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确定了!”炼狱朗声,“那么接下来,就要寻找解决方法!”
“……啊?”一大早被前辈+师父的炼狱拉过来,正无所事事吃东西的甘露寺,“炼狱先生在说什么?问题?解决方法?哎、哎?”
“没错!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炼狱目光热烈地看向樱草发色的少女,“就是你!甘露寺!”
甘露寺·工具人·蜜璃:“……?”
怎么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炼狱此刻斗志昂扬,立刻向她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通。
万幸曾当过一段时间炎柱继子,甘露寺顺利提纯炎柱先生的本意,喃喃:“炼狱先生的意思是……我去邀请鸣花小姐,让她旁观我们练习?”
炼狱:“没错!”父亲就是这样做的!
只要父亲惹母亲生气了,就会让他和千寿郎到母亲面前撒娇,连蒙带骗把母亲诓进道场——然后伺机而动的父亲立刻出现,虎虎生风、气势凛凛地表演一套炎之呼吸!
父亲演示到第伍型·炎虎时,道场边的母亲大致就会消气;等最后一型结束,虽然杏寿郎还是不知道原理,但两个人就那么和好了!
所以结论是:炎之呼吸大法好!它能挽救婚姻危机!
“不,炼狱先生,我觉得……”甘露寺欲言又止,“令严能哄好令慈,和炎之呼吸没有本质上的关系……”
她还是炎之呼吸的衍生呼吸法、恋之呼吸呢!难道她脱单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炼狱眼神灼灼地盯着弟子,就差写上‘你来’两个大字了。
“……算了。”甘露寺向猫头鹰势力屈服,“无论什么办法,都要尝试一下才行!就像不同地域关东煮里的福袋!咬下去之前,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是喜欢的口味!”
炼狱赞同:“没错!”
——总而言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甘露寺站到了蝶屋的病房前,忐忑准备面对疾风。
“怎、怎么办……借着气势答应下来了……”樱草发色的少女焦虑到搓发梢,自言自语,“人家没和鸣花小姐说过话……如、如果她讨厌我……呜不然还是算了……”
所、所以炼狱先生为什么要拉她来帮忙啦QAQ!
甘露寺疯狂想打退堂鼓,即将落下鼓槌时——鸣花结束了上午的工作,出门和她撞了个正着。
“甘露寺小姐?日安,”白裙黑发的少女愣了愣,“您受伤了吗?”
呜哇!近看真的好好看!简直是壁画里的大和美人!甘露寺磕磕巴巴:“不、不用了!鸣鸣鸣花小姐准备去吃午饭吧?一、一点小伤,我自己——”
“小伤也不能掉以轻心,”鸣花柔和地劝说,“请让我看看吧,我很担心。”
好温柔!关心人的样子好可爱!甘露寺脸颊涨红。
眼看炼狱先生交代的剧情逐渐走崩,甘露寺又想不出拒绝鸣花的借口;她心一横,干脆闭上眼睛、凭气势大声喊道:“鸣花小姐!请、请陪我吃饭!”
鸣花:“……哎?”
满头雾水的鸣花就这样,被甘露寺半拖半抱地拉到道场——在担忧这孩子是不是因发炎引起的高烧而神志不清时,不期然看见了道场正中的青年。
鸣花看看神色窘迫的剑士少女,看看周身写着守株待兔的炼狱先生,了然。
炼狱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正气凌然地冲鸣花笑了笑。
甘露寺已经害羞到捡不起剧本了。
半路加入的主人公鸣花捡起剧本,微笑着帮两人走流程:“好巧,炼狱先生也在这里。你们还在练习吗?我能在旁边等甘露寺小姐吗?”
炼狱理直气壮:“没错!可以!”果不其然!一切顺利!
我好尴尬!我好尴尬啊!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
被绑上贼船的甘露寺硬着头皮:“嗯、嗯……”
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负面情绪彻底消失,鸣花心中只剩下好笑,以及无边无际的柔软。抱着竹篮的少女在道场旁坐下,道场内的师徒两人相对而立,刀尖缓缓垂落——
气氛陡然一变。
尽管鸣花是鬼中保育员+老弱宅,但她并非对鬼杀队士一无所知;毕竟,在自由出入无限城的同事中,就有个和她关系不错的第一代呼吸法剑士,即上弦一·黑死牟。
鸣花曾看过黑死牟使用月之呼吸。
那些脱胎自始呼吸‘日之呼吸’的招式,在他手中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暗如深渊的寒冷,薄如蝉翼的剑锋,血光乍现的刀光。
那是多么无情、残忍、可怖的杀戮技术。
也因此,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对‘被斩杀’的恐惧。
——眼前的炼狱和甘露寺,却颠覆了鸣花一直以来对呼吸法的认知。
持刀的炼狱与平时别无二致,还是那个烈烈燃烧的青年;但同时,从他的明亮的眼眸、敏捷的四肢、有力的躯干中,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势瞬间溢满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