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无需和小辈多交流,但卫骋未来的太太是避免不了这些社交的,谁想到又是个警察?女刑警,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顾明煦就任由他儿子这样随便吗?
可再看顾明煦,她盯着谢轻非都笑开花了,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众太太们腹诽着这卫家人真是挺奇怪,可要说谢轻非哪里不好,又说不出所以然。她对待任何问题回答都游刃有余,完全不怯场。放眼全厅,也没有比这位谢警官更出众的人了。好气。
女人间无非这些话题,这边说不通,立刻有人换了重点,说到谢轻非手上的戒指上。
“明煦姐,这不是卫老夫人在你结婚的时候送给你的吗?怎么……”
顾明煦等了半天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了,立刻得意道:“是啊,我婆婆送给我,我送给非非,有什么不对的?”
众人更是哗然,对待谢轻非的态度不得不重视起来。
谢轻非一惊,完全不知道戒指背后还有这样的背景,感觉分量又沉重了许多。毕竟卫骋还没答应她呢。
目光下意识进入人群,遥相与卫骋对上,他便和身边人道了别向她走过来。
“是不是站久了觉得累?”卫骋瞥了眼她的裙摆。
“穿高跟鞋确实有点累。”实话是,简直是酷刑。谢轻非忍住捶小腿的冲动,趁机道,“我当你的女伴,算不算你欠我个人情?”
卫骋道:“算啊,我以后当牛做马补偿你。”
谢轻非道:“当牛做马也不必。”
卫骋扭头去和顾明煦说了句什么,她拉长了音调说:“好啦,你要是有本事还需要我出马吗?走吧走吧。”
谢轻非:“怎么了?”
卫骋道:“我带你去休息。”
稍滞片刻,他回身提议道:“我抱你走吧?”
谢轻非睁大眼睛,不知道他今晚哪根筋搭错了,“你当这里是你家?”
卫骋就没再坚持,两个人走到远离宴会中心的边侧窗台前,绿植掩映下,有张小沙发正对窗外夜景。
卫骋扶谢轻非坐下后随即蹲在她面前,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要替她揉发胀的小腿肚子。谢轻非慌忙要缩回脚,被他手掌大力扣住脚踝,没能进一步动作。
她抬头看看四周,好在最近有服务生走过的地方距离他们也很远,没人注意到大片绿叶后还有两个姿势亲密的人。
“你躲什么?”卫骋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不轻不重地帮她揉搓肌肉,“现在不按,等你回去睡一觉起来会更疼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谢轻非的红裙叠在他黑色的西装裤上,裙摆扫到他锃亮的皮鞋边缘,而他那双一直以来被她认为好看金贵的双手,正灵活地替她揉腿揉脚,任她再冷静也忍不住红了脸,“你放开,我自己来。”
卫骋手上一顿,随后不知道按在她哪个穴位上,谢轻非吃痛地轻呼了一声,气恼道:“轻点啊!”
“在场还找不到第二个手艺有我好的,你确定不要我来?”卫骋又放缓了力道,这回不再痛了,反而很舒服。
谢轻非违心的话不好说,闷不吭声地等他替自己按摩完,从包里掏出湿巾把他的手心反复擦了个干净。
沉默比较尴尬,谢轻非绞尽脑汁想找话题,道:“刚才我听那群人说,这枚戒指是你祖母在顾阿姨婚礼上送给她的,我不知道意义这么重大,还是还给你吧。”
说着想把戒指摘下来,却发现尺寸卡得严丝合缝,不像戴上时那么轻松。
谢轻非试了好几次,关节都磨得有些泛红了,奇怪道:“为什么摘不下来?”
卫骋一本正经道:“因为这是真爱魔戒,遇到命定的女主人后会自动认主,象征永恒爱意,至死不休。”
谢轻非瞥了他一眼,自己仔细查看过戒指圈口处的痕迹,“咔哒”一声,一个细微的连接处打开,她顺利将其褪下。原来这只是设计上的一个巧思,会根据佩戴者指围大小调解圈口到完全合适。
卫骋沉默了几秒,说:“你也可以别这么聪明。”
谢轻非:“那怎么行?”
卫骋坐到她旁边,接过她递来的戒指,问:“你为什么不要?”
谢轻非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道:“我不是说了吗?这枚戒指意义不同,我戴不合适。”
卫骋:“哪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