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之下,V字形襟口,起伏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却又被遮掩得严严实实,令人浮想联翩。
灯光下,她肌肤白得发光,纤腰长腿,束腰、微展的裙摆如鱼尾,衬托得她恍如刚上岸的美人鱼。
“是你设的晚宴?”她没话找话似的,低声问他。
“是。”
“不该请我的,我不属于这场合。”她淡淡感慨一句。这样的空中楼阁,空中四合院,也只有跟着沈宗庭才得以一见,不然以她的财力和能力,是万万来不到这儿的。
资本的力量,她懂。
太恐怖了,资本就像无数个“0”之前的那个“1”。
“不,你必须来。”他凝眸望向她。
于他而言,孟佳期才是晚会的女主角。他就是特特为她设的宴,因为她肯赏脸,这场晚会才有存在的意义。
否则,谁耐烦陪一帮公子小姐们玩乐?他是寂寞惯了的人,如今已不习惯这种风花雪月的场合。
“要不要跳一曲?”他朝她伸出手,矜贵修长的手指微曲,等待她将纤细手指落到他掌心。
孟佳期下意识朝四周一看,心中知道,他这一邀的分量之重。这晚会上,多少名媛小姐等着沈宗庭这句话呢。
可唯独,这句话只对她说。
“不跳了,谢谢。”孟佳期礼貌拒绝。
她还不想在公共场合与沈宗庭表现得如此密切。上次晚会就已经惹得柳思菀对她不爽了,她可不想再多惹几个看她如眼中钉肉中刺的人。
她拒绝得磊落大方,沈宗庭将手垂了下来,眼中有落寞一闪而逝。
就是这样,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牵动他的心,让他反复思量再思量,他已经读不懂他的期期了。
偏偏这只小猫还玩起了“性.爱分离”那套,床上不管被他哄诱着叫得多欢,“沈宗庭”“宗庭哥哥”,媚着嗓子呜呜咽咽地叫,勾得人神魂颠倒,可一旦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在公共场合对他尤为冷漠。
孟佳期正要从假山旁退开,去欣赏这座空中四合院的建筑设计,这时,远处一个身穿香槟色礼服的影子朝假山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位类似管家的人物。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人是柳思菀。
“宗庭哥哥!”柳思菀望见沈宗庭,满面笑容简直掩盖不住,她快走几步,直接插到沈宗庭、孟佳期两人中央。
沈宗庭懒洋洋地点头,眼尾扫了扫她,好似作为对她的回应。
“你怎么在这里?”柳思菀向来将情绪挂在脸上,看见孟佳期这么美一个人儿站在沈宗庭面前,警惕心顿起。
“不小心路过。”孟佳期轻描淡写地揭过。
柳思菀看着孟佳期的眼神,就像看勾人的狐狸精。她有意炫耀,脆声对沈宗庭道:“宗庭哥哥,上次你让我带的Birkin Faubourg,国内都绝版了,买不到呢,我还是去了法国才买到的。”
说来也巧,柳思菀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对她而言,幸福来得太突然。
两个星期前,原本对她一直淡淡的沈宗庭,竟然答应了柳家父母的邀约,和她们一家在檀宫进餐。餐桌上,沈宗庭言谈举止得体有度,一举一动带着漫不经心的懒倦感,让柳思菀一颗少女心再次陷落。
难能的是,饭桌上,柳思菀提起自己下周的行程是去巴黎看秀,一向对万事万物不上心的沈宗庭,直接让他的管家往她卡里打了几百万,让她去巴黎带一只Birkin Faubourg回来。
柳思菀看着卡里凭空多出的几百万,心房霎时间开满花朵。
少女心事恨不得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她当即将这件事告诉闺蜜。
闺蜜和她的反应简直一模一样。“菀菀,沈先生是对你有意思吧?你要飞去巴黎看秀,他让你带一只Birkin Faubourg回来,其实就是想送你一只包包?”
“啊啊啊啊沈先生好会呀!先让你带回来,等你把包包递给他,再珍而重之地告诉你,这只包包就是送给你的?妈耶,如果换成是我,我肯定幸福得当场就要晕过去。”
如今,包包已经在盒子里了。
柳思菀内心暗戳戳期待这一幕的到来,当着孟佳期的面,让她的管家将盒子递给了沈宗庭。
“宗庭哥哥,你看,带回来了。”
沈宗庭不置可否,一旁的钱叔上前几步,将橙色的长方形礼盒从管家手中接过,恭恭敬敬地捧在手上。
眉目英俊又冷冽的男人,这才将目光落到柳思菀脸上,淡声:“真是麻烦你了,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