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太子宠臣(4)

牧乔忍下疼,出声问他:“你怎么不去找沈知薇?”在逐渐升温的环境里,显得不合时宜。

陆酩的动作一顿。

牧乔仰着头,脖颈纤细修长,雪白细腻,美人骨下起伏有致,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动人的妩媚,只是眼底透着的淡漠,冰冷得透彻。

陆酩的眸子此时沉得更深,睥睨着她,半晌,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哑沉沉,释放出上位者的威压,“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

牧乔的眼前一片黑暗,男人掌心的温度传了过来,热气氤氲,她却觉得浸满寒意。

她讥嘲地扯了扯嘴角,她不该有的心思可太多了。

陆酩凝着牧乔露出的半张脸,鼻尖挺翘,下巴瘦削精致,如一块精雕细琢的无暇美玉,只是唇角勾起的嘲弄刺眼。

牧乔被他蛮横地翻过身,背对他。

她的后背纤瘦雪白,肌肤如象牙般光滑,

唯独蝴蝶骨上狰狞可怖的瘢痕,仿佛白瓷上醒目的裂纹瑕疵,破坏了其中美感。

两年前,陆酩在家宴上遭秦王的人刺杀。

他不会武功,刺客手执短刃刺向他时,毫无招架之力。

牧乔扑到他身上,替他挡下了刀,匕首刺穿琵琶骨。

牧乔浑身是血倒在陆酩怀里时。

耳畔只传来他凉薄的一声轻叹:“你这又是何必。”

牧乔猜得果然不错,陆酩不躲不闪,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躲不避,等着刺客伤他,好逼承帝废黜秦王。

而她破坏了他的计划,保住了秦王,让秦王继续和他分庭抗礼,削弱他手里的势力。

牧乔依靠这一次救他,得到了陆酩吝啬的一分信任,可以在东宫里畅通无阻,所有的宫殿都对她开放。

但陆酩这个人,实在深不可测,即使她为陆酩做到这般,监视她的影卫依然如影随行。

后背传来刺痛,像是在惩罚她的走神,陆酩轻咬住她肩胛骨上的瘢痕,齿间厮磨。

陆酩对每一处可以让她愉悦的地方都了如指掌。

牧乔觉得这一件事,大概算是她所需的其中之一。

意外的收获。

浪潮铺天盖地,将她裹挟卷入,让她不能再走神。

牧乔转身勾上陆酩的脖颈,任由自己最后一次沉溺。

-

斜阳从雕花檀木窗倾泄而入,帷幔在光影下翩跹旋舞。

牧乔醒来时,浑身酸痛。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被衾冰凉,一如往常。

太子监国,政务繁忙。

绿萝听见殿内的动静,领着两名宫女进入。

床榻里的女人玉体横陈,薄衾遮不住雪白的手臂和大腿上的斑斑红痕。

帐内一夜风雨飘摇后的景象令绿萝脸红心跳,慌忙垂下眼,不敢去看。

牧乔撑起身,长眸微挑,嗓音沙哑携着残留的欲色,“几时了?”

绿萝抬起头,看向主子,忽然有一瞬的出神。

薄衾从牧乔肩上滑落,困在她的细腰间,勾勒出纤秾有度的曲线。

牧乔脸上携着倦意,眼尾还泛着红,五官精致深邃,将妩媚与英气融为一体。

只是这样的姿容,并不符合奉镛人的审美。

江南水榭环绕的都城奉镛,偏爱娇俏柔美,温雅内敛的长相。

太子妃则美的过于张扬,美的过于放肆,美得不知收敛,让旁人都失色。

绿萝想的出神,以至于忘了回话。

见她愣着发呆,牧乔不耐烦,指节轻敲床榻边缘,“想什么呢?”

绿萝一惊,忙道:“回娘娘,巳时了。”

牧乔睡过了给皇后请安的时间。

昨晚的陆酩失了分寸,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绿萝转身从一位端着红木托盘的宫女处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呈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草味。

牧乔扫过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汁,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眉心不曾皱一下。

陆酩每次行完事,都会送上避子汤。

牧乔并不在意,她的身体在当年蓟州山谷时受过极寒,喝与不喝没什么两样。

牧乔更衣后,走到长桌案前,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她冲绿萝命令道:“过来,我说你写。”

绿萝一怔,忽然觉得主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言行举止并不端庄自重,也不再自称本宫,好像这三年的宫中规矩被她忘了,和她刚入宫时那般不知规矩,而那轻慢的语气,甚至比那时还要有过之无不及。

绿萝她不敢揣度主子的意图,将心中所想抛之脑后,听话地拿起毛笔,铺开宣纸。

牧乔的手指微蜷,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一字一顿道:“太子妃牧乔,无子,善妒懒理,故与其和离——”

绿萝越写越心惊,手里的毛笔“啪嗒”掉在桌上,墨迹染脏了雪白的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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