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地笑道:“怎么样,你说有没有长进?孟哥哥。”
突然,萧霁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笑声戛然而止,惊讶地瞪着孟泽深,问道:“你,你的病,你不是不行吗?”
“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装什么装?”
“我什么时候问过?”萧霁月一脸茫然。
“睡觉的时候。”
“睡觉的时候怎么能算,睡着了我又不记得。”
“不管算不算,你先从我身上下去。”孟泽深恼怒道。
“哦。”萧霁月松开他的手臂,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边,眨巴着眼睛看他。
孟泽深眼睛却不敢看她,一直看着外面的雨。
“原来你没病啊。”
孟泽深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瞪着她,质问道:“你为什么会懂?”
“啊?什么,你说那个吗?”她的眼神又开始往下瞄。
孟泽深立刻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喝道:“不准乱看。”
“哦。不看。”萧霁月老实回道。
“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你为什么会懂?”
“我看过啊。”
“看过?在哪里?看的谁?”孟泽深拿下捂在她眼睛上的手,脸色阴沉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萧霁月眨巴着眼睛,一时语塞。她想说,是在遥远的某个星球上,用高科技看的虚拟人物电影表演,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唉,他可能会问的更多。
“花楼,我不是在花楼里混过吗,你知道啊。”
“十岁就给你们看这个?云柳没有护着你?”他的脸色更沉了。
“图册,图册,那个是我偷看的,有文字标注,我这么聪明,一看就懂了,我也没办法。”萧霁月看他不吭声,继续解释道,“你不信?那些各种花样的名字,我都还记得呢,哦,还有故事内容,小寡妇与车夫,贵夫人与戏子……”
“闭嘴,你就不能看点正经的东西。”孟泽深呵斥道。
“这个还分正经跟不正经吗?我不知道啊,但是本着雁过拔毛、走到哪里学到哪里的精神,我都看了。你给我提示一下哪些是正经的东西,哪些是不正经的,我在脑子里给他们分分类。”
孟泽深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把花楼里看到的那些东西,都从脑子里清出去,那些不用学。”
“你那是什么眼神?”萧霁月气凶凶道,“你没看?你要是没看,你怎么会懂?我说的,你怎么会知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看了,那怎么上.床的时候,就用到女孩子了。”
孟泽深:“你给我闭嘴,这是能在外面乱说的吗?离经叛道,这就是萧霁川给你的礼教?”
“你才给我闭嘴,我哥哥活着的时候,我的礼教好得很。”萧霁月怒了,“我的离经叛道都是你教的,你才是真正的离经叛道,你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吗?你扒开自己的皮看一看,里面的每一根骨头都是反着长的。”
她愤怒地撕扯他的衣服,妄图彻底地将他剖开,拿出一根根骨头来向他证明。
孟泽深握住自己的衣领,让她的撕扯变成徒劳。
双目灼红的她,松开撕扯的双手,拥住他的脖颈,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温热的舌尖探入口中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轰然,那条紧绷的弦“砰”的一下断开,全身酥麻,心脏跳动的仿佛要窒息,酸涩的感觉从胸腔中漫延开来。
他所有的克制在这一瞬间,片片碎裂。
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她的后背,拥住她,锁住她,嘴唇反客为主地回吻着她,舌尖勾缠,呼吸相交,不知身在何时,不知身处何地。
萧霁月也没有好多少。
她的身体仿佛软成了一滩水,失去了所有支撑,只剩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袍。
然而身体骨血里,却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燃烧,想将她寸寸燃尽,化为乌有。
她双目紧闭,陷落在黑暗里,被巨兽吞噬,只有呼吸间熟悉的香气,让她知道吞噬她的人是谁。
许久之后,风平浪静。
萧霁月躺在孟泽深的怀里,脸颊绯红,眼含春色,气息还未喘匀,就眉梢微抬,挑衅道:“哼,离经叛道。有本事你别疯了一样的亲回来啊,我哥哥才不会这样。”
孟泽深倚靠着船舷,笑了一下,胸腔起伏,眼角眉梢也是一片撩人的艳色,是萧霁月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他垂眸看她,眼睛水润莹亮,似乎要将她吸进去,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瓣,笑道:“那是你哥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