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沈宗庭更紧地掐住她腰,嗓音也更沙哑, “再动我可保证不了。”保证不了不会对她怎么样。
“我不动, 你别...”她脸上的红欲滴落,声音带上了一缕哭腔, 更显得低微诱人。
偌大的客厅里静寂了一会。
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 孟佳期短暂地失去了时间概念, 只知道现在是白天,一片明亮中, 似乎比夜晚更难以接受他强烈的雄性气息。即便他只是用手握着她腰,没有更进一步的过分行为,她只是半倚在他身上,用手撑住他胸膛,都觉得心慌意乱,血液不断朝脸上涌。
她想她脸一定红得厉害。这种事,怎么会是这样子?她是不是应该脱敏一下?
脑中想法如走马灯似的乱转。
她完全不敢看他的脸,只是垂着眼睫,将目光落在自己半撑在他胸膛的纤手上,指甲盖的边缘都按得粉白。掌下,男人薄薄的肌群在有力地起伏。
“...现在好了吗?我可不可以动?”
她话音刚落,又被他伸手捏住后颈,一阵大力传来,她有些受不住,倒在他肩骨处,呼吸中尽是他清冽的气息,她被他紧紧按住在肩窝处动弹不得,视线受阻,眼前绒皮沙发的布料质地无限放大。
“别看。”男人嗓音变得很哑很哑。
...她心若擂鼓,却也弄不懂他在做什么。他要她不看什么?
“好了。”他说。浴袍底下不安分的,被他调整位置。他怕形状显出来,吓到她。
按住她后颈的手松开。孟佳期轻轻呼吸两口,不敢再躺着而是坐了起来,笔直纤细的小腿支棱着,双手抱住膝盖。她的姿势,就像小婴孩在母体中的姿势——据说,这样能带来安全感。
她下意识的肢体动作,让他觉得她可怜又可爱。
她绯红的小脸让他格外喜欢,修长手指覆上去,想用指背轻轻蹭一蹭那层绯红。
孟佳期却如惊弓的鸟儿,瑟缩了下,直往后躲。
“躲什么?”他嗓音染上一层喑哑,征服欲涌上来,从沙发上坐起,一只手按住她肩膀,不给她再躲开,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在她细腻如瓷的脸蛋上不住地抚摸,描摹,直到那透出来的薄红,越来越深。
孟佳期深深吸一口气,他掌心的薄茧轻轻刮着她,质感粗粝,擦过细嫩肌肤时,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因他而舒张,颤抖,头皮有电一层一层扫过。
她松松抓住他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眸有几分失焦,眼尾拖出潋滟的水泽,看向他的眼神中露出两分求饶的意味。
“别...”她低低地拒绝。
“...你勾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他薄唇擦过她脆弱的耳廓,低声。“我都记着了,期期。这些账以后慢慢还。”
“账?”她囔囔低语一句,脑中还是雾气朦胧,不分明。
沈宗庭轻笑,喜欢她这时的迷糊。在这方面她真是白纸一样的女孩,又像搪瓷娃娃,像玻璃娃娃,像一切美好又脆弱的存在。
男性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让他对征服她、占有她充满兴致,就像彻彻底底地在一张白纸上涂满他的痕迹,这种快感光是想想,就让他心脏都在发抖。
“来算算,期期欠了多少账了。昨晚上在门边算一次,钢琴凳子上算一次,还有浴室里...”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故意逗她。
他这般一桩一件数得清楚,她便明白过来,那“账”是什么,脸上发烫。思绪荡开去,不由得琢磨他话里的含意。在门边算一次,是要在门边...做那种事?
这个念头冒出来,她咬住双唇,为自己脑袋中思想的大滑坡、亦或者说“大跃.进”感到羞耻。
她想,或许沈宗庭是做得出来的。他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好似不会对此有耻感,就好像这方面的舒服和快慰是正当的追求。
“你欺负我。”她把脸埋进手臂里,低语。
她的控诉含着委屈,像羽毛轻轻骚刮人的心尖,带起阵阵痒意。他克制地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只是看她埋在双臂里,忍不住揉乱她秀发。
他好想告诉她,以后还有更欺负她的。
反正她也逃不掉的。
“晚上想去哪里?跟我回家怎么样?”他长臂一伸,揽住她单薄香肩。
“回家?”
“家”这个字,让孟佳期怔然。
“嗯,回加道,之前说要带你回去。”
沈宗庭说得认真。为了她,他好似把自己的一切原则、戒律都打破了。
他开始想带一个女孩回家,开始想和她拥有一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