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赖账(125)

“我哥这阵子过得可不安生了。”他出卖起了自己哥哥的八卦,只为了当个瓦数最亮的电灯泡。

秦音前阵子有刻意了解过这个圈子里复杂的人物关系,谢家从事的酒业,谢景的哥哥名为谢翡,是谢氏酒业的继承人,妻子是许晚舒。

说来,之前她还给许晚舒画过兰花,两人算是惺惺相惜了。

从和她聊天的那些只言片语中,秦音能够感觉得出来,许晚舒婚姻过得并不幸福。

她对运动这些一向不太感冒,最常见的桌球都只打过几盘,斯诺克则是完全没接触过,规则是一点都不懂。

陆观止说要教她,秦音婉拒了,说她要在旁边看他们打几局先,正好趁机会搞清楚规则。

因为她这样说,陆观止没一杆清,刻意压低了去配合谢景,和他打得有来有回的,秦音在一旁看得认真,时不时问规则。

这段时间太忙,秦音没和她见过面,仅仅就只是在微信上聊了会儿天而已。

如今乍听到有关的消息,她霎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等着谢景继续往下讲。

见秦音感兴趣,陆观止移眸望向谢景,散漫问道:“他怎么了?”

“就我亲嫂子,她前些天回了趟她娘家,完了回来就说要离婚,我哥那性格不可一世的,哪被人这样下过脸,当然不答应,然后你猜怎么着?”

秦音下意识地接话,“怎么着?”

“我嫂子说,我哥和她意外过世的竹马长得很像,所以才会和他结婚,忍他那破性格忍了足足两年。但现在她想通了,她觉得这样没意思。”

听了这事儿,秦音开始心不在焉起来,后面跟着学斯诺克的时候也不大上心,满脑子都惦记着许晚舒的事。

晚些陆观止还有个私人应酬,秦音没跟他一起去,直接回家了。

等到玉庭府,她犹豫一下,还是打电话给了许晚舒。

接通后,秦音问道:“你现在在哪,我刚好忙完了,要不聚聚?”

秦音听得心底咯噔一跳。

那天她给许晚舒画的兰花,那种兰花的人,不会就是她那竹马吧?

“我哥当然不可能答应离婚,跑我酒吧那借酒消愁了两天,今天不见影儿了,说不定跑去找我嫂子了,就该让我哥吃点苦才好,整天板着那张冰块脸,看到就冻着慌。”

另一头传来许晚舒的笑,说话的声音依旧是很轻盈的温和,温温柔柔的。

“我现在不在京市,回老家了。我把我的那盆兰花也带回去了,你知道吗,我把它种到了它最开始生根发芽的地方,看上去就跟你画的一模一样。”

“我当时看着它,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我想在这里陪着它枯萎,陪它走过生命最后一程,然后再栽一朵新的,栽很多朵,我要留在这里,种很多春兰,陪着他。”

安静地听她说完,秦音说道:“如果这能让你重新开心,那就很好,等你到时候种下了,我要经常去赏你的兰,把它们画下来,从种子画到成花,再画到枯萎。”

许晚舒轻轻地说:“这样就很好,谢谢你,秦音。”

秦音画得依旧很投入,感知不到时间变化,所有注意力都在画上,而指针却悄悄地停在了晚上十二点半。

此时陆观止已经应酬回来,连澡都洗好了。

他又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她的手略显清瘦,但握着画笔时却极为有力,是只正在飞的鸟,不再沉寂。

“谢什么,你快些学好怎么种兰,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来动笔了。”

“好啊。”

挂断电话,秦音重新坐在画架前,继续画她还没画完的画。

她站不住,经常是坐在矮凳上画的,有些画家喜欢站着画,这就是各人的喜好了。

看到这样的她时,心绪总能奇异地平静下来,纷扰和喧嚣都纷纷地远去,只剩下正画画的她,和那专注的脸庞。

是一个很纯粹的世界。

快一点了。

他迈开步子,有意放重脚步声,停在了她身旁。

他这说话的语气,明明很正常,就是他那种温和又放松的语调,却叫她感觉到了些幽怨。

她不免觉得好笑,站了起来,正准备开口说话回应他,哪知眼前突然袭来一片黑,天旋地转,明明眼睛还睁着,就是看不见。

秦音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往后倒。

听到了由他发出的动静,秦音终于从画里出来,后知后觉到脖子和肩膀的酸涩。

她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他拿过她手里的画笔,放好,指骨曲起来敲了下她的头顶,“来提醒我们的大画家,是时候睡觉了,你老公今晚不想又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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