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白说:“我在考虑拉所有人入局。”
第十七天,这已经是李择宜和郑止里找江和敛的第十六天。
“你到底把林姐姐藏哪里去了?”郑止里狂躁。
李择宜相对保持着冷静:“保护她的安全这是应该的,但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别有私心想要把她藏起来,我要知道她具体的位置。”
江和敛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在两人还是像无头苍蝇乱撞的时候贺远白找到他们。
茶室,门紧闭,留下安静独立的空间。
贺远白:“我知道林植在哪里,我明天可以带你们去。郑少,现在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想和二公子聊一下。”
李择宜把郑止里劝了出去,他面向贺远白:“你似乎在平静之下酝酿着一场风暴,希望这场风暴不是哑炮。”
贺远白说:“以下我说的话都是我的猜测。”
李择宜冷笑:“猜测?”
“你之前说林植是将江和敛当作一个替身,那江和敛知道自己是替身吗?”贺远白冷不丁地提起这件事。
“他无从知道。”李择宜给出答案。
“但如果他知道呢。”
“不可能。”
“如果是江和敛从一开始就是在刻意模仿那位获取林植的信任呢,你仔细想一想,两个关系不好或者说两个陌生的人,凭什么在短时间内快速拉近距离,他能让林植那么信任他,更大可能不是模仿,而是他刚一开始就装成那个人,在我不知道也无从查起的那段过往里,不止你是知情者,江和敛也是。”
贺远白似笑非笑:“二公子,你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吗?”
第十八天下午,林植找了一个暖和的时候和保姆一起给芝麻糊洗澡,芝麻糊的挣扎溅得林植一身水。
保姆让林植回房间换衣服。
林植换好衣服出来,隐约听到保姆生气的声音:“谈医生,你怎么不能不遵守合同上的规定。”
林植一听是贺远白来了,加紧了脚步。
结果发现郑止里和李择宜也在,郑止里直接冲了上来:“林姐姐,我还以为你被拐卖了。”
林植说:“没有啊,怎么可能。”
李择宜抓林植的胳膊:“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让保姆先离开”
郑止里松开林植,林植笑中带着茫然,因为看李择宜的神色很着急。
按照来之前说好的那样,郑止里主动到外面去给几人留下谈话的空间,跟他一起出去的还有保姆。
保姆丝毫不慌,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她已经向少爷传递了消息,而且若非少爷允许的情况下,他们也带不走小姐。
别墅里没什么保镖,不代表别墅外没有。
与此同时,在东区的江和敛打开监控画面。
还没说话,李择宜眼圈就眼睛红起来:“江和敛一直在骗你你知道吗?他只是和许和敛长得像,但他不是许和敛,小师妹。”
林植本来带着笑意的脸凝重起来:“你说你是谁?”
李择宜伸出手:“木子李,我父母希望我行走合适的道路,所以我叫李行宜。”
江和敛退出监控画面。
下属在汇报进度:“唐总谋害您和您母亲的证据,我们已经交给警方。另外宣传部和公关部已经做好全网发通告的准备。”
江和敛机械似的点点头,过了一个小时再打开监控,别墅内外都找不到林植他们的身影。
林植跟李择宜走了?
他后知后觉起来,飞快地拨出电话:“王姨,阿植呢?”
“我就知道你在看监控,我听见监控声音响了。”林植的声音冒出来。
江和敛喉咙哽咽:“我还以为你会跟你师哥走。”
林植说:“但是你今天生日,我得给你过生日。”
江和敛问:“给我过完生日就走?”
“我没有那么傻,我在这里安全住着为什么要走?”
江和敛突然问:“你在意你师哥吗?”
林植回答:“当然,师哥是最好的师哥。”
“你在意贺远白?”
“对学长用“在意”这个词似乎有点奇怪,他是学长啊。”
“你在意郑止里吗?”
“郑少是我朋友,用关心比较恰当。”林植不想在这些话题上纠缠:“我在意你。”
江和敛手抖了一下:“比在意许和敛还要在意我吗?”
他好像一个小孩子,非要得到确切的答案才会停止住哭闹。
林植说:“我和许和敛没有以后,但我想和你有以后。”
这近乎表白的话,让江和敛的心脏狠狠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