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婉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他还不是我爱人。”
“就算不是爱人,那肯定也是对象。他看你的眼神可骗不了人。”
这次苏燕婉没反驳了,笑着给了两毛钱,买了绿豆红豆各一支的鸳鸯冰棍儿。
青年男女站在卖老冰棍的小车前,男同志英俊潇洒,望着穿薄荷绿裙子的女同志时眼神充满了柔情。
而他旁边的女同志美艳绝伦,拿着红豆棒冰伸长了手给男同志品尝,见他被冰到,露出灿烂若春花的笑容。
街道旁有个外国记者无意中看到,用快门捕捉下这美好的一幕。
吃完冰棍儿,两人重新骑上自行车,更多自愿加抠抠君羊,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来到了位于西城区的什刹海公园,进了公园附近一条充满古韵的一条胡同。
靳泽带着她一路来到了最里面被绿树掩映、繁花簇拥的一家名为福寿堂的地方。
“福寿堂邻近十里莲塘,是避暑胜地也是北城品尝荷鲜的好去处。这里的河鲜冰碗、藕炖排骨、还有荷叶粉蒸都是一绝。”靳泽一边介绍,一边向接待的服务员说了预约的包厢号。
苏燕婉以为莲苑就是一个名字,没想到饭店的服务员直接领着她们穿过池塘假山来到了十里莲塘旁边,一处被荷叶包围的小舟上。
旁边就是十里荷塘,粉的白的荷花迎着橙色晚霞摇曳,水面上长着菱角鸡头米,还有几只野鸭子在其中游来游去。
不管是环境,还是食谱,几乎都踩在了苏燕婉的喜好上。
随着小舟上灯笼亮起,一个爽朗响亮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哈……老靳,我说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点。前头我还纳闷儿,你一个平日里一心只有训练的人,怎么想着找我要包间,敢情是要请女同志吃饭。”说话的人高大魁梧,虎目虬髯,腰间却拴着精美的荷花刺绣围裙,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苏燕婉,“这位就是你对象吧。”
他大踏步走上船来,和靳泽打过招呼,“不给兄弟我介绍介绍?”
靳泽道:“这是我对象,苏燕婉。燕婉,这是我朋友富察·启泰,满族人。”
苏燕婉笑着同富察启泰道:“富察同志你好,我是苏燕婉。”
“不用这么见外,你是靳泽对象,就是我弟妹。不用叫什么同志,叫我启泰就成。”
借着灯笼的光,富察启泰看到她的面容,啧了一声,“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苏同志?”
他刚说完,就嘶着声音喊疼,一个穿着旗袍的俏丽女同志拧着他的耳朵,“我看你是皮痒了,把拍婆子那套油嘴滑舌的话都说到人家靳泽对象面前了。”
说着对苏燕婉的方向歉意笑了笑,“弟妹,对不住,我爱人他这嘴就是欠抽,我替你教训他。您别生气。”
苏燕婉能听出富察启泰的话没有调侃意味,只是单纯的疑惑,笑着摇头:“我知道启泰同志没有其他意思。”
“你快放手,人家苏同志都没说什么。你好歹在弟妹和靳泽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富察启泰矮着身子,催促自家母老虎放手。
乔丽松开她,朝苏燕婉,弯了弯眉眼,“弟妹好,让你们看笑话了。我是富察启泰的妻子乔丽,欢迎你来福寿堂做客。我们和靳泽都是好朋友,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丽姐。”
“丽姐好。”
富察启泰捂着耳朵,委屈道:“我又没有说错,我确实感觉在哪里见过苏同志。”
他突然想起什么,道:“我想起来了,我在我们家的照片里看过,当时你站在老佛爷身边。”说到这,他打量着苏燕婉,“照片里的你好像叫德敏。”
“你还胡说!”乔丽叉着腰瞪他。
“丽姐,启泰还真没记错,”苏燕婉笑着解释,“我有个表姨婆就叫德敏,曾经在太后跟前伺候过。我家人也说我和表姨婆长得像。”
除了长得像外,原身记忆中似乎没有多少关于这个表姨婆外貌的记忆。
大部分都是表姨婆对她如何严厉教导的画面,这些画面里表姨婆的脸在原身记忆中也被老虎代替,可见原身有多怕这个表姨婆。
富察启泰得意:“我就说我没记错。”他疑惑道:“德敏是你表姨婆,当初我好像听人说她嫁人去了,我还以为你是她孙女。”
苏燕婉闻言,也很惊讶,原身记忆里,表姨婆一辈子都没结婚,也没生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