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很久,没等到同样的风之翼,荧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本以为我会朝着有光的地方飞下来,但我并没有飞,印象中,她也没见我飞过。
“可他不是灵魂吗?”派蒙说。
“那是个比喻而已。”
她跑了几步忽然停下,派蒙跟上来时,只看到楼梯上的金发少年一本正经的扶着墙体,一走一停。
看见光源,我略微放松,下楼的速度也快了点儿,为了照顾我这个“盲人”,也是辛苦他们了。
楼梯底部空空荡荡,墙上是五个未点燃的火炬。荧试着用火弓点燃,虽然没灭,但也无事发生。
“气死我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奇奇怪怪连宝箱也没有。”
我也觉得不应该,这已经不属于“恶心”的范畴了。
五个火炬高低不齐没有规律,嵌入者似乎有意让它们朝向一个方向。
那同样是面墙。
“荧,你能打碎它吗?”我沉思片刻问道。
“我试试。”
几道剑光闪过,墙体轰然倒塌,显露出背后的空间。
我走上前,看到一个华丽的宝箱。
“看来这秘境也不错嘛,只是走路和解密就能拿华丽的宝箱,这不比那些还要打遗迹守卫的秘境好多了。等等——”派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怎么是空的?”
或许不是空的。
我蹲下,从宝箱中摸出放在底部的纸张,应该是古代文字,我并不认识。
记下上面的符号,把纸张塞在荧手里,叮嘱她好好保管:“出去后给总务司交差。”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或许他们一高兴会给你发奖品。”
我知道派蒙也听着,她的世界观和我相似,更看重眼前有用的东西。
对她来说,美食和摩拉远比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有用的多。
因此我故意那样说,这属于双重保障。
空间里还剩下一个破旧的书桌,显然它并不重要,它底下阴影里藏的火炬才重要。
第11章 秘境后的寻找
“你往后走一点。”荧拉起弓蓄力。
火炬点燃时,脚下的地板消失了。
荧猝不及防展开风之翼,依然掉了下去。那瞬间,在无边的黑暗中,我终于再次看见,慌乱的伙伴极力抓住另一人的模样,却一同坠下。
然后我醒了,与正试图用棍子戳我的丘丘人无言对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未攻击我。
听说蒙德图书馆里有个语言学家,经常与丘丘人交流。据她所说,丘丘语是种成熟的语言,他们甚至可以创作诗歌。
但那并不意味丘丘人情绪稳定。
我经常见到他们甩着火棍去追冒险家。
右臂传来熟悉的痛感。
前些日子,我的右臂因掉下秘境受伤,凭借神之眼无意识的功能虽然已经恢复,但白术仍不建议我过度使用。
现在它又受伤了。
丘丘人试探的说了句话,我摇头,希望他明白我听不懂。
不知道青墟浦那边现在如何。
我们的和平结束在丘丘萨满的到来。除了两个弓箭手,他后面还跟着一个持盾的丘丘暴.徒。
木棍丘丘人退后,朝我呼喊。
原来是哨兵啊。
我不清楚他们为何对一个伤患如此郑重,但我不能出手,因为徒手搏斗我毫无胜算。
神之眼在口袋里垫的我有些不舒服,微微挪动,这只草属性的萨满用就条件反射用藤蔓围住了我。
带着火焰与雷电的弩箭从两个不同角度袭来。我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根据元素反应论,会发生超载吧。
那攻击并未伤害到我。
从远处抛来的长枪钉进地下,强烈的冲击力将最靠近的丘丘人振飞出去。
它带着风元素,干扰了弩箭的方向。
我眨了眨眼,看见一个戴着傩面的少年站在面前,他拔起长枪微微回头:“离开这里。”
魔物是在顷刻化为灰烬的,少年也是在转瞬消失的。
有时我会想,这些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人是否真实存在。他们似乎从不停留,过客一样,偶然的、顺手的解决麻烦。
我扶着背后的岩石站起,面无表情让受伤的右臂脱臼。
这条曲折漫长的回港之路上,荻花洲的标志建筑望舒客栈依旧。
平原开阔,几乎在石门都能望到它的存在。
我站起时,河流带来一叶竹筏,荻花洲温暖潮水的微风吹动马尾,金鱼草在河边同嘟嘟莲肆意生长,而倒影中的少年背后,天高水清。
目前为止,我还没想到什么好的借口。就像那个秘境来的突然,也在我意料之外。
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那么多人走过偏偏是我启动了机关,也没办法解释再次醒来会出现在璃月另一角的荻花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