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相伴,可以装出来。”谢韫道:“他们在等,等能证明我们相恋的时刻。”
谢韫回头看到郑翩满脸茫然,笑了笑,“你素来点子多,这等事情倒看不通?”
“我实在不懂,这还能怎么证明,在他们面前亲一个?”郑翩弯着身子伸手去够茶盏,倒了杯茶喝。
“他们在等你我上床。”
郑翩摸茶盏的动作停止,坐回了身委屈道:“不是吧,亲一个也不行?难怪搞那么大个温泉,想到他们盯着,萎都萎了。”
郑翩眼睛轱辘一转,道:“哥哥,这下你不做不行了呀,我看我们不搞点真材实料,他们是不会放我们走的。”
谢韫看着郑翩奸笑着,一副马上就要得逞的模样,走近温柔地摸摸头道:“你还小。”
郑翩别过头,努嘴道:“我才不小。”
谢韫道:“你想要吗?”
郑翩抠了抠被子,有些无措,转身扑进枕头道:“算了,他们这是赶鸭子上架。我才不要让他们得逞。”
谢韫笑了笑,吹了灯上床睡觉。
其实每次郑翩极力勾引,他都会很认真的问一句,很多时候,郑翩临到头就怂了,明显是还没准备好,只是逞逞口舌之快。
没关系的,他会等,等他真正欲拒还迎的时候。
谢韫想着,郑翩的拒绝或许是因为还没告诉他,到底不叫他名字应该叫他什么。
第37章 秘法难求鹿为马(3)
意外的是,第二日便来了人带郑翩与谢韫便去见小贞皇。可能昨晚真在听他们说话,也不知听了几句,听到哪些。
其实如今不能说是小贞皇。
温颜忽悠贞皇时,贞皇不过十五岁,如今四年过去,贞皇已经十九岁。
与姜瑶是差不多大的。
谢韫却发现这贞皇身体的肩十分僵硬。
贞皇见熙国来使来了,连忙道:“来使快坐,可是熙国谢韫?”
“正是,这位是我的幕僚姜瑶。”
布座之后,贞皇便遣散内官,剩下的便是贞皇上座,贞国摄政王落贞皇左一桌,谢韫与郑翩落右两桌。
贞皇一身赤金皇袍,摄政王宇文临一身墨色玄衣,压迫感不亚于郑翩红衣驰骋官场之时,郑翩心道:难怪是摄政王呢,他若是有这等气场,云戈那老小子敢和他对骂?
贞皇道:“姜瑶,便是谢丞相的心上人吧?没想到也来了。”
谢韫闻言与郑翩对视一眼,没想到贞皇如此直白。
谢韫笑道:“正是。”
贞皇紧张道:“想必……我国丑事谢丞相有所耳闻。先前发兵实在无奈,承蒙贵国谅解,若丞相能解孤疑惑,我国愿奉上甘霖。”
“谢某愚人,若不能给出良策望贞皇莫要降罪才是,不知贞皇有何惑?”
宇文临见贞皇紧张,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淡然开口道:“早闻丞相君子之风,此事也与谢丞相和心上人之事相似。说之前想丞相与姜公子答应今日所闻不会对外言说。”
“那是自然,据我所知,贞皇与摄政王殿下之事已得世人理解,还有何难处?”
贞皇道:“就是,子嗣……”
郑翩道:“两个男子如何生子?若实在要继承大统,不如过继?”
贞皇道:“……就是已经有了怎么办?”
郑翩懵了,什么叫已经有了,已经过继了?
宇文临道:“阿昀怀孕了。”
谢韫与郑翩对视一眼,心下明了,这样一看,贞皇这张脸极其小巧,比姜瑶的脸还精巧些,可男生女相,最多也就姜瑶这样了。这贞皇,是女子。
这叫与他们情况相似?分明就是大相径庭。
宇文临以为郑翩与谢韫没听懂,道:“阿昀是女子,所以我们此番邀请二位前来,是想问问是否有男子怀孕的例子?毕竟阿昀是女子之事若被贞国知晓,是要大乱的。”
此等大事,难怪独邀谢韫,还承诺重礼,看来谢韫君子之名远扬,他们也对谢韫信任至极。
谢韫起身略感亏欠地回礼道:“抱歉,我国并无此等例子,男子与女子身体大有差异,男子是无法受孕的。”
贞皇叹了口气,道:“本报了希望,果然还是……”
宇文临也无奈地干了一口酒,还是起身敬谢韫道:“叨扰了。”
郑翩却道:“你既然打听有没有,那就说有又如何?”
宇文临原本暗淡的心又浮了上来,眼中暗流涌动,道:“姜公子所言……”
“既然你问了,那你就说有,古早之前,远古远方,随便说一个秘法之国,谁又能查证?你们一个一国之君,一个政权之主,造福苍生之事做了诸多,如何不能指鹿为马?”
贞皇迟疑道:“若是提出验明正身……”
郑翩也站起身,手掌偏向宇文临,道:“摄政王在,谁敢?再者,想来当初因为没有子嗣之时才导致贞国动荡一段时日,文武百官反对不是摄政王与贞皇,而是无后。如今有子嗣了岂不两全其美?作为大臣图什么?图江山后继有人,才能让天下太平延续。他们虽嘴上不说,心里不知多么盼着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