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太子宠臣(3)

低哑徐徐的嗓音如酒香醇,如酒清冽,起初不过微醺,不知不觉已然沉醉。

陆酩在和她虚与委蛇时,那么清润,那么温和,这会儿承帝说要赐婚,就摆出一副冷然的面孔了,样子也不做了。

皇家的人,当真是好多副面孔,不像她,只有脸上那一张面具。

面具之上是牧野,面具之下是她牧乔。

牧乔觉得陆酩冰冷的眼睛好像能够看透她的面具,心中一悸,垂下眼,接旨谢恩。

庆功宴结束,走出皇宫,牧乔的升起酒意,头脑发胀,冷风一吹,额角疼起来。

她对裴辞说:“先生,我要嫁人了。”

裴辞静静看她,眼里的意味复杂不明。

“你会后悔的。”他说。

牧乔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早有耳闻,当朝太子殿下矜贵不凡,皎皎君子,如清风明月。

如今一见,当真不虚。

但她知道,陆酩现在坐的位置,本该属于裴辞。

她要替先生争回来。

第2章

牧乔幼时,父亲在外征战,过家门而不入。

哥哥牧野体弱多病,祖父请来神医为他调养身体。

裴辞是神医带在身边的关门弟子,神医对他的来历讳莫如深。

那时裴辞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行事便极为沉稳,不慌不忙。

后来神医云游,裴辞就一直留在牧府,不曾离开。

牧乔在哪,他就在哪。

蓟州山谷被围困的十日,牧乔食过裴辞的血肉。

裴辞对于牧乔来说,亦师亦父。

她不愿意掺杂其他的,弄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牧乔欠先生的太多,先生想要的,她给不了,只能换一种方式还给他。

承帝的赐婚,正好给了她机会,先生需要的东西,她会进宫替他找出来。

牧乔在宫里的这三年,也将东宫里的情报悄无声息地传递出去,在皇子之间周旋,暗中帮助各个党派,搅乱着朝中的水。

尤其是陆酩,为了牵制他,着实耗费她许多筹谋。

进东宫的这三年,牧乔也没想过和陆酩白头偕老。

与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取她的所需。

可不知为何,牧乔听见陆酩那般轻松地答应要纳了沈知薇,竟然升起一丝不快。

好像占据了巢的雀,对于即将到来的鸠不满。

牧乔意识到这一点后,忽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惧。

皇宫当真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将野兽驯化。

难道她做戏做着,竟当了真?

牧乔想起,她有许久不曾拿起刀剑了。

她摊开双手,盯着自己的十指,蔻丹染甲,镂金点翠的护指套在小指上,精致华贵。

牧乔的眸色沉沉,将小指上刺眼的指套扯下,金属的指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蓄得极好的指甲,被她硬生生地掰断,攥在手心,尖锐的碎片割破了皮肤。

她在宫里三年,看来是待得太久了。

-

宫灯长明,牧乔派人去请陆酩,请了三趟没请到人。

太子内官向她解释:“沈姑娘今日在军营里受了惊,殿下正在安慰,请娘娘再稍等片刻。”

宫门已经落锁,陆酩这是摆明了要留人。

牧乔不知,陆酩是在做戏,还是对沈知薇真存了心思。

但今日她有的是耐心。

牧乔靠在外间的小榻里,随手拿了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看,看着看着,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忽然,耳畔传来一道低沉声线。

“在等孤?”

牧乔的耳朵眼里一阵发麻,还未来得及反应,她的腰间已经被一只手臂环住。

她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沉的眸子。

陆酩凝着她,“是怕孤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连派三名内官来提醒。

牧乔一怔。

陆酩已经将她抱起,走向里间。

牧乔下意识抱住他的后颈,才想起来今天是他们行夫妻之事的日子。

陆酩在男女之事上,向来克制,除了按宫里规矩每月定下的日子,必须来她的宫里之外,他从来不会有多,不令自己沉迷于女色里。

但陆酩每月来她宫里的那两天,却每次都是积蓄已久,白日里克己复礼不再。

牧乔仰起头,盯着陆酩的侧脸。

陆酩的样貌生得极好,姿容出众如皎洁星辰,薄唇微勾,笑意却不及眼底,眉目冷凝,始终带着三分疏离,浑身透着与身俱来的矜贵之气。

陆酩将她放到床榻上,牧乔摔进柔软的被衾之中。

帷幔扯下,轻轻晃荡,狭小幽闭的空间瞬间染上旖旎气息。

牧乔闻到他身上浅浅淡淡的龙涎香,夹杂着突兀的蔷薇香。

沈知薇素爱熏香,尤爱蔷薇。

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

陆酩没有注意到她跪得红肿的膝盖,已然抬起她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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