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手家族后调查了当年的事,与倾奇者一人有关记载不多,最后查到了五百年前的踏鞴砂。相隔时间太久,踏鞴砂又经过灾变,很多资料都对不上。
即便如此,依然找出来部分可用资料。如果你问我是否清楚你的过去,我只能给出否定回答。
但帕诺斯,你还记得,是谁把倾奇者带到踏鞴砂的吗?”
第83章 我们
掩藏的过去就这样以一种恰到好处的方式,早有预料向我揭开一角。
神里绫人太清楚让天平另一端觉得合作是“双赢”的意义。
带给我大量讯息,以委托为名,用最短的时间让我亲眼看见、自己判断。
我不讨厌这种委婉的方式,也大概明白他的最终目的。恰好,我不打算拒绝合作。
首先一切交换都有代价,其次……
我想知道,那支尺八为什么会断掉。
但这一切我都没说出口,只是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等待神里绫人继续说下去。
是谁将倾奇者带到踏鞴砂的?
根据枫原万叶所说,踏鞴砂文本大多属实。
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叫桂木,已经死了。
“你想的没错,那个人的确不是你,这不代表整件事情与你无关。可以肯定的是,那时候你在踏鞴砂,并和其中某些人产生了较大的瓜葛。”
他的语气很笃定,似乎很相信这些推论。
时隔五百年,就算社奉行手眼通天,他凭什么能相信那时未亲眼见证的事?
“我有个疑问,关于倾奇者的记录前后相隔五百年,你为什么认定那是同一个人?”
对我的疑问,神里绫人没有立刻回答。
他定定看着我,随后移开目光。
天晴,无云时抬头望更觉天高。
神里绫人说,一是倾奇者放过枫原万叶曾祖父的原因。
二是世上之物无非变与不变,但在漫长的时间尺度上,没什么是不变的。
大地包容须臾之间的生命,也包容那些承受着时间洪流的存在。
是,人类的寿命短暂,因此借助工具传达信息,文明代代演替,谬误是存在的。
“稻妻不至于找不出来一个知晓踏鞴砂始末的长生种。”
显然,这无法说服我。
就算长生种寿命漫长,难道肉眼看见的,不会因为看待角度理解程度而错误吗?
这甚至不比曾经的文字记录有说服力。
那么问题来了,他会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眼前青年神色淡淡,并未在意我的反应。
他背后屏风依旧无声。
又或者,在神里绫人眼中,这个长生种本身就是一种权威。
想到这里,我不在继续寻求证明。
名为国崩的倾奇者报复工匠,意图颠覆稻妻,如果如他所说确为同一个人,中间几百年的时间,他在哪里?
“这是我们也查不到的部分,提瓦特毕竟不止一个国家。”
“我认同你对我所说的一切,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了吗?”
“瞒不过你。”
“你没想隐瞒。”
“还请,听我说完最后的部分。当年倾奇者渡海而去,虽然后事无可奈何,终归已经发生。更何况事情前后牵扯五百年,中间有太多事无法剪清理顺。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让那位凶手得到惩罚。
社奉行……神里家有自己的责任。
除此之外,舍妹年岁尚浅,作为哥哥,总不能拉着他们一起以命相搏。那人手段之残忍,用心之险恶皆非常人所能应对。
只是对那时的情况,复仇于我而言并无意义。更何况,倾奇者已然不知所踪。可是……”
“他再次出现了。”
“是,而且这一次,已经不是一家一姓之怨。眼狩令结束后邪眼工厂已经毁了,我问过旅行者当时发生的情况,她向我描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就和他的名字一样,那位倾奇者,意图颠覆整个稻妻。现在据说已经离开了,可下次回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
纵然将军大人雷光威仪,恐怕也不能使他在阴暗处作乱。女士死后稻妻那些探子都沉寂了段时间,最近又不安分起来了。
幕府奉行受命于将军大人护一国安危,眼狩令期间受制于宵小无所作为已是愧对将军。
明知病灶任其发展是愚蠢,此事稻妻不能坐以待毙,神里家有神里家的职责。”
理由很正当。
就算他有私心,神里绫人想要维护稻妻安宁的想法并非假象。
我清楚如神里绫人之流,他们的想法绝不浮于纸面,手段也不止表现出的正大光明。
没有关系,我自己也不高尚。
女士,这个词并非对于某位的敬称,而是类似于博士公子之类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