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老夫行医数十年,自当不会有错。”
薛钰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又吩咐道:“再去找几位大夫过来!”
一连三位大夫替赵嘉宁诊脉,结果无一不是:脉相从容和缓、柔和有力,并非滑脉。
这是根本没有怀孕。
没有怀孕……他的宁宁并没有怀上别人的孩子……他也不用再逼她拿掉那个孽种……
只要没有那个孩子,那么她就不会与慕容景建立羁绊,而他既有了那道魏熙帝的秘旨,一旦时机成熟,只要赵嘉宁肯稍微地回心转意,不再因为待在他身边便寻死觅活,那他迟早能把她再夺回来。
至于贞洁……罢了,跟赵嘉宁比起来,那玩意儿简直不值一提,他为赵嘉宁破的例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桩了,他为赵嘉宁守贞也是一样的。
何况那全是慕容景的错,跟他的宁宁又有什么关系。
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薛钰只觉浑身上下一时畅快无比,他拂手屏退了众人,走回床边坐下,将尚未回过神来的赵嘉宁深深地揉进怀里,声音都带了些颤^栗:“宁宁,你知道么,我太高兴了,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不同于薛钰的无比兴奋,回过神来的赵嘉宁却是一片空茫,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剜去了一块。
若是从头到尾没有也就罢了,她本也没想过怀上谁的孩子,偏偏先前误诊,让她以为她有了孩子,她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后来慢慢想通,觉得这或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在赵嘉学死后,要还予她一个血脉相连的至亲。
她便从一开始的抗拒排斥,到渐渐心生期待,甚至开始幻想孩子出生后的种种,结果现在又告诉她,这一切都成空了,她根本没有怀孕。
她心里顿感失落与怅惘,偏偏薛钰还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搂着她在她耳边一直说他有多高兴,这无异于在她伤口上撒盐,她气得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他。
这一下猝不及防,薛钰毫无防备,被赵嘉宁推到一旁,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宁宁?”
“别叫我!”赵嘉宁胸口起伏,瞪着他道:“薛钰,是你,都是你,是你把我的孩子弄没了!”
薛钰便笑了:“这倒是奇了,我给你的汤药也不见你服下,怎么倒能赖到我的头上……宁宁,可不带你这样的……”
赵嘉宁愤愤道:“不怪你,难道怪我吗?薛钰,就是该怪你,不是你,我也不会一时被诊断有孕,一时又没有,倒像是平白失了一个孩子!都怪你!”
“是你积了食,出现干呕之症,那韩嬷嬷说这是怀孕的征象,这才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谁知竟是个行骗的游医……宁宁,讲点道理,我明明,也被骗惨了……”
说着一把将人拽回怀中,气息吞吐在他耳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这也要怪我,宁宁,那你真是冤死我了。”
赵嘉宁仍是不肯服气似得,拿出了无理取闹的气势,不断地拍打他的胸口:“都怪你!薛钰,你赔我孩子,你赔我孩子!”
她一味地发泄,自认为拍打得用力,其实这些力道落在薛钰身上,跟挠痒痒也没什么区别。
在他看来,说是拍打泄愤,倒不如说是撒娇。
情趣罢了。
在薛钰眼中,赵嘉宁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就连打人的力道,也是如此。
他轻易地就捉住了她的手腕,勾唇慢慢逼近了她,眸光在暧^mei的灯光下闪过一丝深暗,嗓音沾染了情^y,透出几分喑^ya,吹在耳侧,身体便也跟着酥r:“薛钰你……”
“你不是想要我赔你一个孩子么?好,我现在就赔你……一个够不够?还是两个,三个?”
“放心,避子汤也有许久不曾喝了,药效早过了,你要几个我都给你……”他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若有所思道:“这里很快就会鼓起来,装满我的……”
说着唇畔勾起一丝笑,慢慢倾身覆了下去。
“薛钰,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唔……”
反抗的声音被吞没在腹中……不多时,挣扎的力道也渐渐小了……转而响起了女子轻微的啜q申口令声,伴随着男子暧m的低c。
“薛钰,慢点……
我……我快要死了……”
薛钰便停下冻做,低头极温柔地吻去她颊边的泪水,轻笑道:“傻宁宁,哪有那么容易死……来,我先送你个y仙y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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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慕容景面色阴鸷地盯着坐在地上那个一身大红婚服,却披头散发、形容痴傻的女子,冷笑道:“也不知道薛钰从哪里找来一个疯女人替赵嘉宁,不是说他要与他表妹成婚么,花轿交错,倒是不把他表妹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