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见过苏家云小姐一面,确实秀美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可除了这美貌,让人更难以忘怀的是,这苏家小姐凭一手之力,让苏家整个商铺翻倍盈利,做到如今大周第一皇商的地位。
这位苏云小姐确实有让池丞相倾倒的资本。
池西见皇帝如此神色,瞬间明白皇帝是误会了他跟苏云的事。
苏云心有高志,前些年为律法所束缚,不得不暂与他合作。
如今得知新律已有眉目,而她也有了旁人不可撼动的地位,作为周国的摇钱树,自然无需再受世上默认的规则牵绊。
金国,齐国,荣亲王府,各大势力面前,都摆上了和周国景阳帝桌案前一样的字眼:
“东女铁骑踏遍天下不平之地。”
个个紧皱双眉,或是勃然大怒,或是愕然惊慌,或是一言不发......
却没人质疑此话的真假,距此消息传出,不过半月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东女国确实有这个实力。
洛都的草寇一一被清算完,仅仅花了两日的时间。
接着在七日里,黎州就被攻破,大名鼎鼎的蔡沉被押入了东女国的监狱。
如今东女军的军队已经打上了忻州,前方急报,忻州的东西城门皆已失守。
等这封军报交到他们的手上,忻州怕是早已变了天。
“黎州蔡沉的火器,已经是除东女以外,最先进的装置了,才仅仅拖了七天!”
坐在上位的掌权者一声暴怒,最终归为平息。
这种现象,不止止发生在齐地荣亲王府,还有造反的各大州城,以及齐金两国的皇宫中。
也有臣子提出求和,割地赔款。
皆被骂得狗血淋头。
无能的暴怒在众位上位者面前,体现得淋漓尽致。
“陛下,那东女国都已放出话来,若是出战,金国的将士,五成都是黎州兵的下场啊!”
老臣们老泪纵横,一心想劝住皇帝求和。
说是五成,还是面上好听。
那子弹千米都能杀人,还有大型炮车,嗡嗡震耳的百发火统枪,各种闻所未闻的武器,在东女国恍若常事。
人人都配上了枪械,□□,身上披着精良盔甲,矫健的壮马飞跃在沙场上。
片刻间,金国的兵士还未上战场,就被射杀在沙场上。
剩余的兵卒也是被吓得肝胆尽碎,毫无战意。
这样强横的打法,强横的利器,谁又能阻隔住东女国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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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朝堂,百官林立。
这样的事情依然在上演,齐国皇帝一言不发,只有深深皱着的双眉,揭露了这位老皇帝的不安。
事态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向一个不可逆的发展疾速而去。
直到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文官出言,搅动了整个朝廷的局势。
“陛下,臣以为,可向东女求和,将北门一地赔与东女国。”
这老文官身形佝偻,双眉皆白,已到古惑之年,是这个时代里少见的长寿老人。
此人正是前朝的重臣,自打如今的文德帝上位把持朝政后,早早便退下了朝堂内政中。
这次动乱,这位被先帝特赦可以免朝的老文官也出了面。
老文官此话一出,很快就接到了其余官员的反驳。
“赔地事小,您又怎知,那东女国的君主又可会信守承诺。”
“就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若是答应了,也难保东女国来年会不会举兵再犯。”
百官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言语间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老文官再次出言道:“微臣直言,那北门已是东女国的囊中之物,赔地不过是掩耳盗铃,况如今齐国已无底牌可出,只有按照东女帝所言而行。”
“不平之地,若是齐国内政平,东女铁骑便无由踏入齐地。用兵者,讲究一个理字,自古造反皆是先有令,后再反。”
“东女国的君主虽为一介女流,却也饱读诗书,自当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老文官的一通话下来,都是经过开科取士的士人,不用明说便明白,老文官此招就是赌东女帝的君子之风。
老文官接着说道:“东女国的铁骑北上金国,南下齐地,却唯独略过了周国。”
老文官没有将话说完,百官们也明了其下的意思。
周国的朝政稳定,政通人和。
齐国属内却如同滚烫的热水,翻了天;百官瞬间明白,这是在敲打他们。
如此一说,他们倒还得感谢那陈麦子,鞭策他们齐心对外。
老文官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心思摇摆的官员都赞同了求和一策。
只有少部分人还反对此计。