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赖账(100)

“应该是急性腱鞘炎犯了,我晚点去医院看看。”

“那要不要和先生说一声,让他陪着你去?”

秦音压好口罩条,坐在候诊区等待叫号。

她四年前犯过一次腱鞘炎,那时候不严重,做了针灸和烤电理疗,休息了十天不到就好了。

“不用了,他这几天工作很忙,没必要打扰他。”

秦音痛得没什么胃口,加上用左手也不习惯,只喝完了一小碗粥,就跟着司机上医院去了。

京市的公立医院总是人特别多,她去的时间晚,挂号机拿到的号排到了很后面。

那次之后她就经常有注意保护手,这还是她第一次犯得这样严重,大约是昨晚睡觉时不太注意,压到了手,导致恶化了。

等了快要有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医生快下班时排上了号。

医生给她开了检查,只是现在检查科的医生都下班了,得等下午。

秦音的心渐渐沉了下来,“那我右手需要休息多久才能画画?”

“你这太严重了,实话和你说,就算做了小针刀手术,也很难好全。”

“你画画的话,不要急在这么一会,你现在就当这只手残废了,能不用就不用,一切等手术之后再说。先做个冲击波舒缓疼痛吧。”

她在医院附近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在等候检查科上班时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有钱,完全可以去私立医院看,根本就不需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在等待上。

这都几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有适应有钱人的生活模式。

检查结果出来时已经是三点多,她的筋膜黏连得严重,医生建议她先做冲击波看看效果,再考虑要不要打封闭针或者直接做手术。

秦音谢过了医生,去缴费拿药治疗。

负责做冲击波的医生见着了她,声音温柔地告诉她会有些痛,需要忍。

秦音听到“有些痛”的时候,并不太放到心上,她没那么怕痛。

冲击波打完,她手红了好几块,看着跟烫伤的伤疤差不多。

手消肿没那么快,到现在依旧还是肿的,秦音拿好消炎药从医院出来,表情恢复了镇定。

只是她的内心,远不如表情上的平静。

可等到开始做了,她痛得不受控制地掉眼泪,那感觉就跟有把钻头突突地对着骨头钻一样。

“你这病灶太严重了,打着是会痛,再忍忍,不然没效果。”医生安慰她。

都不知道到底是过多久,漫长得她都数不过来,终于是结束了。

手上仍阵阵传来的痛提醒着她,至少三个多月,她都不能拿起画笔了。

医生还说了,她这半年最好都尽量减少一些手部活动,能尽量少画就少画。

画画三天不画都会觉得生疏,更何况是三个月,甚至是半年。

秦音回到家中,孙姨忙问她情况如何。

“没事,问题不大,好好养养就可以了。”

按往常,到了这个点,她已经至少画过好几个小时了,散过步后会继续画。

没有了画画,就像是陷入巨大的空洞。

秦音随手找了本书看,大概是吃药的副作用,看没两页就昏昏欲睡,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晚上八点,陆观止回到家中,孙姨和他说道:“太太的手不舒服,早上去看了医生,现在在楼上。”

她状似放松地笑着,不想让孙姨知道她的手有多严重。

孙姨和奶奶关系密切,要让孙姨知道了,奶奶那边肯定也会知道,秦音不想让老人家为她担心。

从医院折腾回来,一天就过去了,秦音依旧没大有胃口,随便吃了点晚饭,服用过消炎药,再散一会步,内心涌起无尽的空虚。

“不舒服?”

“对,我早上看到她的手,那可老肿了,她早上要去医院,我问说要不要让您一块儿陪着去,她说不想打扰您。”

他颔首,去到主卧。

在沙发上睡容易着凉,他手穿过她的背和腿窝,小心地不碰到她的右手,将她抱了起来。

秦音睡得并不沉,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见着了他锋利的下颌线。

她下意识地蹭了蹭他,迷糊地说:“你回来了。”

“手怎么回事?”

他将她放到床上,秦音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避重就轻地回答:“急性腱鞘炎,做了冲击波吃了药,舒服一些了。”

主卧的灯仍大亮着,宽敞的沙发上窝着小小的一个人,书页盖住了脸,右手自然垂落在沙发边,还肿着。

往日白净的手,布着烫伤般的伤疤,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到的,肿得要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很疼吧。”他轻柔地托起她的右手,“去医院时,怎么不找我和你一起。”

“你最近很忙,我不想打扰你,而且我又不是伤到腿,还能走,自己去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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