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礼叔都能想得到沈鹤录的嘴脸。对于沈老爷子而言,孟佳期只是测试沈宗庭并非不婚主义的一个“工具”。他既然能对一个女孩子生情,缘何不能对另一个女孩也生情?
他不知道沈宗庭用情之深,之专。
沈老爷子用词不堪,从没正眼看过沈宗庭对孟小姐的情感,还只当自己孙儿在外头玩女人,届时该联姻了就该好好收心,给个房子车子把女人给打发了。
“又和你爷爷吵起来了?”礼叔斟酌着,问了一句。
“嗯。”沈宗庭不欲多说,走到餐桌前,将因醉酒熟睡的女孩抱进怀里。
礼叔向沈宗庭道了晚安,退出主宅,回到仆人们所居住的副宅。
孟佳期喝了两杯酒就上头,脑袋晕乎乎,身上发热。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宽大温暖、带着凛冽雪松香气的怀抱,她咕哝了两句。“沈宗庭,我好热。”
怀里的小妖精说着就去解自己身上衣带。褪掉最外层的米白色羊毛披肩,她里头穿了一条挂脖吊带红裙,流淌的红更衬得她肌肤白皙,伶仃的脖颈处,坠着水滴形状的月长石项链。
细细的吊带,好似轻轻一扯就会断掉。喝醉了的小猫似乎褪去了往日的羞涩,手掌钻进他衬衫的缝隙里,柔柔的手掌乱抚,汲取他身上那点冷意。
“嘶…”他把她手拿出来,坐在床沿上,哑声。“期期,不要乱摸。”
她好像不知道“乱摸”是什么,只是觉得身体着火。沈宗庭解了个领带,再度抬眸时却发现她自己解开了带子,细细的吊带裙如花瓣般萎落,眼前一片娇美。
难得小猫热情似火,呜咽着要吞咽,没有润.滑反而弄伤她自己。沈宗庭再是正人君子也忍不住,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
面无表情地做了措施,抱着她向下压。她哭,他捻着她圆圆耳珠,朝她耳心里吹气,嗓音低哑。
“哭什么?这时候知道哭了?嗯?还不是你勾的。”
“宝贝乖,再吃进去一点。”
那晚原本是干涩的,生生被他弄得合适置入,又紧又绞。沈宗庭生理上是满足了,心理上却是无以名状的空虚,最后睡下时搂紧了她,才觉得脑中再度生出一丝清明。
第二天孟佳期起床,浑然不记得昨夜她的勾魂样儿,只看到萎落在地的吊带红裙,以为是沈宗庭这个勾人禽.兽连她醉酒也不放过,掐住他闹了他好一会儿。沈宗庭但笑不语,暗自回味昨夜她主动的甜美,以及那几乎主动送上来给他吃的...这小妖精,怎么醉了就这么勾人?又勾人又嫩又紧,死在她身上也是愿意的。
和沈宗庭在一起久了,孟佳期渐渐也褪去了一点女孩的生涩,莓果初成熟,但又不是熟到爆浆的状态,那种三分青涩、三分带红的成熟度,格外令人着迷,吃进去,涩口的,带甜。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像Romanee conti,涩口带甜?”
Romanee conti,一款勃艮第葡萄酒,号称亿万富翁的爱酒。
坐在她对面的沈毓白如是对她说。沈毓白在她这儿预定了西装,前几次都是助理来沟通事宜,孟佳期没料到,今日会是沈毓白亲自登门。
前台小妹招待的规格不太够,要她亲自出马,原本她还以为,沈毓白需要她好好介绍下定制西装的材质、剪裁和规格,谁知沈毓白连西装看也不看一眼,邀请她到附近一家米其林餐厅共进晚餐。
本着社交礼仪,孟佳期答应了。
此时已近清明时节,从落地玻璃窗外望去,天空被涂抹上一片浓雾,漫长潮湿的回南天久久不散,世界成了一块巨大的海绵。孟佳期不习惯这潮湿的天气,鸡心领针织长衫配包臀裙,胸前坠着的月光石项链,浅浅地没入被针织衫包裹的丘壑中。
察觉到沈毓白的目光落在其上,孟佳期心里有些毛毛的。她跟沈毓白打过的交道不多,顶多就是各种大大小小的名流聚会碰见,彼此颔首作为招呼。
但似乎,沈毓白对她有一种特殊的“关照”在里头。他为她的工作室拉来了不少生意,但这种关照,又不全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有时孟佳期对上他的目光,那目光明明是温和的、得体的。但目光之下,她察觉出一个男性对女性的细微打量。
那种目光,又像是在欣赏一件物品。
沈毓白这个人身上,有着孟佳期最不喜欢的品质。他强干、精明、市侩、似乎看每一个人都像是在看一枚棋子,而且自带高位者高高在上施舍的傲慢。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孟佳期拿起一旁的白开水,抿了一口。生意场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她虽不喜欢陷入人与人之间的纷纷扰扰中,但也能在面对各色人之间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