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错坟后她掉马了(55)

发现被拉开了一段距离,探子果然犹豫一二,往宕县城中去了。

见与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衡沚放弃了跟进城,反而守在了城外。

宕县的地理位置与旁的县城不同,背后是骛岭高山,向前才是平路。山上有岗哨,到了冬日又是夜里,戒备得更严。

刚刚下山,他逃生不可能走回头路,何况还要传信。所以衡沚赌了一把,赌至多明天早上,他一定会混迹出城。

可这个通宵,到底是没有通宵成。

已经宵禁,将要闭上的城门,忽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轰然打破了宵禁的宁静。

狂悖的马蹄声似踏破青天的雷,重重笃响了泥土混杂雪水的地面。

衡沚如弓弦般弹起,穿出了林子。

果然是改换装束的探子,那被校尉打折的右臂,还诡异地垂在身侧。左手驭马,歪歪晃晃横冲直撞。

黑暗中忽然闪出一人,马被惊得高高抬起了前蹄。

人身挡马,虽然看起来不可理喻,但要的,便是惊马之后人仰马翻的效果。

张十六一惊,来不及约束缰绳,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

而这马蹄声,却仍未停息。

半阖的城门中,竟又冲出一骑,策马之声高昂,回响在厚重的城墙前。

衡沚微微一笑,看着前方勒马的人。

这样的骑术,比之张十六的拙劣左手而言,便显得宛如游龙。

马上的少女高束马尾,神色坚毅,像是从古传说中走出的女将军。

没想到今夜守的兔,意外地多了一只可以充当好猎手的,他的家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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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式微式微”与“岂曰无衣”两句均出自《诗经》;

②“创业未半,中道崩殂”一句化用《出师表》。

阿姀,一只顶着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军兔→v→

已经在脑补被银冠压下的兔耳朵垂在两边,有点神气

第25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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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山路里,两匹马悠悠踏着步子,上坐两人,如同门神似的押着张十六前进。

绳子分别捆在张十六左右手上,用了个老办法,一手一边和马鞍绑在一起。

阿姀有点神清气爽。

她仿佛真的是刚刚得胜归来的将军,可心中的愉悦一点点藏不住,又暴露出狡兔的本质。

从前她为鱼肉,只能被捆着。今日换她做了别人的刀俎,才知道这种捆法它确实是令人受用啊。

当然,仅限于捆人的受用。

被迫展开双臂,踉踉跄跄走着的张十六,就不这么受用了。

右臂上的伤此刻被他的姿势牵动着,戳心地疼。衣物也贴在了伤口上,张十六敏锐地发觉,伤口又在流血了。

他从飞禽驿出来,还特意观察了四周的情况。而张十六因为没有背后长眼,所以根本看不到他迅速离去之后,阿姀从墙边冒出来的半个脑袋。

这谁能预料得到呢。

赵卓将东西藏在了前堂的柜子夹层中。那木柜平时看起来毫不起眼,却可以抽出夹层,在最里侧的接缝处有一个藏东西的间隙。

阿姀当时就站在铺面的后面,轻轻划破了丝绵纸,身体借助楼梯隐匿,趁机看清了全过程。

赵卓当时整个沉溺在自己心中滔天骇浪般的情绪中,也根本无法关照到四周环境有何不对。

这还要多亏阿姀熟悉一般铺面的构造。

在自己的铺子,阿姀就经常走后门的位置。所以这里哪一处通,哪一处不通,她心中明镜似的。

谁让这宕县,连同整个骛岭道都隶属于恪州呢。也是为了严防奸细,完全相同的街市铺面构造,如同东风一阵,顺势帮了阿姀一把。

之后的事情便显得顺理成章。阿姀在城中纵马,惊了张十六,一路可谓是驱赶,故意将他推向了城门。

她事先去城门处,出示了衡沚的长刀,并挑明了自己是在和召侯里应外合抓刺客。

最近尤潼这件事在整个骛岭道闹得沸沸扬扬。城守一见真是召侯的信物,又联想起昨日传来的刺客消息,便相信了阿姀,故意调走了一半守军,仅有两人留下看守城门。

果不其然,时辰压得刚刚好。宵禁时辰一到,两人刚将城门一推,果然碰到一人不要命似的往门口闯。

其速度之快,就只看清了是个黑影。接着对方将斗笠往出一丢,先是击中了左边的士兵,又在城门上弹了一下,回旋击中了右边的士兵。

两人就这么买一赠一地倒下了。

张十六就像个棋子般,顺利被赶进了阿姀的谋划之中。

就是衡沚不在城外蹲守也没关系,削减的城守都拉着弓在城墙上等着下令射杀,张十六最终都跑不了。

不过还是赌中了。

这就距了解衡沚真正的行事,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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