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蕴不太确定地拍了下季圳然的头像。
他没反应。
是睡着了么?
池蕴换下睡衣,换了简单的运动衫,想先出门上楼看看情况。
到楼上,意外,801的门开了个小缝。
像是不小心没关上导致的。
季圳然什么时候这么粗心了?
池蕴狐疑地慢慢推门进去,室内很安静,落针可闻的,客厅没有人。难道他是在房间么?
池蕴在桌上看到了自己的车钥匙。
就是季圳然拍的照片里的位置。
她拿起后,确定季圳然不在外面之后。也许是鬼迷心窍了吧,她很轻地往他的房间走,悸动心驱使,她真的很想再看一眼那面墙。
是她这辈子看到过的,最好看的蝴蝶玫瑰。
季圳然的房间里也没有声音。
池蕴很轻地摁下门把手,想往里推,她的心跳意外跳的特别快。
像在做贼,又不是做贼的料儿。
池蕴屏息凝神推开了那扇门,映入视角的是那面墙,可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床上睡的男人身上。
房间里很暗,只有昏沉的墙边小夜灯。
季圳然的呼吸平稳到像是已经睡着。
开着门就能睡觉,也不检查一下,池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无奈。
明知自己现在做的行为也不对,她还是鼓起勇气,朝他的方向走近。
很少有这么仔细观察季圳然睡着模样的机会。
池蕴今天看的甚至比上次送他回来更仔细。
他的眼睫、鼻梁、嘴唇、下巴......目光最后落在男人喉结处时。
季圳然自然地呼吸,轻轻滚动了下喉结。
池蕴的脉搏就像被刺一般,骤快起来。她遏制不住,放任其热烈。
耳边似响起男人今晚那句:“你说,我凭什么?”
他愤怒又怒己不争。
该这么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么?
池蕴不知道。
只知道,这一秒,目睹男人好似熟睡的脸庞,池蕴的心里燃起了十分恶劣的趁人之危的想法。她心里的所有阴暗面因为今晚的彼此试探而越发逼迫她在两人关系上,跃跃欲试。
她的性格,不是她的她不会抢。
但是她的,别人不可能会有机会抢走。
池蕴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明明不想成为拖季圳然后腿的人,无法控制的心意却把她理智烧了个透彻。
让她再不能像当年一样,再放任已经到她身边的他离开。
所以池蕴离季圳然越来越近。
自私、狭隘、势力、利己的阴暗面在无尽燃烧,撕咬着岌岌可危的冷静。
暗夜薄光下,女人微曲下身,步伐在床边停下。
整个卧室里都是来自于他的清冽味道,熟悉又让人上瘾。
像被下了蛊令,池蕴手撑在季圳然床边。她的眼睫微动,呼吸凉薄地颤抖,尽力屏息凝神地,上身靠近。她的气息如浮羽般的冷冽,拂扫过他的眉眼。
浑身血液都变炙烫地,季圳然落在身边的指尖微微在蜷缩。
他的喉结下意识因为呼吸的变动而想滚动。
却因池蕴的越来越近,情不自禁地停滞。
他今晚就像下了套的狐狸,一步一步,等她自我主动地、心甘情愿地、毫不后悔地,落入他的圈套。
亲昵。
只该对他一人。
自然。
只该对他一人。
主动。
理所当然也只该对他一人。
他对她,早有了超乎年限的醋意和占有欲。
今夜,甚至比前十一年任何一秒都悠长。
只有池蕴的主动,眼前的男人安静“入眠”。
而她遵循心的想法,在这静谧之间,低头,无声吻上了他唇。
第39章
安静的房间里。
只有女人温软的呼吸在飘散,炙烫融化于季圳然冰凉的唇瓣上。她的唇温好烫,烫的他心像无形的干柴烧起烈火,浑身皆滚烫,快把他连人带心都烧的荒芜,烧的燥热难忍。
季圳然蜷缩在床边都在用力,呼吸渐沉。他必须克制在顷刻的短距离间,池蕴感知不到他的清醒。
却输在她柔软的唇,烙铁般的让人心悸。
她身上那抹更诱惑人的玫瑰味道,伴随着半干的湿发,发梢的湿漉扫过男人炙热的喉结,季圳然最后的理智极限凌迟,就连最后一根冷静的神经都快崩断。
这样的氛围太过缠绵,再有自制力,他也无法再好好克制骤起的欲/念。
浑噩的心理作祟,贪恋她每一缕气息,更渴望她更浓味道的弥漫。
季圳然快疯了。
这样的节骨眼上,每走一步都如是悬崖。多一步欲望,都可能让池蕴离他越来越远,他不敢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