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错坟后她掉马了(211)

没想到小金氏看后,决心如此坚定。不仅签上了名字,还从发间拔下了金钗,一发狠将食指划破,摁上了手印。

阿姀细将那签名一看,神情复杂。

“金,金妞妞?你唤作这名?”

小金氏英勇地嘬着自己的手指,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怎么!你嘲笑我!”

阿姀的表情,霎时如拜佛错入了道观般无语。

小金氏仔仔细细地收拾字据过来,揣进怀中,胆子倒是比方才大了许多,“你何时搬走?”说着摸了摸紫檀木的桌子,“这桌子这书房,当真不错。”

“我可以收拾好了立刻搬,但你要先帮我做件事。”阿姀抱着臂,肃穆了神色。

小金氏不以为然。

“金妞妞。”阿姀警告地勾起嘴角,咬着牙唤道。

“你说不就是了!”小金氏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抱怨道,“以后那游北王子做你夫婿,当真是要受苦了。”

阿姀也懒得理她小儿女言谈,径直说道,“我需要你立刻着人修书一封,告知陛下,是因为我在殿中念叨先帝被你发现,你训斥了我遭我顶撞,才发配我去佛堂静心的。”

小金氏半懂不懂地点点头,“然后呢?”

“再给我找一尊灵验的财神像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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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笑什么!你们没有难听的小名吗!

第99章 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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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平州一旬,早春的寒也倒了起来。

雪天湿冷,平州府内寂静无声。

衡沚换了身单衣,顶着雪,独自往城门接人。

破晓的空气充斥着凉冽,雪粒似盐,散散慢慢地覆盖在寸草不生的郊野。

一人一骑,老远踏破寂静而来。

衡沚稍一扬首,冰冷的雪粒便落在脸上,落进衣襟的缝隙里。这马儿嘶鸣的声音,他都识得。

云程自平州与恪州走了个来回,裹挟着风尘,缰绳一紧,稳稳停在了城门之前。

“主子。”长久握缰绳,干裂的手一交握,一句废话都未另说,“邶堂那边的事,属下与云从已经办妥了,得了刺史大人的令,已将两个为首的关进了公堂大牢。”

说着,从怀中掏出蜡封的公文,递给了衡沚。

“这大雪天的,您也不加件厚衣?”云程搓着手,见他只着甲胄下的那套黑衣,人是俏了许多,若是在个明媚春日早被掷果盈车了。

可是冷啊!

这日子不说滴水成冰,也差不离滴水成冰碴了。

就算是磨练心性,也不至于是这么个折磨身体的法子呀。

衡沚四下打量着这信封,“谌览自初来一役后,便倚靠着我方对地形的不熟,迅速将他的人马打散,潜在各处。敌在暗,我在明,要日日往城中巡视。穿那么多,自然热。”

云程噎得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默默点了点头,生怕自己多一句嘴,这早巡夜巡的活儿,也落在自己身上。

“明日起你便同我一起。”衡沚眸光暗含赏识,不怀好意地拍了拍云程的肩膀,又走出树下吩咐道,“将马拴起来,还有一个人没到。”

云程霎时塌了肩膀下去。

已自己与小侯爷这些年的朝夕相处,早该知道这坑人的事他是最爱做的,巡视又是苦累兼并,岂能绕过这次呢。

他仰头,绝望地看了看天,“天要亡我。”

衡沚抱着臂,人似背后的城墙般笔直,抬腿踹一脚那木头旗杆,积在旌旗上的雪纷纷落下来,浇了云程一身。

“啊!”云程伸手掏着脖子,惊慌失措地躲开老远,“从前竟不知主子还有这捉弄人的心性。”

衡沚此刻才散发出些懒散的劲儿,人不再如锐箭般绷在弦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此刻学会了,终身受用。”

云程讲这话仔细一琢磨,心道该不会是猜到他回恪州后,将都城年宴那点事全说给云鲤她们听了吧。

看自家主子那张早堪破一切的俊脸,只怕没有十成也有八成了。

“我哪有您学识渊博。”云程嘟囔着,将马套牢,才走回来接着问,“您要等的,是何人啊?”

一北一南,如今北的已经等到了,便只剩下南下的了。

不过他很快便知晓了。

李舒瑗在都城的私宅,有个多年未用的书信驿。本是从前家中父亲广结天下好友,往来方便所特设,后来父亲去世,李舒瑗又在宫中当差,便闲置了下来。

书信驿的老伯将差事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如今养养飞禽一类卖给官家的飞禽驿,算是李舒瑗额外的产业。

临行平州前,李舒瑗便与他提及重启书信驿一事,反正彼此都不信任官驿,不如用自己的。不管是传些家书还是紧要消息,都便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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