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线(136)

快递员:“是要寄花的那位吗?”

于浊仅:“是的,只有花,谢谢。”

快递员:“可以打开看一看吗?”

于浊仅打开翻了翻,“花上的红色是染料。”

快递员并没有闻到血腥味,反倒是蜂蜜的甜香沁鼻,收好包裹后离开。

夜幕已经在街头降临,于浊仅不得不再次跟徐长留请假,自从几天前被请年级组后,徐长留就要求他和姜劣请假的话也要跟他说一声。

他本以为徐长留会问东问西,没想到很爽快就允了请假条。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还有女人的声音……

于浊仅没多在意,他知道人都有两面,尤其是和审慎公司职员相处久了后,更能理解职场人迫切想释放压力的心情。

确保所有地方都关闭好后,于浊仅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躺到姜劣身边,然后将人搂在怀里。

他的眼睑下垂,更多是愧疚。

从站到院门开始就该察觉到不对劲的。

姜劣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忘了锁门;仪表堂堂的人,怎么会把干净的衣服随地乱扔;蜂蜜甜味那么重,就算倒了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还有……他让自己打开音乐,也该察觉到的。

乃至于更久以前,他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根本就不是什么校霸必备,而是出于这个男人的手笔吗?

心猛地揪疼,于浊仅握着他的手,却不敢用劲,怕一捏他就碎了。

轻吻耳廓低语:“姜劣……我不想你疼,我要你平平安安。我不会让你再疼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不久,于浊仅也呼吸匀称,睡着了。

姜劣在这时睁开眼,额角撒娇般蹭了蹭对方的下巴,然后露出一个笑。

虽微妙,可确实是一个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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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存在

姜劣醒来时,于浊仅的温度早已撤下,取而代之的是透窗而入的微凉晚风。

窗外万籁俱寂,天净如洗,月明千里。

“醒了?”于浊仅端着一碗粥进来。

姜劣侧头看他,没有起身的意味。

可能是身体虚弱的缘故,于浊仅觉得他的眼水光潋潋,搭上唇角的似笑非笑,多少是蛊惑人心的。

他在等于浊仅过去,带着引诱。

每当这时,于浊仅总会被怒火攻心,但现在已经不会像之前那么冲动了。

只是放下碗轻俯过去去,手揽过姜劣的后脑勺回搂,要把他扶起来喝点粥。

可带起那一瞬。

姜劣将唇贴在他的侧脸,仅是一秒。

“……别闹。”

于浊仅把他放靠床头,仍保持毫厘间距。

姜劣在他耳侧吐息:“我刚才好像在梦里见到你了。”

于浊仅深深看着他,这样的姜劣很少出现,被惹上的热意也就被压下,撤身,死死盯着他:“别想蒙混过关。”

姜劣乖巧了,但孱弱让他看着也有些无辜,“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有暴力倾向,尤其是深爱的女人死后。他整天酗酒,其实酗不酗酒没什么两样,说来说去换汤不换药,暴力已经成为他生活的本能。”

于浊仅搅拌热粥的手停下,脸上写满心疼,他移开视线不看姜劣,生怕下一秒那心疼就晕染。

姜劣看着他发红的鼻尖:“可我不能逃,痛在身上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心也痛了,那我就彻底废了。”

于浊仅猛地看向他,咬着牙,眼泪从怒瞪的眼角落下。

他自然知道,有多少人即使被家暴也不愿离开,更多是还有另一种考量。

姜劣继续说:“可我还好,我真的还好,浊仅。我的心脏还坚不可摧,遇到你之后,它越发坚固了。我必须自己走出来。不需要多久了浊仅,拳脚落下,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反抗,再然后,我会亲自把他送进监狱。受害者不能以牙还牙,那是给施暴者的奖赏。”

于浊仅低头看粥,眼泪不停掉。

姜劣凑近:“浊仅,我们接吻好不好?”

于浊仅抹掉眼泪,三分气愤七分心疼,但强势:“不亲!”

语气又软下来:“先喝粥……再亲。”

姜劣笑,直接轻扯他的衣领,于浊仅连忙将粥隔远,唇已经被贴上。

触碰间隙,微扬的嘴角说:“先亲。”

一番缠绵后,于浊仅在微喘中落寞,“可我不想你受伤,我疼,姜劣。我喜欢你喜欢得心都疼。”

姜劣蹭他的鼻尖:“你再等等我,就快好了。”

于浊仅吻他鼻尖:“我做不到,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对我来说,他不是你爸爸。他不配,他不过是医学认定的一副皮囊,他什么都不是。姜劣,看着我。”

于浊仅摩挲着他的脸,近乎恳求,眼底蓄满珍爱,直直看进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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