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有这般多的血,他又受了新伤。
今日他去做了活计,经历了危险的事情,还未休憩就回来了么?
一时间,沈熙洛明了,他应当是带着伤,匆忙到她准备商议婚事的诗会上,满心欢喜地找到她,要见她。
沈熙洛眼底怔愣,她承受着兰砚的吻,仰眸,望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庞,如春山的眉,高挺的鼻梁,潮湿靡丽的桃花眸,他幽深的目色中盛满她的身影。
唇瓣分离,沈熙洛贴着兰砚的唇,她呼吸紊乱,嗓音轻轻,“凤至,你可以不要忍了。”
她抬手,指尖扯了扯革带。
侍卫的衣衫简单,并不复杂,少女指尖挑开衣襟,落在他的锁骨上。
沈熙洛茫然,无措,只凭借本能踮脚亲了下兰砚的喉结。
少年睫羽颤动一下,他猛的攥住她的手,“洛洛......”
他声音低哑轻轻,言语未尽。
沈熙洛被兰砚托起,他吻她的脸庞,唇瓣,脖颈,少女锁骨耸动,指尖颤抖。
细密的吻带着炽热的撕咬。
她的脊背靠在黄檀八仙桌上。
此处是皇家议事的密室,先朝遗留而来,兰砚平时在这里与收集情报的人会面,无情漠然地谈论杀伐果断。
龙兴寺中古钟悠悠敲响,香客祈福,僧人跪在佛像前,闭目敲打木鱼。
“凤至,你若是担心,我帮你......”沈熙洛忍着忐忑,与少年说。
他在亲吻中得到一丝清明,哑声克制,“洛洛,药性强烈,对你不好。”
沈熙洛茫然,她耳根通红,心想,忍一忍,就好了吧?不过是一时的疼痛。
凤至的身体更为重要。
“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沈熙洛轻柔说。
兰砚的指骨揉弄少女的唇瓣,他闷声,“洛洛,这药会通过交换,影响到你,我可以受得住,但我不能让洛洛日后总被残留的药性折磨。”
兰砚中过不少毒药,自然也有春.药,有人想要在他沉沦之时取他性命,但并未得逞,药性散发,就好了,他可以独自散去。
然此药不同寻常,竟有南疆的巫毒,他濒临失控,竭力克制与洛洛的距离,然功亏一篑,带她到神佛后的密室中。
兰砚的吻落在沈熙洛的额上,他的指骨一下又一下地勾着她的发丝,托起她的后颈。
兰砚本性扭曲,存了私心,要让洛洛更加心疼,饮下那盏酒水。
可他终归不愿伤害她。
“凤至,可你在我身边,残留的药性、应该能解......”昏黄烛火下,沈熙洛躺在黄檀八仙桌,眼睫颤抖,脸颊通红,她轻声地说,“凤至,此药如此,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承受莫大的痛苦。”
兰砚低目,视线微变。
沈熙洛的肩膀颤了一下。
少年抱起沈熙洛,扶着她,托起她的罗裙,让她坐在坚硬的八仙桌上。
接着,他撕了一缕裙裳,绕成长而窄的布,缠绕在沈熙洛的眼睛。
沈熙洛指尖紧张颤栗。
兰砚握住她的手。
沈熙洛咬紧微肿的唇瓣。
少年攥着她的指尖,在他身上滑动。
脖颈、锁骨。
疤痕带着细微的粗糙痕迹,肌肉结实,线条流畅,滚烫。
沈熙洛的视线被遮掩,朦胧不清,她颤栗地感觉到手中触感。
第35章 鬼面
古寺幽若, 香火连绵。
阵阵诵经声从僧人侍奉的佛堂中传出。
金尊佛像后的密室中,一窄拳头大小的小窗倒映着佛像金身。
室内跃动的烛火影子犹如水中游鱼,暧幽绰约。
烛火摇曳, 火星子滚烫。
沈熙洛眼上覆盖遮蔽视线的布带,手指按了一方雪灰色游鱼戏水双鲤纹帕子。
她耳根通红,手指被少年滚烫的手包裹, 颤栗着。
天色晴好, 日色发烫, 落在古树虬劲如龙的枝干上, 融化了薄冰霜雪, 滴滴答答倾覆。
水漾珠点, 良久,平息。
少年闷哼声落入沈熙洛耳中,失控紊乱,似乎难以自抑, 沈熙洛肩膀一颤,她被他握住的手, 在他修长指骨的力道下,带了细微的指痕。
“凤至, 你、好些了么?”沈熙洛仰面,心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害羞, 眼眸覆盖着布条,喃喃道。
他松开手, 沈熙洛下意识捏紧帕子边缘,少年喉结滚动, 灼烫的吻覆盖在她的唇上。
天光渐变。
跟随表小姐出行的德安侯府下人见沈熙洛迟迟未归,开始寻找, 问及与沈熙洛交谈过的僧人,僧人答,“娘子应当是在寺中闲逛,疏解心中烦扰了。”
僧人脑海中浮现过少女娇媚绝色的容颜,下意识未过多暴露沈熙洛的情况,少女匆忙离去,带着慌张躲闪,想来是不想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