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我什么?”男人温润的目光,微垂。
池蕴轻轻眨了下眼睛,袒露:“你条件很好,拥有很多成长路上的试错机会,也对自己人生有足够的支配权。不像我,一路走到现在,吃够了煎熬硬撑的苦头,也感受到上天对我少有的垂怜。”
池蕴没说微薄的垂怜是他。
季圳然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礼物。
她视如珍宝,不敢怠惰和他的相处。
却也因她这种随时都格外注意他的现状,让季圳然清楚,她还不能够在他身边,做到百分百完全的放松。
“但现在有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池蕴浑身都是柔和光影晕染出来的温静,惹人怜爱,她浅笑说,“起码,还有人能来爱我。”
闻言,季圳然微怔。
不等他来安慰,池蕴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完美安慰好自己:“其实我一直知道,爱情不是每个人的必需品,它更像商场橱窗里那些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因为它够娇奢,拥有爱情的人才会更用心地守护它,去把它养的美而耀眼。”
“季圳然,”池蕴忽然踮起脚尖,轻轻一吻落在他温软唇上,笑说,“原来我这辈子最大的奢侈品就是宝贝儿你呀。”
光晕弥漫,女人此刻笑的迷人又烂漫。
季圳然没忍住,勾起她的腰,再次毫无预兆地俯身,将她勾进怀里浓烈地深吻。
她好喜欢他。
这次,终于可以喜欢到连世界都颠覆了。
两人的吻浓且深,都快不能呼吸的缱绻,却谁都不想松开彼此。缠绵、浓情,就让所有情绪都为今晚的迷恋做铺垫。
......
因晚上迟迟等不来季圳然那边的回复,秦苏宸急的好几次发消息给他,催他问池蕴到什么个情况。但秦苏宸哪里知道池蕴和季圳然亲的你侬我侬,根本分不开,谁还管他的消息啊。
池蕴其实是听到了季圳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在反复震动。
但季圳然太黏人了,时不时就亲她一下,两人缠在一起,完全都挤不出看手机的时间。
终于,都快一个小时,池蕴吃不消了。
她觉得再下去她极有可能要犯月黑风高马失前蹄的错,强忍住想和眼前男人亲密的冲动,推开他,呼吸困难的,目光迷离的,指着一旁茶几桌上的手机,微喘着说:“手机。”
季圳然不耐地啧了声,捞过手机看了眼。
千篇一律,全是秦苏宸的消息,废话消息一大堆,重要度待定。
季圳然还想亲,池蕴不给了。
她指着他要放下的手机,侧躺在沙发上,倚在他身下,衣领微敞的,“什么消息啊。”
季圳然像是稍微回了点儿理智,撑起些身体,但还靠着池蕴,低声:“秦苏宸。”
“他找你有事儿?”
“是他找你有事拜托。”季圳然直截了当,“他说阮舒瑗最近对他态度一般,阮家似乎也对他有意见,想拜托你帮他打听下什么情况,阮舒瑗都不搭理他。”
季圳然提醒在先:“这个事情,你可帮可不帮,毕竟是他们的私人感情问题。”
“我懂。”池蕴点头,但她想想还是笑了。
季圳然莫名,“怎么?”
“他俩估计最近都没个消停了。”池蕴说,“最近舒瑗的工作心思明显重了,我不加班的她都开始加班了,以前都没有的古怪行为。”
季圳然:“有事业心不是好事儿?怎么古怪。”
池蕴:“舒瑗虽然敬业有事业心,但她不加没意义的班,基本晚上不值班都是差不多那个下班时间。但最近她加班是为了加班而加班,不是在办公室就是来我这儿,你说她这是认真上班?”
有个情况,池蕴透露给季圳然:“我前两天看见秦苏宸来医院找她吃饭的,吃饭时候两个人又吵架了,说到男女关系这块,她憋了气,才对他冷处理的。”
季圳然像是猜都能猜到,他俩能因为什么吵架。
“他再没分寸,女朋友迟早都丢了他。”季圳然的总结。
池蕴眨了眨眼睛,旁观者清地说:“其实我知道他俩每次吵的男女关系,无非是秦苏宸会不经意就关注上其他漂亮的女生,嘴上或者心里有波动。或者和他有工作关联的女同事或女老板,他时不时就会闹出顺路送人这种事情。自己的男朋友副驾一个礼拜能换五六个不同的异性,还都由他亲自送回去。舒瑗有时候下班晚了给他打电话要他来接,他还因为和她说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