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庭唇角绷直,他想问,为什么当正常恋爱的情侣不可以?但他问不出来。
他想他比谁都清楚原因,因为他是不婚主义。所以,期期不会在早已预设好的结局里,热烈地和他恋爱,再迎来一个惨痛的结局。
只是她如此从善如流地将两人间的关系定义为“Sex Partner”,还是令他难以忍受。
他比谁都清楚,她为自己预设好了退路,就等有一天,从他身边彻底地抽身。
真到了她抽身那天,他到底要怎么办?
“你攥得我好疼。”她低声嗔他,声音沙哑中带着两分甜。沈宗庭低头,才发现他紧紧握住她手腕,那截细细的皓腕真就是一掐就断,莫名地,他脑中闪过一些片段...他是如何压着她的手臂,吻到她发软。她身体所给予的反应总是很甜美,有时只是她一声幼猫似的低吟,有时只是她望向他时羞涩又真切的目光,都让他绷得发紧。
他放开手。
孟佳期抚了抚手腕上的红痕。面上波澜不惊,心中仍有余悸。哪怕这么久不见,他身上的侵略感还是好强。
“沈先生,不妨温柔一点。女孩子没有一个受得了您这样粗鲁的。”事到如今,她很有心情和他调情。
沈宗庭不说话,斜斜看她一眼。她好像更成熟了,眼睛看着人时,莫名地勾人,真正称得上秋水含露,媚眼如丝。
若说以前她是只笨拙的小白狐,身上的生涩和羞怯都带着对男人致命的诱惑力,那现在就更上一层楼了,天真和妩媚交杂,别有艳光。
回到酒店,孟佳期主动去洗澡,衣帽间里仍挂着她的衣服,这里的一切,貌似都没变,和她这儿短暂住过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随意抽出一套浴袍穿上,极力让姿态放松。既然当Sex Partner,就要有SP的自觉,羞涩什么的,免了。
从浴室出来时,沈宗庭正坐在客厅大剌剌地抽烟。依旧是她初认识他时大马金刀的坐姿,修长指尖夹着烟头,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
孟佳期看到他的香烟,怔了一下。沈宗庭极少当着女士的面抽烟,似乎,他情绪不太好,才会这样。
烟头被扔进垃圾桶,划出一道漂亮弧线。
沈宗庭起身,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她的成熟、她的游刃有余,都让沈宗庭心中阵阵堵塞。若说以前她像一本书轻易被他读懂,现在却不是了。
她成了他看不懂的小猫咪,那种不可掌控的感觉更加强烈,甚至有一种不可征服感。
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征服她,恨不得使出百般解数,要她为他臣服。
饶是孟佳期说服自己放松,免却羞涩,但男人逡巡审视的目光还是让她头皮发麻。下一秒,他掐住她,逼得她后退了几步,贴到客厅一面镀金的落地镜镜面上,抬起她下巴,吻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他吻得她好像要跌到镜子里去。
“唔...”她没想到他吻来得如此突然。只是过了半年,好像他成了陌生人,身体抗拒这样强烈的男性气息,忍不住偏头去躲,却被他紧紧掐住下巴。
“嗯?不是Sex Partner么?躲什么?”沈宗庭哑声。他低哑的声音念出“Sex”一词,嗓音颗粒感十足,让人耳朵都要酥麻。
孟佳期身体像被定住。她极力装得游刃有余,就好像对那事很熟,但唇舌的生涩不免出卖她。直到捕捉到她那缕生涩,沈宗庭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还好,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孟佳期。羞涩的、笨拙的少女孟佳期,偏偏装出一副浪荡样儿。
“我没躲。”她低声回应他,因他的吻而带起阵阵颤栗。
在这场对她身体的掌控权里,谁都不肯服输,这让她的身体彻底成了战场。孟佳期想要极力地证明她已经过了为爱飞蛾扑火的“贞女”阶段,她熟练得只想和他成为炮'友,而沈宗庭却想要找寻她的生涩,哪怕是一丝一毫都好。
似乎这样才能欺骗自己,最爱他的那个孟佳期还没有离开。唇舌上的较劲当不得真,沈宗庭额上青筋直跳,转向别处探寻她,手指在她纤薄香肩交错突起的地方轻抚。
“什么都没穿?”男人哑声。不由得想起以前,哪怕和他共处一室,同睡在一起,她也会把肩带扣得严严实实。他恶劣地开玩笑说这样会勒坏的,也不舒服,被她用指甲挠着好一顿捶打。
现在果然是不一样了。
察觉到她的发软,他越发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