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躺在床上拉着江和敛的袖子,说话不动嘴皮缓解疼痛:“你能不能念一个故事给我听?”
“想听什么?”江和敛问。
林植厚着脸皮将平板给他:“不会耽误你很久时间的,是短篇故事。”
江和敛接过平板看清平板上的文字后嘴角抽了抽:“龙少套路深,娇妻别想逃?”
他抬头:“看这种东西不会把脑袋看坏吗?”
林植:“但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无聊,所以找乐子打发时间。”
一击即中,江和敛开始认命地给她念霸总文学。
念着念着两人一统都沉默了。
女主为什么总是将咖啡泼在男主的衣服上?
男主的台词油腻到可以炒出一盘菜。丫头,爱上我是你的宿命?你难道不想成为我唯一的女人吗?
“还念吗?”江和敛问。这种东西的受众到底是谁?
“不了吧。”要不是江和敛不带有丝毫感情地念着台词,林植都要看他不顺眼了。
系统也被油到了,安静下来。
林植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眼睛闭了一秒又睁开眼。
“怎么了,睡不着。”江和敛正要走,却见林植直直地盯着他。
林植坐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映了一个吻:“以后还能念给我听吗?”
江和敛的额头发烫:“偶尔可以满足你这个奇怪的癖好。”
林植安心睡觉,如果以后系统再缠着她,就让江和敛应付。
拔牙第七天,因为吃流食的原因,林植她瘦了4斤。保姆联系了医生来拆线。
贺远白不会拆线,他像上次那样全副武装然后把真正的谈医生请来了。
“谈医生,这位是?”保姆对着贺远白问。
贺远白介绍谈医生:“这位也姓谈,我今天手不太方便,所以请了朋友来帮忙。”
林植看着贺远白现编,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
拆完线,恢复状况良好,消肿了大半部分。
“你的猫。”
林植转头看,芝麻糊在贺远白手里挣扎,这次是贺远白去树上把芝麻糊弄了下来。
“怎么又爬树上去了?”林植凶芝麻糊:“下次没人抱你下来。”
贺远白说:“我猜它应该是爬上树看晚霞?”
林植被他的说法逗笑:“今天的天气这么好,晚霞肯定会很漂亮的。”
然后他们坐在粗壮的树枝上一起看渐变色的晚霞,林植指着东方:“那块草地很适合春天放风筝。”
她又说:“院子里应该种些梨树,春天来了,花落下来一定很好看。”
贺远白将她的话听进去,思考在自家种着名贵花卉的花园里移植梨树的事情。
可惜了,春天已经过去了。
第十五天,林植半夜醒来,发现床边似乎趴了一个人,她抬手开了小灯。
灯光照亮了一小块的地方,江和敛睡着,林植伸手拂上他前额的头发,他的左边额头处包扎着。
林植没有叫醒他,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昨晚在过来的路上出了一点小车祸,额头上缝了几针。
趁他出发之前的空余时间,林植叮嘱他:“回不来就别回来了,我一直都在。”
江和敛揉乱她的头发:“我知道了。”
第十六天早上,贺远白给林植带来一个他亲手做的风筝,绿色,风筝形状很像一棵树。但今天风很小,风筝放不起来。
林植也谈不上失望。
保姆在远处看着他们,这位医生似乎做了不少逾越规矩的事情。
等林植不在的时候,保姆走上前笑眯眯地说:“谈医生看上去可真是年轻,一点也不像三十五岁的年纪。”
贺远白淡定极了:“保养得好。”
保姆又假装不经意地说:“林小姐和我家少爷的感情越发好了,这两天我都看见少爷早上从林小姐的房间里出来。”
“对了。”保姆斜眼一笑:“林小姐近来的身体状况不错,谈医生明天可以不用来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贺远白还是很淡定:“好。”
贺远白转身离开,转身的一瞬,眼神不再温和,反而藏着一丝沉郁。
夜晚,月光透过窗户照亮床上的身影,贺远白眉心紧拧,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春天,千万的梨树开着花,林植穿着一条绿色的裙子坐在树上对着他笑。
突然她跳了下来,贺远白准确地接住了她,他将她准确地放在平地上,搂着她的腰吻上她的嘴唇。
第十六天,贺家出现了一位心理医生,贺远白跟他聊了许多,重点只有一句话:“我喜欢上一个人,我想破坏她和别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