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被关照的空巢老人手冢君(145)

“胡作非为的好青年吗?”他揣着口袋,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鼻息。柳生比吕士在实习第三天就成为了整个医科大附属医院全体女士的梦中情人,浅色衬衫每天都变换着细节,打的牢固的领带会在午休稍松,一般在这个时候,来自各个科室的便当就涌进来了,哪怕在三日月昼放出“其实柳生喜欢男孩子”的谣言后,试图将他掰直的少女仍不在少数。

三日月昼见柳生比吕士的第一面是在高中时期,一切都起源于湘南海岸黄金沙滩上的那一枚巴掌印。

二年级的暑期,蝉鸣混着又咸又涩的海风一直响到八月中旬还没告结束,江之电绿皮车碾过延岸锈迹斑斑的铁轨,一路铿铿锵锵的向北行驶,西本雪桧在假期最后几日组织戏剧社一起去了海边,和夏天联系在一起的当然是“大海”和“西瓜”这两个词,然而那两天,即便有大海和西瓜相伴她过得也并不轻松,因为她不仅遇到了青学高中网球部,还遇到了仁王雅治。

她拍在柳生比吕士后背上的那一巴掌就全拜仁王雅治所赐。

相遇时还只有穿着沙滩裤,花衬衫的少年和趿拉着人字拖,第一眼看过去性别不明的少女,在海边的板烧店铺前因为一支被他抢走的铁板鱿鱼而结了怨。恶作剧成瘾的仁王雅治君一直从堤岸被追杀到沙滩,转眼就混在人群里消失不见了。按理说,因为少见太阳而很白,外表能用“独树一帜”来形容,应该被归入“随便一扫就能被吸引视线”的这类人,三日月昼插着腰,踢了一脚沙子。

折回去找西本雪桧时,肩膀上搭了只手,她撇着嘴,茫然的看了一眼,那是个利落的少年,赤着紧实的臂膊,老式的细框眼镜折射着光,细碎的深紫色刘海稍有些长,也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海水打的潮湿,指节分明的手掌顺势往后一拨就露出光洁的额头,说的是外语,一口浓重的伦敦音,三日月昼眨了眨眼,秉持着“友好”态度聊了两句,在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声“噗哩”的口癖中,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前一秒晴空万里,后一秒日用被蜜糖引诱的蚂蚁似的乌云,乌泱乌泱的盘踞在天空不肯散去:“仁王雅治!”

随着年龄的增长,三日月昼和仁王雅治不仅再也无法恢复追着他跑三公里后把人按在地上揍一顿就能了事的不对等关系,反而有地位颠倒的趋向——她索性丢掉人字拖,赤着脚沿着海岸线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名闲适的调整着泳镜,拨弄着的短发少年,她冷笑一声,活动着手腕,几十米远的距离几乎两步就飞过去了,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在麦色的皮肤上留下一枚赤红清晰的印记:“仁王你这个混蛋!”

不幸被拍档拉出来当替罪羊,然后还要接受复仇这件事,对于不满十七岁的柳生比吕士来说已经承受了三四个年头了,自从他从高尔夫球部转入网球部以来,每年都要发生这么几次,“习以为常”这四个字虽然可以来说明这种情况,但是难免透出两三分心酸。就当时三日月昼面对他时恨不能剥皮抽筋的气愤程度来看,柳生比吕士以为仁王雅治对她做了些什么负心事,还有些同情心在,直到远处观摩的本人笑的恨不能给他一张桌子就能捶的“哐当”直响,他才推上滑下鼻梁的眼镜,抿着嘴唇在三日月昼的致歉和叙述中知道了血案的起因是那只鱿鱼。

还真是委屈……

“你实在是太惯着仁王啦!”她不止一次这么向柳生比吕士抱怨,每次被捉弄后几乎都会有这句话,但即便如此,在他事业起步初期,和演艺公司解约时,还是会行不改色的主动把所有的积蓄都汇给他付违约金。

三日月昼支着下巴,从见柳生比吕士的第一面联想到了那一整个湘南海岸的夏天。那天她把人字拖丢掉后被早乙女琉奈训了个狗血淋头,八月底的正午,整个柏油马路还是磕一枚鸡蛋就能煎熟的境况 ,恰巧遇到的网球部晚上也要做烧烤,按理说事情在不知不觉当中应该往“联谊”的方向发展,但立海大的到来打破了浪漫的泡沫,轨道变成了青学对立海的“沙滩排球赛”,而三日月昼明显对后者显出更大的兴趣。

花崎诗织鼓着掌直摇头,这一定就是为什么明明这么多外表出众的少年少女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原因。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天她并不是赤着脚度过的一整日,手冢国光在得知她能把鞋丢掉后又气又笑,索性把自己的给了她,然而她并不领情,还翻着白眼说穿着不舒服,最后变成了他背着她,沿着起起伏伏的海水毫无目的的漫步。夕阳把海面照成通红的颜色,像是她在柳生比吕士后背上留下的那枚巴掌印,苦涩的海水漫过少年凸显着骨骼和筋脉的脚踝又褪下去,她哼着根本找不着调的小曲,不安分的晃悠着小腿,隔着手冢国光的T恤,感受到了少年身上热腾腾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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