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被关照的空巢老人手冢君(97)

“三日月少女……够了……”

“你以为他是圣人吗?哦豁,说不定还有什么宅属性之类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三日月……”早乙女琉奈的视线在她和她背后悄然立了许久的手冢国光之间兜了一圈,拼命向她挤眉弄眼,电波像遭遇干扰一样完全没能传达到,她捂着脸颊叹了口气——算了,让这粗神经的家伙去死吧。

而后她就在一声沉重的“三日月昼”里浑身一哆嗦,当机似的一停一顿的扭过头,被手冢国光锐利的眼刀切割的体无完肤,收回双腿,并拢,乖巧的坐好,拉出一个尽可能没那么僵硬的笑容,干巴巴的咳嗽了两声:“嘿……嘿嘿……手手手冢……”装疯卖傻蒙混过关是不可能了,颓然收起抽筋似的嘴角,低下头:“好吧,我受罚,我去跑圈。”熟练的让人有点心疼。

思路并没有因此清晰起来,反而脑袋一热,为平息事端亲手写了封悔过书贴到公告栏上,三号大字加粗又标红:“手冢君柜子里的成人杂志是我送的!再胡说八道就揍到你爸妈都不认得!”落款:三日月昼——违反校规还要光明正大署名可以说整个青学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虽然气焰嚣张又暴力,可就是有用,当然代价也是高昂的——检讨,罚跑,校园劳动一样不落,连带荒川先生也挨了顿训。

高中生涯所有的课余活动几乎都是监督三日月昼罚跑,夕阳下下穿着白色T恤的少女和她颀长的双腿,脖颈上滚落的汗水和冷硬的眉峰陡然融化成万物复苏的春意构成了手冢国光课业和比赛之外绝大部分回忆。

就“名誉”究竟在或不在的问题,三日月昼表示并不想和菊丸英二争论太久,摆了摆手继续投入到题干里了。手臂上烫伤的痕迹被半截短袖遮掩着,据说已经痊愈了,但搭乘公交车,伴着热烈的夕阳离开国立新美术馆时,他执意要看一眼情况,她就烦躁的说了句“好啰嗦哦你”,卷起宽大的衣袖,亮出了正在褪皮,长出了嫩粉色的新肉的那片伤疤。菊丸英二凑过去看了一眼:“伤的这么严重吗?”

“其实还好,已经不疼了。”她大大咧咧的挥开握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将衣袖放下去:“疤会比较难消,不过无所谓。”

手冢国光将她没留意还折着道边的袖子拾掇平整:“平时小心一点,虽然快痊愈了,还是不能大意。”

“知道啦知道啦。”她没耐心的揪着书包上的公仔,低着头。菊丸英二就在这一秒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并且隐隐从三日月昼和手冢国光之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答案就死死卡在脑海里呼之欲出的那一个短暂的片刻,像断网的视频一般转动着“加载中”,然后终于在踏上公交车,坐在空座,透过玻璃车窗看到与自己不同路,还在等车的少年和少女,才终于明了——手冢国光和三日月昼好像父女哦。

平白无故掉了个档次的三日月昼当然对这一切无从知晓。九月中旬,初秋的风拂着渐黄的树叶,仿佛汇聚在一起的河流终究会奔涌到河口,泾渭分明的向四面八方滚滚而去,往返于补习班的花崎诗织和早乙女琉奈,目标是早稻田的大石秀一郎和想来东京的松岛柚,准备DSH和德福的手冢国光,能在河村寿司独当一面的河村隆……当然也包括夺回冠冕,重回首位的三日月昼。继承戏剧社衣钵的上衫奈绪在这天为三日月昼和花崎诗织举办引退仪式。礼花拉响的一瞬间,三日月昼仿佛回到了初入戏剧社那天,牧野一生也是这样欢迎了她,如今她走,仍是这样一枚彩带礼花和炽烈的掌声。她端着盘蛋糕,靠着窗口,玻璃窗里倒影着自己的伶仃的身影,突然在一片喧嚣里沉寂下去,望着不远处嬉闹的属于上衫奈绪的班底,勾起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突然觉得,能遇到这么多优秀的前辈,真是太幸运啦。”

花崎诗织娴熟的握着塑料叉子,将缀着蓝莓的蛋糕切开一小块塞进嘴里:“我想,牧野前辈和西本前辈,还有奈绪也会这样认为吧——遇见你是一件幸运的事。”

小学时对胖瘦和美丑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家长夸奖一句“圆滚滚真可爱”就天真的信以为真了,直到国中一年级让“胖”成为别人的第一印象之后,原本自信的花崎诗织开始内敛起来,甚至因为减肥节食导致低血糖,体育课上昏倒过。那天其实才是她们正式对话的第一天,三日月昼偷偷配了医务室的钥匙,方便在体育课上偷懒,正好和花崎诗织装个正着,听说了事情原委后她说:“减肥这种事是因为自己想减所以才减的吧,别人说的话都是废话。”后来国中二年级同班,在她回答“梦想是成为家庭主妇”时,她没有成为班级里哄笑不止的一员,而是目光澄澈的从桌子上爬起来,兴致冲冲的用“真是个伟大的梦想啊”将所有不怀好意的笑声压下去,那个扛着扫把,无意之中维护了她的尊严的三日月昼;那个在“拔刀相助”和“见义勇为”早已成为传奇的世界里一往无前的三日月昼——对于花崎诗织来说,这世界上找不出比遇见她更幸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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