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期有些懵懵的,又有些哭笑不得。
哪里来的两个男人?
除了沈宗庭还有谁?
出了后台,她就懂了。
两声呼唤几乎同时响起。一声散漫的“期期”,一声沉稳的“佳期”,后台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男人,一黑一白,白色那位身型更高挑些。
随着她脚步渐近,两束玫瑰同时递到她面前。
一束是明亮温暖的黄玫瑰,好像将一束温暖的阳光递给她。
一束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如浓郁的、将她一起裹挟进去燃烧的火焰。
两束玫瑰的束纸边缘贴在一起,互不相让,都在等着被她第一手接过。
孟佳期抬眸,两张英俊的脸同时映在她眸中,一张沉稳、矜贵得体。另一张则是一贯的痞气散漫。虽气质大为迥异,但眼中的欣赏、爱慕却是一致的。
她瞳孔有微不可觉的收缩,梁风忻说得对,还真是“两个男人”啊。
她忽然觉得有点头痛。沈宗庭和严正淮,怎么就撞到一起来了?
第71章 睁眼
孟佳期本着和平解决的念头, 先是接过沈宗庭送的红玫瑰,捧在胸前。
精致的红玫瑰,更衬得她曲线姣好, 抹胸的米白希腊长裙,沟壑若隐若现。
一时间, 两个男人随着她将玫瑰收进怀里的动作, 不免都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挪不开眼。
严正淮视线凝了凝,视线只飞快地一触, 脑中有模模糊糊的轮廓,柔软圆挺,他不敢看下去, 收起视线。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
沈宗庭面无表情,脱下身上西装外套,盖在她肩上, 遮住她如凝脂的香肩, 以及被抹胸所覆盖的、他流连过的峰'峦。动情时她可以比红玫瑰更嫣红,硌在他掌腹里, 任他揉弄, 只有他知晓她的甜美。
严正淮正要将手中黄玫瑰收起,却被孟佳期展手接了过去。
她看住他, 眼神温和,柔声。“谢谢严先生送的黄玫瑰, 友谊花, 愿我们友谊天长地久。”
她一手红玫瑰,一手黄玫瑰, 红色的那束,离她的心脏更近,几近于捧在怀中。而黄色的那束,只是纤手握着。
从肢体到眼神,清清楚楚。她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即便她潜意识里只将她和沈宗庭的关系定义为“Sex Partner”,她也不会对别的异性有逾矩的行为。
一句“友谊花”,一句“友谊天长地久”,无形之中,就已经把距离和边界切割开来,是一种再清楚不过的暗示。
严正淮心有涩意,她就是这样,不给任何人心生幻想、心存误会的空间。
可是,黄色的玫瑰也是玫瑰啊。她最喜欢玫瑰了,想送她玫瑰,但不能送她红玫瑰,只能退而求其次,送她黄玫瑰。
这期间,沈宗庭垂眸看着孟佳期。她对别人的客气疏离,他看得清清楚楚。
这段时日以来,患得患失的那颗心,终于有点儿好受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危机感。危机感是时时刻刻存在的。
每天都有人觊觎他花园里唯一一株玫瑰。
严正淮对孟佳期笑了笑。
一句“可是黄玫瑰也是玫瑰,总有一天我也想送你红玫瑰”,被他硬生生咽下去,不能让它再见天日。
和严正淮简单告别后,孟佳期把两束花都交给助理,纤手挽在沈宗庭的臂弯里,朝着黑色双R走去。
严正淮目送她的背影,眼神凝在男人为她披上的那件外套上。
孟佳期的态度很明晰了,朋友就是朋友,恋人就是恋人,不存在“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上了车。沈宗庭把她侧着抱在腿上,她实实地坐在他大腿上,纤瘦骨感的脚腕自他腿上垂落,难得的乖巧柔顺。
隔板落下来,沈宗庭别过她的脸,让她仰着脸看他,粗粝指腹覆上去,轻抚她长发。
她的头发被做了造型,仍不失光泽和柔软,抚上去,一手的柔顺软滑。
连轴转的日程把她累得够呛,阖着眼睛枕在他肩窝里,只觉得他指腹按压着她头皮,细微处的神经末梢被他弄得异常敏感,舒服地要哼哼。
她成了他怀里的小猫。难得地敛起了爪子,乖顺温软。
太累,她真的睡过去了。睡在他怀里,明明是在车上,却睡出“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安稳感。
这世界上,终究有一些安全感和温暖,是只有沈宗庭才能给她的。她也只愿意要他的那一份。
在她睡着时,沈宗庭手指寸寸抚摩她脸颊,带着并不介意将她弄醒的力度,一遍遍描摹,手指划过她挺翘的鼻尖、眼皮,面颊,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