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翩挑眉,道:“关系非常?”
“你与我这类关系罢。”
郑翩了然,“咳,既然只是威胁,他们也出兵了,为何你还是知道了?”
“温颜并未信守诺言,立凤国后,她投了一万封信写着小贞皇与摄政王的苟且,贞国人尽皆知,但后来无人敢言。”谢韫道:“这事当时在凤国也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温颜无信无德,有人痛骂贞国自找苦吃。你竟不知?”
郑翩心想,他当时尸体都烂了三分,怎么得知?
郑翩摇头道:“这种事我又不在意。”
谢韫点头道:“也是。”
回到府中谢韫便着手收拾行李,此番只有谢韫一人,据说是贞皇点名要见,说若是贵国声名在外的丞相能解他燃眉之急,贞国愿进奉三百匹战马,五百头羊,一千匹丝绸,黄金五百两,整整三年。
天降好事,自然应了。
郑翩随手拎了一本薄薄的小人书,塞进谢韫的行李中,谢韫哑然。
之前打趣他看这种书却从容不迫的郑翩,如今却颇受荼毒,谢韫不禁摇了摇头。
郑翩看着谢韫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来两年前他生病跑出家门那次,谢韫气得不行,甚至起了将他关在屋里干死的心思,除了那次好像没生过什么气了,最多也只是被他调戏的面露愠色。
姜瑶这身体将及弱冠,想来离他与谢韫共研床第之事也不远了。
谢韫向来知道郑翩心里总生着奇怪的心思,却不知是时时刻刻都有那种心思。
两人带了几个侍从和护卫,便在熙国一队骑兵的护送下出行。
饶是众人对郑翩和谢韫的关系心知肚明,也断想不到两人在外面层层人马保护中心的马车之中交颈激吻。
马车慢行。
……
谢韫与郑翩分开,郑翩道:“哥哥真不知分寸。”
谢韫目光幽幽,道:“你先惹我。”
郑翩悠然哼着小曲,手掌自然地扣上谢韫的手,手指慢慢敲着马车椅子的木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马车行了半月才至贞国国都。
兵队驻足贞国外,便是不还我丞相就跟你拼命的意思。
安置到大使馆后,却无风声了。郑翩就带了那么一小本书,这三日来来回回翻了几十次,书页都翻软了。
撑着脑袋道:“贞皇怎么回事,把我们晾在这了?”
谢韫看着门口的守卫,道:“或许真是有什么大事,要先考验我们够不够格。”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把人叫来又怀疑算个什么事?”郑翩无聊得紧,环上谢韫修长白皙的脖颈道:“亲一个。”
郑翩亲够了,坐回去翻屋里本就有的书看。入了夜,终于有使者传唤了,却不是贞皇,而是摄政王宇文临。
约的地方也颇为怪异,温泉。
郑翩和谢韫应邀去了,却又不见人影。
“这是什么意思?”郑翩看着退下的下人和这泛着暖雾的温泉,懵了圈。
谢韫从容地脱了衣服下水,道:“讨好。”
郑翩也褪下衣物,边脱边道:“不会行刺吧?”
“不会。”谢韫道。
郑翩点点头下了水,谢韫说不会就是不会,“那宇文临呢?”
“他不会来。”谢韫眼底噙着笑道:“这是为你我准备的鸳鸯浴。”
他和谢韫不知道一同洗过多少次澡了,此时一看,周围真是鸦雀无声,只有他们两个,外头倒是有守卫的影子,若是有人心怀不轨,喊一声就会立刻冲进来护驾。
郑翩哦了一声,又想勾引谢韫,贴上去道:“这有什么?”
“他们先前怕是在研究你我的喜好,你天天看那种书,必然被知晓了,所以才请了你我来此。”
郑翩恍然大悟,“这是让我们在这里尽情玩儿呢?”
郑翩将“玩”字咬的意味深长,又道:“可惜了,他们不知道我的无缺是个木头,压根不愿意。”
“你想吗?”
“……外面全是人,我没这种癖好。”郑翩道:“说不准他们想拿我们把柄,威胁你!”
“嗯,暂且看不透。”谢韫倚靠着石壁,郑翩难得的不闹腾,乖乖泡着温泉。
时间差不多了,二人也就穿好衣服走了。
郑翩与谢韫被送回了大使馆,郑翩又偷偷倚靠着外墙偷听。
“真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不像传言那般。”
“不能轻举妄动,继续盯着。”
郑翩将这一小段话报给了谢韫,谢韫皱了皱眉,郑翩问道:“无缺可有想法,他们这是盘算什么呢?”
“在试探你与我,和摄政王与贞皇是否是同类人。我大概也能猜到,贞皇让我前来,是为私事了。”
“啊?我们是断袖啊,这不明摆着嘛?”郑翩一靠着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