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打听到底是谁家的姑娘,什么来历,问来问去,没个声响,根本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样貌生得不错,很受商濯中意。
“听去参宴大人的仆从说,二殿下宠爱得紧,许她同乘一辆马车带着回去,还听人说,那姑娘从马车上下来,发髻都松了。”
很快便引起了哗然,“这还是不近女色的二殿下么?”
“早听二殿下不近女色,说不定啊,就是谣传。”
“先前就有沈家的姑娘做例,沈姑娘二殿下都入不进眼,什么样的国色天香能叫二殿下看得上啊?”
“谁说一定要国色天香,万一是那姑娘手上有些腕子……”
商珠都听到了不少的议论,今儿晨起没多久,她就被皇后给叫去了椒房殿。
皇后让她去商濯的府上看看,商珠犹犹豫豫,“母后,二哥哥不叫我掺合他的事情,我要是去了,恐怕他会不高兴。”
经此一遭,商珠是靠着商濯的,她不敢开罪他,不能做令他不愉快的事。
“你怕你二哥哥不高兴,就不怕母后不高兴?”皇后揉着眉心问她。
商珠不吭声了,“……”若是放在之前,她定然是站在皇后这边的。
经过吐蕃王子一事,她对皇后实在心凉,她觉得皇后的眼中权势放在第一位,她的幸福欢愉根本算不得什么。
久久等不到商珠的回答,皇后想起来她还在怄气,缓了声色,起身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跟她语重心长。
“珠儿,母后知道你因为联姻的事情怪母后,可你要知道母后是为着你好的。”
“只是希望你想通而已,你在母后心中最好,眼看着到了适婚的年龄,始终挑不到入眼的郎君,母后心中自然急切。”
病急乱投医?把她塞给吐蕃王子。
皇后反其道而说之,“你想想,母后真的想要你嫁给吐蕃王子吗?”
商珠听得迷惑,小气道,“难道不是吗?”
她不去劝说父皇,反而来劝她,叫她听话妥协,甚至找了人看着她,不许她再随意进出宫殿。
“当然不是,母后倘若是这样的想法,你和吐蕃王子的婚事还能悬而不定?”皇后绕弯子,果然把商珠绕晕了。
见她心生动摇,皇后又说了一些好听话,哄了她好一会。
商珠被她拥到怀里,伏着膝下,“母后果真疼惜女儿么?”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如何能够不疼你?”皇后说道。
她又叫身边的春茂拿了东西上来,商珠一看,是几支珠钗和几身裙衫,“母后特地让尚衣局给你做的,都是你喜欢的款式和花色,你去试试看?”
商珠瞧了会针脚,的确很用心,索性就去试了,她一出来皇后又夸了几句,说着说着话又绕了回来,让她去商濯的府上。
商珠脸色为难,“要是二哥哥生气怎么办?”
“你二哥如何会生气,若是他责备你,你只叫他来找母后就是。”她也正想见商濯。
自从吐蕃联姻的事情一出,蛮女被带了出去,商濯就再也没有来过椒房殿了,昨日宴会,皇后也是时隔多久,勉强与她这位儿子碰了个面。
“你二哥的婚事没有着落,母后心中……”
商珠听了忍不住道,“母后,二哥哥做事老成,他自然是有打算了,您就不要过问了吧。”
若是放之前,皇后定要戳她脑袋,又怕惹了商珠生气摔了好不容易挽救回来的场面,到底没讲什么,只是转了话茬,让人带了些吃食物件,叫商珠帮忙带去商濯的府上。
如此,商珠也不好再拒绝了。
因为物件什实在太多了,皇后还派了她身边的人一道帮忙送过去,商珠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去就去了。
商珠一走,皇后的脸立马拉了下来,扫落桌上的玉盏。
春茂重新叫人上了茶水,伺候皇后喝下,“娘娘安心,且慢慢来。”
“如何能够慢慢来?”皇后气得要命,“眼下商濯与我离心,商珠也不听我的话了,前些日的谋划竟不能成,倒叫锦妃的姨妹大出风头,如今合宫都知道她有了身孕,皇上派了太医仔细盯着,不好动手了。”
“娘娘宽心,锦妃姨妹的胎虽然没有除掉,刘家的根基已经被瓦解得差不多了,二殿下正得皇上青眼,里外谁人不知,储君之位会落到谁的手上。”
思及此,皇后可算是添了一丝宽慰,忍了这口气,“但愿筹谋不要落空才好。”
商濯为了一个女人不听她的掌控总是叫她心里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