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错坟后她掉马了(147)

于是见水长东的掌柜,又是召侯的新夫人,才开业不久都拿出了六百两来,只怕是老底都掏空了,众人也不好意思抠搜。

加上人家章掌柜都“好意说明”了,筹建的资金越多,今后大家的孩子们念书的环境便越好,这哪个做父母的还能不掏钱?

于是很快,钱也凑齐了,人也雇好了,只等着开工万事大吉。

章海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营建的能力,加之忌惮校场那事,生怕人到高位被别人构陷,便自己和夫人商议之后,自行放弃了这个名声。

阿姀便白天在铺子和学堂两处来回跑,夜里回去还要盘账再写挽联和喜联。人忙得晕晕乎乎,连累着衡沚每日公务缠身,还操心着她在路上的安危。

书房的长桌去掉了所有的摆件,两人一人一半,各自忙自己的事。

好不容易昨日有雷雨,木头和砂土遮掩了还是有被浸湿之处,今天是无法动工了,阿姀才算得到了一日的休息。

心里装着事,等人便也等得不太耐烦,阿姀摸着白兔子那圆滚滚的身子,忍不住问,“衡沚还不来啊?”

说是要摘桃子,衡沚昨日夜里便一口答应下来。

他也连日辗转在公堂和校场之间,还往楼关去了一趟,来回了七八日,许久是没有一同放松的机会了。

想要的哪是桃子,只是一起罢了。

不过这只兔子,真的不是怀孕了吗?

“云鲤,哪天府里要有人病了请大夫,顺便看看它到底是什么问题。”

虽然让医人的大夫来医兔子,阿姀自己也觉得奇怪。没有专门医家畜的方士,万一它真的生病了,总也不能由着它死了吧。

万物皆是生灵。

衡沚没来,而是令云程过来传话,说已经在褚府里等着她了。

阿姀躁郁的情绪,此刻随着一大清早就炎炎灼人的日光一起,达到了不可招惹的巅峰。

“主子还说……”云程掂量着她的脸色,声音愈渐低下去。

“说什么?”

人是笑着的,话里话外却总像是多说一句杀无赦的样子。

眼一闭心一横,云程只当自己是个传话筒罢了,“说让您把那麻袋丢了,这用不了,主子已经拿了好些大竹筐去了。”

两个人看着阿姀咬紧槽牙,朱唇也随用力的动作而微微翘起,一个念了句阿弥陀佛,一个已经开始为小侯爷烧香了。

褚府卸下了参军府的匾额,显得更加门庭冷落。加上四周都有兵卒看守,饶是那桃子长得大又水灵,连只鸟都不敢来偷啄。

站在门口,甚至已然闻到桃子的清香了。

来帮忙摘桃的人,也便是今日闲暇下来不用开工的伙计。

阿姀本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想法,就雇人一事特地去问了郑大。他们从前都是做这行的,想必也有更多人脉。

随后在他的提议下,阿姀找到了郑大的弟弟郑二,由他牵头聚集了一批常干房屋营造的人,工钱合理人又勤劳,算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了。

衡沚老远见到阿姀走过来,笑了笑,地上果然是一堆还没搬完的竹筐。

阿姀自觉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方才来的路上火气也消散了不少,尤其是见长得好看的人笑着,便更提不起火气了。

垂头丧气地过去,无力朴实地问候,“早。”

云鲤跟云程两人在后头对视一眼,都是看不懂。

“我猜你要用麻袋来装桃子,猜得倒是很准。”衡沚在她身后半步的地方跟着,伸手扶了扶阿姀鬓上将掉未掉的那只带坠子的钗子。

钗头重而钗尾轻,果然是要掉的。

“别动。”

衡沚轻声,手臂也横过去将她拦住。技艺不精,比对了再三才敢动手插进去。

怕拽疼了她的头发,简直比握刀枪控制的力道还要难。

“好了吗?”阿姀也怕他扯着自己的头发,小心翼翼地。

那天夜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气氛烘托到了轻罗小扇扑流萤的地步,月光如轻纱缎一般柔静。

衡沚垂下了头,去寻她皓齿明眸,阿姀仰起头来,环住了他的肩膀。

随后——

“嗷!嘶——头发、头发!”

彼此似乎都想起了这轶事,不由莞尔。

“咳咳!”

总有破坏气氛的状况。

“两位,进来恩爱吧,站在门口像什么话。”褚惠板着脸,对着两个抢桃子的贼,更加心生怨怼了。

不仅抢他的桃子,还要败坏他的门庭!

脸都快挨在一起了!

光天化日的,真是败俗。

一各侯爵一个公主,还讲究都是有身份的人呢。

顷刻间,人身分离。

八月里的燥热卷土重来,从耳根烧到了两颊。

大门闭合上,阿姀卷起袖子,“我说,小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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