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朗月撅嘴,眉毛差点飞起来。
起码人家还能出去望风,哪里像自己,一天24小时恨不得长顾焕言身上,当个寄生虫。
下意识不想麻烦别人,他犹豫地想要开口,可顾焕言仿佛又识破严朗月的想法,不给严朗月这个机会。
以退为进的继续施压:“那算了,我亲自和二姐商量你受伤这件事。”
“别——”拼命拉住顾焕言的手腕,向后压低身子的严朗月一咬牙,“我答应你。”
严朗月妥协了。
啪一声,他一屁股跌坐回座椅里原因是顾焕言突然的卸力。捂着快摔成八瓣的屁股,严朗月眉眼皱在一起,似乎很难受。
安静下来的车内,一时间只有严朗月沉重的呼吸声,而顾焕言不想开口,呼吸平稳。他冰冷的视线却一直在手机上面,防窥屏,严朗月这个角度他什么也看不见。
顾焕言发完消息,司机才过来开车。狭窄的空间里多了一个人,严朗月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整理他的上衣扣子。
崩了一个,还有一个。
领口成了小v领,蝴蝶结也扣不上了。针织衫还算是完整,没经过顾焕言的摧残。
偷偷看一眼沉默的顾焕言,把这无用的蝴蝶结放在顾焕言的左手上。严朗月没说话。视线却一直在顾焕言身上,他合拢手掌将粉色蝴蝶结握紧,严朗月笑了。
还算有点良心哼哼。
带严朗月去医院检查没什么大碍,顾焕言松了口气,到家后他先去门口拿进来一个塑料袋,瓶瓶罐罐的都是药,严朗月感觉不妙。
还吃?
哗啦一堆一股脑放在严朗月面前,他在顾焕言的示意下打开,是维生素、钙片等补充微量元素的一类药片,大概有七八瓶。
惊讶的严朗月抬起头,却发现顾焕言不在客厅里,问了张姨才知道他回楼上卧室了。
严朗月彻底傻眼,
完蛋,他铁定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按下心中的急躁,谢过张姨递来的温水,严朗月乖乖地吃点瓶瓶罐罐里的保健品。仰头一口闷,砸吧嘴。不苦,甜的,水果味的。
眼睛看向楼上紧闭的门扉,一时间严朗月心里五味杂陈,很是难受。可是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难受,严朗月低下头,不自觉地摩挲手指。
浴室里,正在捯饬最的严朗月在吹头发。头皮的部分特别干,发尾下面特别湿,他已经吹了快十分钟了,哈是最大功率。
早知道剪头发了。
望着镜子里普通的自己,严朗月目不转睛,他脖子上的纱布再医生专业的手法下换了新发,套着塑料袋冲凉的严朗月吐槽:“发尾怎么还是湿的?”
三个月来他头发长了不少。快成锅盖头了,看来是需要找个时间剪个头发去。
严朗月这样想着,下一秒哀嚎:“我吹的什么啊!”懊恼地放下吹风机,他抓耳挠腮。
吹风机的声音吹得他心烦气躁,突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一点也不帅气。
“烦。”
像是不满意约会造型一样,严朗月不自信,甚至有点自暴自弃。
准备离开浴室的顾焕言发现柔顺的黑色头发挡在了脸前,但双手拿着吹风机没空去管这调皮的头发,只得通过甩头发的动作来看清前方的路。
“头好痒——”他一边甩头发一边往外走,顺滑锃亮的头发在额头上成了斜刘海似的存在,对严朗月来说非常碍事。
走路歪七扭八,像极了丧尸走路。
严朗月挥舞双臂,仰着脖子吼:“要长脑子了!”
power!!!
通过自说自话来缓解此刻燥热不安的心情,严朗月深呼吸,按动把手。
咔哒。
卧室的门没锁。
严朗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听见了卧室打开门的声音,虽然疑惑严朗月他洗个漱能花两个小时,但是现在自己还在气头上,顾焕言也就没什么反应。
第33章 睡前谈话真生气了
严朗月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身灰色居家睡衣,直筒睡裤突显得手腕、脚踝比平常人纤细不少,也难怪顾焕言平常能单手拿捏他。
这套睡衣将严朗月浑身上下的美好堪堪藏了起来,不像绿色恐龙睡衣只露个脑袋。
灰色睡衣最上面一个扣子是解开的状态,似乎有个牙印的锁骨露在外面,如玉的天鹅颈上面缠绕着纱布,安静的严朗月实在是动人心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说:“我刚吃了药。”
顾焕言点头不说话,视线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里,对方认真的模样让严朗月吞咽口水,“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穿恐龙睡衣’了?”
“咋,不穿小恐龙了?”顾焕言配合说出,目光依旧在电脑屏幕上,反射出的电脑光照亮顾焕言冷峻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