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错坟后她掉马了(163)

衡沚拈起被火燎过的纸条,神色冰冷,“都尉真这么觉得吗?不如读读此信。”

纸条传到孟秉手中,看了半天也没看得出门道来,“这,这是何意啊?”

衡沚双手撑在长几两侧,似掌控一切的操纵者,一句一句揭开了谜底,“力云下,为之‘动’,井字拆半,是为十日,旧乡杏甘,喻指多产甜杏的楼关。”

“信纸有牛乳之味,乃是游北传信而来,意为动兵十日,兵至楼关。”

每说一句,孟秉的脸色便沉下去一分。

衡沚沉声扣桌,字字锥心,“难道都尉真的觉得,息戈这些年,楼关军报,还似从前一般敏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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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种拆字法,但是屑作者脑子不够灵,拆得很牵强QAQ

第76章 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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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秉几乎是全身冷汗地从营帐中出来的。

当史定拿出诸种按照时间顺序装订起来的信件时,他便知道,自己与眼前这位小侯爷所建立起的新营垒,算是彻底脱节了。

衡沚并非不懂世事的稚子,也非面上所表现的不着调。他所走的每一步,都起码远见地预想到了未来的几步。

如人对弈,每一步棋,都有玲珑七窍心。

在他还是世子之时,便已经将眼线安插进了游北,又秘密地在楼关布下自己的哨岗,若非如此,今日怎会来得及筹谋,早在楼关的消息迟延传来之前,留下余地周旋呢。

孟秉沉吟着,步子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都尉留步。”身后传来史定的声音。

左右卫将军,本就该是行军总督的亲信,衡沚是独子,早就是既定的下一任召侯,所以老侯爷放权给他,三人间早就有了往来,也是常事。

史定见孟秉魂不守舍地出来,想着他定有些心结糅杂起来。

“公务缠身,这些日子定多在几县走访,都尉家中可好?”史定改换那副严肃的铁面,忽然换上笑容,让神魂不定的孟秉,忽然想起了曾经同僚的日子。

从前跟着衡启时是没少打仗,孟秉出身武举,升迁得也比史定与晁蓄快些,不过他爱在营中厮混,也没什么将军架子,便算是关系不错。

那时史定便跟随过时年十六的世子,前去平息边境的摩擦。之所以称之为摩擦,是因为对他们这些真正经历过大战的人,阵仗确实小了些。

也是史定笑与他言,莫欺少年穷,世子虽然经验不足,却胜在善于以小见大,思维清晰得很,以后必成良主。

是孟秉的不以为然,嬉笑过去,造就了他今日的洋相。

“都好、都好。”孟秉喃喃地答了两句。

史定笑眼瞧他,便知其心中所想,“想你我曾在先召侯麾下,如今又将逢乱,与子同袍,乃是定三生有幸啊。”

“是啊。”孟秉抬头,望了一眼阴沉的天色,“如今,却是小侯爷坐镇中帐了。”

“你啊。”史定拍拍他的肩膀,“总恋着旧时那点人事,人有旦夕祸福,事有阴晴圆缺,何来长久之道?况且先召侯晚年那时,你又岂非不知,沉湎神色醉生梦死,那对恪州来说,是好事吗?”

孟秉沉默无言。

“且我们乃大崇边境,与游北是正面逢敌,这僵持的几十年还不够吗?小侯爷年轻沉稳,是时候用些新刃,破开这旧局了。我们这把年纪了,仍能为国为民而战,保住晚节,是天大的幸事了。”

这一番话,对情绪复杂的孟秉来说,无疑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那把推手。

他从前对衡沚的轻视,不就在于他年轻人不曾与他们并肩作战,完全不信任吗?可这些年过去,游北的草长了新的,马换了新的,士兵一茬接一茬,也都骁勇善战,不曾落后。

而他们呢?

短暂的安定今日已弊病初现,若是不及时挖去脓疮,等待恪州的,必先是自我的灭绝。

孟秉在原地沉思了良久,仿若沉浸在自己的意境中,久久没有抽离。片刻之后,又转身快步向营帐走去。

史定没跟着,远远看着老同袍的背影,舒了口气。

大战在即,能为主上添一员便添一员吧。

楼关营约有士兵十万,对于一方县来说,自然是军备充足,但对于军事隘口,来说,便显然有些吃力。

游北发难,必然精锐在前,于此冲击之下,楼关只能逼近城门苦守,一旦失守,城门内囤积的士兵全部应敌,死伤必定惨重。

恪州营兵力另有十五万,除了寻常增防络县的三万,剩下的也总有十二万,倘若一下子派遣楼关,必然引人耳目。

且不说有多少未拔出的眼线在恪州,即便不是游北的探子,只是邶堂的余孽,也够大军喝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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