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的僧人对她双手合十,说:“女施主,万般皆空,因果不空。”
“寺中繁忙,恐主持不得而来。若女施主有话要说,可与小僧讲。”
沈熙洛蹙眉,她问,“可否到树下一叙?”
僧人跟着看过去,见沈熙洛指向一处幽静古树。
僧人犹豫,沈熙洛抬眸,泫然欲泣,怜人娇媚。
“......好。”僧人喃喃答,片刻,慌张遮掩失态。
沈熙洛与德安侯府的下人道,“我与寺中僧人谈话,尔等在外候着。”
德安侯府的下人得了闲,稀稀拉拉地等着。
沈熙洛与僧人随意问了几句,接着,就匆忙离开了,她没往德安侯府下人在的方向走。
行到一处红墙金瓦下,听到钟鼎之音,沈熙洛悄声,“凤至?你在么?”
她话音方落,腰肢猛的被一只滚烫的胳膊强硬搂在怀中。
沈熙洛吓了一跳,脊背贴上兰砚的胸膛,听到他紊乱的,带着喘息的呼吸,少年的发丝贴在她的身上,揉在她的脖颈,沈熙洛浑身颤栗。
“凤至,你怎么样了?”沈熙洛出声问,却因少年指骨的揉动,发出细微的喘。
“洛洛......”少年沙哑喃喃,浓密的墨色睫毛黏连着一绺一绺的湿润,他唇瓣吐出的气息潮热,身上肌肉紧绷,用力地搂紧沈熙洛,如铁钳桎梏着她。
接着,不待沈熙洛反应,他抱着她,将她的身体紧紧地按在怀中,悄无声息地离开原地。
钟声悠扬古朴,少年抱着沈熙洛进了一间佛堂,佛像垂眼,双手结印,慈悲中带着威严,沈熙洛的脸庞贴在兰砚的怀中,感受到他喉结的滚动,少年身体灼烫,沈熙洛不敢动弹,她肩膀颤栗,发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片刻,沈熙洛发现凤至带着她进入了一个狭窄的通道,似乎是密道。
少年的呼吸滚烫、喘息低哑,喉结隐忍着吞咽声。
他沉默不语,沈熙洛却能感受到他衣衫下紧绷到极致的肌肤。
幽暗的密道中,沈熙洛心惊肉跳,同时,心底划过怔然,凤至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
穿过密道,来到一间密室。
少年扯了门扉上的锁,链声滑动。
黑暗中,沈熙洛辨别不清四周,她被兰砚抱着,兰砚点了烛火,密室中的景象映入沈熙洛眼中,只有一个黄檀八仙桌,烛火晃动,忽然,传来僧人模糊轻谈的声音,沈熙洛敏感地看过去,发现密室中有一窄小窗,正好被金尊佛像挡住。
沈熙洛的心跳的更厉害,朦胧烛火下,她带着无措仰眸,紧张、焦急、担忧的视线接触到少年目光的瞬间,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亲吻滚烫,湿润缠.绵。
“洛洛......”兰砚低哑唤道。
“洛洛......”
他身上带着汗水,覆盖在裸.露的肌肤上,脖颈泛着湿漉漉的光辉,靡丽潋滟,情.动失魂。
少年的拥抱越发用力,沈熙洛的一只手被他攥着,他修长的手泛着青筋,压在沈熙洛的纤细腕骨上,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红色的指痕,沈熙洛吃痛,下意识挣了下,却听到少年低哑的,仿佛兽类嘶鸣的声音,在亲吻中含混唤着她。
沈熙洛渐渐软了身子,如温柔的春雨,唇瓣分开,少女轻喘,满是担忧,“凤至,你很难受么?”
她想,这药本是柴文思要让她喝下的,应当是因为周迎秋。
沈熙洛潋滟迷蒙的眼眸划过一瞬的黯意。
是她连累了凤至,这样的事情,本不该落在他的身上。
“凤至,你失忆,我本不该对你太过放肆。”沈熙洛轻声。
少年垂眼,他漆黑的眸子翻涌着幽暗,听到沈熙洛的话,他的眼中掠过异样光华。
如远水解渴,少年垂首吻住沈熙洛的唇,吮咬舔舐。
金鹧鸪药性泛滥,他肌肤滚烫至极,呼吸燥热。
“洛洛......”
兰砚桃花眸覆盖靡丽失神,喃喃地唤着洛洛,不断的呼唤带着病态。
沈熙洛意识到不对劲,她蹙眉,是药性,她担心凤至的身体,眼睫毛在亲吻中挂了泪珠,如水中游鱼,小声颤着说,“凤至,若你实在难受,你可以不忍......”
兰砚咬她的唇,身上滚烫,却迟迟未碰她,似有顾虑。
沈熙洛不解。
他不是,很想再多做些什么吗?
她茫然无措,满心慌乱,眼尾泛着绯色,眸光湿润,在佛像后幽暗的密室中与濒临失控的少年亲吻。
猩热的血意翻涌,沈熙洛一怔,触及到少年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