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圳然感觉再强的定力，都忍不住这样的撩拨。他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眼睛，哄道：“睡觉了，好不好？”
池蕴吃了糖，得了便宜肯定要卖乖。她眯眼笑了下：“不好。”
像心底那个小恶魔崭露了头角，要出来和他决战一下。
季圳然拿她没办法，干脆想去开灯。但适应了黑暗的视线，池蕴不想让光亮再刺眼睛，她拦住了他的手，说：“就这么躺着，我们聊天，不好么？”
“好。”季圳然现在觉得池蕴说什么都好。
但对于刚刚的话题，池蕴寻思着，回想起过去，忽而笑了：“搞不明白，明明小时候见的第一面，就因为你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扯了我的裤子，被我揍了一顿。还好当时没扯下来，这都能让你心动？”
池蕴笑他：“你心什么做的？石头做的，突然开化？”
“......”季圳然就知道她没自己有情调，“你懂什么叫青梅竹马？”
“我初中之前又没和你怎么接触，这也能算青梅竹马？”
男人扬眉，“怎么不算？”
“不对。”池蕴扑腾了下被反剪的姿势，“那你说你喜欢我，初一刚同班的时候，对我这么凶呢？”
“......”季圳然那是自尊心强，他受不了比他强的，恰恰池蕴就是。但这话不适合现在说，他干脆一带而过，装凶，“都说完了，还睡不睡？”
池蕴别扭，“不想睡。”
“你明天早上要早起上班，我又不用，我下午去医院就行了。”
但话音落下，季圳然看她的眼神变得浓情蜜意起来，不对劲。
池蕴突然心里有点儿颤，问：“现在几点了？”
季圳然侧头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按道理他下句该问“怎么了”，今晚，这秒，这一刻却成了气定神闲的：“还早。”
“......”
池蕴脱口而出，“不早！睡觉！”
季圳然却突然不想睡了，搂着她亲昵地磨她鼻尖。
“睡什么？”他顽劣地笑，“难得放纵一次，怎么舍得睡？”
“......”池蕴没想会是这种发展，她手指局促地抵着他肩胛，“季圳然，研究说，要奔三的男人熬夜，纵欲，都会衰弱精子的质量，严重的，甚至会患上少精症或者弱精症，很容易不育的。”
“......”空气静滞了短短几秒。
季圳然忽地笑出声，似逗她成功的愉悦，又似被她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辞逗笑。他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连池蕴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囧意爬满脸颊。
她尴尬还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就在她想移开视线时，季圳然认真严肃地看向她。他的眼眸太漂亮，有说服人的定力，波澜不惊地低嗓，温柔地说：“就这么紧张我奔三的衰弱情况？”
“......”池蕴真尴尬地别开眼。
脸颊又被季圳然捏住，掰回来。
他定定地看着她，柔情如水：“第一次，才一个多小时，我很克制了，蕴蕴。”
满腹的大道理，他头头是道：“要是这也要被判定纵欲，我很委屈。”
说着说着，他的额头轻碰上她的，和她四目相对，缠绵的，“熬夜我认，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这么开心，真的。”
“因为，”他吻上她唇角，“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的未来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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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圳然第二天是什么时候走的，池蕴都没感知。
他特意把闹钟关掉，不吵到她。池蕴成功睡到自然醒才起床，已经快要十一点。
手机上有季圳然发来的消息：[桌上有早餐，中午给你提前订了午餐，十一点送到。]
消息刚看完，门铃就响了。
是管家把外卖拿上来。
递到池蕴手里的时候，她明显觉得这外卖好烫手。毕竟她身上穿的是季圳然的衬衫和长裤，很暧昧地，还出现在801，俨然像个睡懒觉刚起的女主人，在接受男主人的爱意投喂。
至于管家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份鲍鱼鸡汤饭的外卖上，写了备注：[老婆肚子很饿，为了宝宝，会额外给店家和骑手都多五十块的打赏。]
池蕴：“......”
一份鲍鱼鸡汤饭都没五十块。
这份外卖季圳然光人工就花了一百块。
但管家眼里的华点明显是那句“老婆”。
要死了，这不是要结婚还能是干嘛。
管家对池蕴的态度更好了，甚至眼里有对新人好事将近的羡慕，“池小姐真幸福啊，能看出来季先生对您的在意和疼爱。整个华澜庭工作人员都为你们庆贺，恭喜。”
“啊？”池蕴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