挽穿着纯白色的寝衣坐在禅桌的一侧,静静等待着来人。
萧金珠心中思量着大师说给姜挽的话,总觉得这话听着正常,但却隐隐有种异样之感。
这样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最适合黑衣夜行,来去无踪。
“你睡吧,孤去别去睡,不打扰你了。”厢房里的木床实在是太小了,只能容纳下一个女子,见姜挽没事萧淮就安心了,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
姜拂:“……”
“我杀了他!”
说罢,姜拂立马起身往外走。
“姜拂!你给我回来。”姜挽下床拉住妹妹的手臂,无奈叹气,“你别闹,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千万别惹出别的事端,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是要走的。”
“万一你到时候舍不得这几个小崽子了怎么办!”姜拂真的怕姐姐不要她了。
“不会的,你相信阿姊。”
姜拂略微放心了点,嘱咐阿姊一番,然后悄悄离开了厢房。
但她并未往后山的方向去,而是追着萧淮走的方向去了。
她替姐姐教训这狗男人一顿,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第30章 凭空失踪
夜空中没有丝毫月色,房檐四角的石兽雕都隐匿在黑暗中,而跟着一起隐匿着的,还有一个娇小利落的身影。
姜拂趴在房顶上,一只手在腰间的荷包里掏药包。
一会是把这种让人浑身奇痒无比的粉末丢进去,还是将脸上起满红疹的毒洒进去呢。
她正趴在房顶上纠结着,就见一名身穿骁骑军军服的高大男人走进了屋里,不一会,两个人男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到姜拂的耳朵里,她眉心一凛,认真听着里面两人的说话声。
在听见有关于他们对前朝刺客的围剿计划时,姜拂心下大惊,也顾不得下药教训萧淮了,连忙从房檐上离开,往来时的方向赶。
*
夜色幽静,在送走萧淮和姜拂之后,姜挽终于能躺在床上好好睡觉了,谁知妹妹去而复返,神色匆忙地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阿姊不好了,他们知道我们的部署了!”
“什么?”萧金珠眉头一蹙,意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说:“是不是她们大早上就结伴出去了,你们有没有去院落外面找找,这里守卫这么多,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快去问问外面守门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